()时间紧迫,阎涛和胡万河直接在公安医院展开了对范大力的审讯。
范大力的伤不重。
胡万河用的使全局上下唯一的不一把已经淘汰近二十年的五四式手枪,威力很大,直接贯穿了范大力的右臂。
看着范大力手臂上缠着的绷带,阎涛向胡万河竖起了大拇指:“老胡,有你的,难得给你一个这样的机会,过瘾吧?换做是我的话弄个不好会出事的。”
胡万河翻了翻白眼:“算了吧,涛子,谁不知道谁啊,虽然你没当过兵,你的枪法不比我差,还有你的谨慎、冷静都在我之上,你这是在调侃我。”
阎涛摇了摇头:“我是真心的,论起实战演练,地方是没法和部队比的,尤其你这jǐng卫连长,算这小子倒霉。”
范大力的态度很强硬,刚一接触实质问题,就直接表明了态度:“jǐng官先生们,我非法持有枪支,开枪拒捕,该犯哪条去哪条,只要你们有证据的,我都承认,没有证据的,赶紧去找证据,我不会给你们任何帮助。”
阎涛冷冷一笑:“范大力,你觉得自己做的很高明吗?成功地把我们的视线引到了你需要的人身上,提前把老婆孩子送出了国。
“不错,你的主要目的达到了,完成了任务,保护了该保护的人。
“可是你有没有仔细想想,你忽视了什么?遗漏了什么?有什么做得不够完美?
“你没做过刑jǐng,所以你不懂,很多时候差之毫厘,谬之千里,范大力,我相信你还有机会慢慢的看到你的这些漏洞给你带来的那些你不愿意看到的后果。”
靠在床头上的范大力明显一愣,迟疑了一下,说:“阎队长可以详细给我解说一下么?”
阎涛摇了摇头,说:“不必了,我说过,这些你都会看到的,我不会让你带着遗憾上路的。
“不过,如果你现在想对我说些什么有用的东西,我也考虑可以提醒你一下,提醒你如何去补救,不让你的妻子被卷进来。
“我想你应该明白,虽然你对自己的老婆孩子做出了一定的安排,但是,那绝不是完全的,只要我们下决心,她是逃月兑不了法律的制裁的,即使走到天涯海角。”
说到这里,阎涛的脸上露出了讥讽的微笑,观察着范大力的表情。
范大力的脸sè果然有了变化,yù言又止。
阎涛笑了笑:“你是聪明人,我知道你要的是什么。
“虽然,我还不大明白你为什么可以用生命去维护那个幕后的人,不过我相信,他绝没有你的老婆孩子对你更重要。
“这一切我都会查清楚的,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先考虑一下吧。”
走出病房,胡万河疑惑的看着阎涛,问道:“怎么不多问问,也许他会说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阎涛苦笑着摇了摇头:“老胡,这是个意志坚定的人,哪那么容易会说出实情啊?你看他费了多少周折,目的只有一个,保护身后的那个人,看起来他们应该有很深的渊源。
“如果我们不能拿出足够的证据,或者拿到他的痛处,他是绝不会把我们所需要的说出来的。
“对了,胡队,一定要看好这个人,不能出一丝纰漏,要查出幕后真凶,只能从他身上下手了。
“下一步我们还要查清他和那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便于我们对症下药,另外,更重要的还是要把他老婆的情况查清楚,必要的时候要把他老婆孩子弄回来。”
胡万河点点头:“嗯,涛子,听你的,你这家伙心眼儿就是多,对了,你刚才神叨叨的说了一些范大力的漏洞,到底是什么?我都有点听糊涂了。”
两个人上了阎涛的切诺基,拐上了回支队的路,阎涛笑了笑说:“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个范大力是个重感情的人,除了对他的老板忠心耿耿以外,他应该还非常在乎他的老婆孩子,这就是他的软肋。
“他最大的错误在于,不该让他的妻子参与这件事,可是,正是由于他的谨慎,所以,他不想让更多的人卷进来,他知道,参与的人越多,保密的可能xìng就越少。
“我查看了他妻子的资料,看过她的一些照片和视频资料,那个冒充马郁兰把段文彪的那台车开到公司的人就是范大力的妻子孙晓薇。
“所以,为了避免牵连到妻子,他才事先安排她去了国外,只要我们抓住他这个弱点,再从他和他老板的关系上做些文章,就不难从他这里打开缺口。”
胡万河哈哈大笑:“你这小子太厉害了,时刻能抓住人xìng的弱点,你是一个天生的刑jǐng,老哥我佩服。”
说完胡万河又皱了皱眉,问道:“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拐这么多的弯呢?既然他不怕暴露自己,为什么不直接干掉段文彪呢?这不是会留下更多的破绽么?”
阎涛摇了摇头:“你对他的通盘计划还是不够了解,正好,趁路上这段时间,我把案情简单和你说说,也讨论一下下一步的安排。
“这两件案子说起来基本上是一个动因,最原始的因素就是段家兄弟的内部之争。
“段老爷子最信任的是老大段文龙和老三段文彪,所以,退休以后,他把整个家业交给了老大,段文龙成了天泰集团和天泰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长、法定代表人。
“段文彪成了天泰地产的当家人,而老二段文虎只是天泰集团和天泰股份的总经理,没有多少实权。
“这样,就酿成了段文虎对段文彪的不满,表面上看,是两个人的经营理念的差异,实际上是对天泰地产的管理权之争。
“通过对丛姗姗、马郁兰和田chūn兰这三个和段文彪最接近的女人的询问,联系起来,我得出一个结论,在对临河的那块地的开发和拆迁上,段文虎和段文彪存在着原则的分歧。
“两个人争论得很厉害,从电话里到办公室,乃至段老三的家里,兄弟二人争论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