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阎涛说话,丛惠嫣然一笑:“干爹,您糊涂了,阎队长好不容易有个休息的时间,人家要陪女朋友啊。”
“嘿嘿!是我老糊涂了,小惠,你提醒得好,那我也不在这儿吃了,小惠,你通知小刚,我们回去。”
段天成一边起身一边对阎涛笑了笑说:“小刚是我的司机兼随从,年纪大了身边没个人照顾老伴和孩子也不放心。”
阎涛搀扶着段天成到了门口,恰好一个jīng干的年轻小伙了跟随丛惠快步走了过来。
阎涛看了聪慧一眼,问道:“丛姗姗……”
丛惠立刻用眼神制止了他再说下去。
可是已经晚了,段天成皱了皱眉:“丛姗姗怎么了?阎涛,你找她还有事?”
阎涛灵机一动:“是的,段老,有一个细节要找丛珊珊核实一下,她是这个案子的证人之一。”
因为怕段天成伤心,阎涛今天从头到尾都没有主动提这个案子,段天成也没问。
听了阎涛的话,段天成点了点头,说:“那你们聊吧,我先走一步了,你的那个朋友出狱以后随时来找我。”
把段天成送下了楼,丛惠抚了抚胸说:“刚才吓死我了,还好你反应快。”
阎涛皱了皱眉:“丛经理,你怎么那么紧张?段老对丛姗姗很反感么?”
丛惠点了点头:“岂止是反感啊,简直是深恶痛绝,他一直反对文彪和姗姗在一起,他说姗姗太狐媚了,不能做他段家的媳妇,如果不是他老人家坚决反对,文彪也许就和姗姗结婚了,可能也就不会发生后来那么多的事了。
“对了,阎涛,别叫我丛经理了,多别扭啊,我三十一,应该比你小吧,就叫我小惠吧,我叫你阎哥,可以吗?”
阎涛笑了:“有什么不可以的,就是称呼而已,不过,我还是有个疑问,丛姗姗不是你的妹妹吗?以你们两家的关系,她和段文彪在一起也不错啊,虽然年纪差了点,现在这个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啊。”
丛惠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问题就在这里,姗姗并不是我的亲妹妹,而是我的堂妹,二叔的女儿。
“二婶背弃了二叔和别人跑了,一直没有音讯,干爹最痛恨这样的人,所以连带她的女儿也不喜欢,后来姗姗跟了文彪,老爷子差点没气死,所以在他面前没人再敢提姗姗,姗姗也不敢见他,这就是刚才我阻止你提姗姗的原因,也是姗姗想偷偷见你的原因。”
阎涛叹了口气,人世间的有些恩恩怨怨真的很难说得清楚,他也不愿意过多的探讨,不过他还是心里有疑问,抬头看着丛惠问道:“是不是丛姗姗经常说谎?”
丛惠愣了一下,笑了:“涛哥真是慧眼,那丫头演技不错,很少有人能看出她在说谎的。”
阎涛摇了摇头:“倒不是我看出来的,因为无关紧要,当时我也没注意她是不是说谎,她说这家咖啡馆是段文彪出资的,在你的名下,暗示我是因为她的原因段文彪才会照顾你。
“另外,她也没提你家和段家的关系,她说和段文彪认识是偶然的。”
丛惠笑着摇了摇头:“我这个堂妹啊,从小就爱和我争,不过我都让着她,我比她大十岁呢,她这么说是为了在你面前显示她的重要吧,也许只是下意识的。
“不过,最后一点她说得对,她和文彪确实是很偶然遇到一起的。”
阎涛摇了摇头,没等说话,身后传来了一个娇柔的声音:“姐,你又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有你这么当姐的吗?人家和涛哥说谎都是无关紧要的,涛哥都说了,重要的部分说的都是实话。对吗涛哥?”
原来是丛姗姗,原来她早就出来隐身在旁边偷听了。
她的话虽然是对着丛惠说的,眼睛却一直瞟着阎涛,含情脉脉,似乎能滴出水来。
阎涛心中暗叹了一句:确实是个尤物,也难怪段文彪始终眷恋她,不过这也让阎涛心中暗自提高了jǐng惕。
他皱了皱眉,说:“你找我有事么?这里也没外人,就在这里说吧,我还有事。”
丛姗姗有些失望,随即盈盈一笑:“阎哥,你是怕姗姗玷污了你的清名么?我确实有事,是正经事,关于案子的,在这里说方便么?”
丛姗姗来了个yù擒故纵的反问,关于案子的事情,我能当着别人说么?
阎涛皱了皱眉,他本想说:关于案子的事明天可以去办公室说。这是公事公办的说法,可是有些不近人情。
毕竟这个案子的初期,丛姗姗起了一定的作用。
阎涛点了点头,率先向楼里走去:“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够了吧?”
“够了,够了!”丛姗姗看起来简直有些雀跃。
阎涛一时间又犹豫了,要不要跟她单独呆半个小时呢?
他回头看了一眼丛惠,丛惠的表情有些暧昧。
他摇了摇头,既然答应了就去吧,如果她真的做什么出格的事,自己一个大男人,刑jǐng队长还怕了她了?大不了一走了之,再说,丛姗姗也没有针对他和陷害他的理由。
不过他还是对丛惠说:“小惠,麻烦你服务员给我上一杯绿茶吧!”
“好的,涛哥,我亲自来,马上就好!”一声小惠,叫的丛惠心花怒放,连声答应。
阎涛皱了皱眉,显然丛惠没有领会自己的意图,他是希望有人在中途出现一下,这样丛姗姗也会有所顾忌,不是万不得已,他不希望撕破脸,人家毕竟是女孩子,他并不歧视她曾经跟过段老三,感情的事没人说得清楚。
丛姗姗把阎涛带到了一楼最里间,她在前面打开了房门,伸手请阎涛先走了进去,她在后面关上了门,却没有过去坐,而是用身子靠着门,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眨动着一双灵动的大眼说:“涛哥哥,你真的很讨厌姗姗么?你觉得姗姗很贱是么?”
一边说着话,丛姗姗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两行清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