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涛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
赵四海看了看他,继续汇报:“和化学所联系了,他们说,石教授的事情主要由化学所的办公室王主任和石教授的助理司马桥具体负责,如果有清单,也是在这两个人的手里保存,别人说不清楚。
“这两个人的情况我也跟您说过了,他们都在机场,我派人去机场了,可是,不是直接和他们接触,而是注意观察一下有没有异常情况。
“另外,留在石教授房间的另外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指纹痕迹,我们做了比对,其中一个是司马桥的,另一个是宋波的,另外两位男女的我们怀疑是石木子和孙梅的,可是没有比对,所以暂时无法确认。
“你在其它两个房间床上搜集到的毛发和皮屑、体液的DNA样本也出来了,其中一张大床上的男xìngDNA显示和石教授的有亲子关系,比照汤佳的陈述,这应该是石木子夫妇的,没有别人的痕迹。
“另那张床有时候是汤佳在那里休息,她的电脑也在那个房间,其中,女人的DNA样本显示是汤佳的,可是,在那里竟然发现了另外两个男人的毛发、体液以及皮屑,这有些不同寻常,因为没有样本,我们还无法判断是谁的。
“那种体液斑痕已经证明是两个不同男子的jīng液,这基本可以确定汤佳与其他男子有染。
“对经常出入石教授家的男人进行比较,排除了宋波,那个司马桥还有待于进一步比对。这说明还有一位未知男子曾经睡在汤佳的床上并留下了jīng/液。
“通过对石教授床上、床下的所有遗留物的检验,表明,都是石教授本人和汤灿的体液和身体残留物。”
听完赵四海的回报,阎涛点点头:“技术部门的工作很有成效,如果案子破了要给他们请功,下面我把现在掌握的情况和大家通报一下。”
阎涛把他从接触这个案子所掌握的情况,和他刚才梳理的结果和大家说了一下,最后他总结说:“根据以上情况,我认为,石教授的死,虽然没有最后的法医报告作依据,但是我们分析,汤佳说的大部分是实话。
“很可能死因就是纵yù过度引起的心脑血管问题导致的猝死,毕竟是古稀之年了,从现场遗留的手纸以及之上沾染的物品来看,很可能是在药物的作用下,石老师才会有那样反常的举动。
“这些,等尸体检验结果出来就会有结论了,我的建议是和法医室联系,让他们做好准备,争取在石教授的家人到了以后,及早做尸检,这样也便于我们及早开展下一步的工作。”
说完,阎涛用眼神征求了一下大家的意见。
没人表示异议。
他点了点头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稍后我给法医室值班人员打电话,请他们联系值班法医,做好准备。
“下面我要说的是,现在看来石教授的死,无论是自然死亡,还是有人谋杀,都很难和他的价值很高的那笔收藏分得开,换句话说,他周围聚集着一些觊觎他这笔收藏的人。
“我们接下来的工作就要围绕这两方面,一方面是石教授的死因,一方面是查清是谁动了石教授的收藏。
“根据现有掌握的线索,我确定了这么几个有嫌疑的人,大家分析一下,有没有什么异议和补充。”
阎涛把一张写着几个人名的纸递给了黄苗,说:“你们传看一下。”
赵四海和郭强把头都凑了过去。
阎涛的纸上写着这样一个名字:汤佳、?、司马桥、石木子、石木云、石木霭、化学所王主任、宋波、。
第二个是一个问号。
黄苗疑惑的抬起头来指着问号问:“这是什么意思?”
阎涛笑了:“我现在只能想到这七个人,可是我怀疑很可能还有第八个人,甚至第九个人,因为还无法确定,所以只好用问号表示。
“我的依据有两点,第一,今天上午,汤佳离开了临时居住的宾馆长达三个半小时。
“她离开宾馆本身没问题,公安机关没有对她采取强制措施,没有限制她的人身zìyóu,她可以离开住所。
“可是她说谎了,我们从宾馆的监控录像中查明,她离开宾馆的时间是上午十点三十五分,可是,她自己说她是十二点多出去的。
“其间有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差,这段时间她干什么去了?会不会私下去会什么人,这是一个重要疑点。
“假设她真的去和什么人见面,这个人是谁?会不会是我们上面名单中的人?可能xìng极小。
“首先,宋波可以排除,我打电话问过临河分局的人,和宋波本人的陈述基本一致,宋波昨晚在石教授的灵堂守了一夜,今天早上七点多回家,洗了个澡,简单吃了点东西,换了衣服,八点多钟就到了单位。
“这一点也得到了技术大队今天值班人员的证实,他一直待在技术值班室休息,午饭都是在那里吃的,一直到我找他,中间没有出去过。
“其次,化学所的司马桥和王主任上午九点多就去了机场,由于石教授的几个子女的航班始终无法确定,化学所的领导命令他们必须死守在机场,这也有临河分局的人证实。
“至于汤佳有没有可能去见是教授的几位子女,这种可能xìng不是没有,因为我们现在还没有办法证实他们的行踪,但是可能xìng很小,原因大家都清楚。
“所以,如果上午汤佳是利用那两个小时见了什么人的话,在这种情况下,这个人的嫌疑就很大。
“当然,我们也不排除汤佳去做了别的和案件无关的事情,所以这只是一个假设。
“第二,刚才四海说了,在汤佳经常休息的床上,发现了两个男人的毛发、jīng/液和皮屑,这两个男人又是谁?怎么会在汤佳的床上留下那些东西?”
“根据以上两点,我们不能排除有一个或两个和汤佳有私密关系的我们还不掌握的男人,所以,我用了一个问号,而且这个问号排在第二位,仅排在汤佳的后面,如果他存在,他将是一个重要嫌疑人。”
听了阎涛的解释,大家也觉得很有道理,确实很可能存在这样一个隐身人,还没有被纳入视线。
随即,赵四海又提出一个疑问:“师父,宋波也要列进来么?他可是我们自己人啊?”
阎涛摇了摇头,看了看同样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的黄苗和郭强说:“你们忘了一句话了么?法律面前一律平等!
“我们不管现实中是否真的能做到平等,但是,在我们这里就要做到一视同仁,不能y用感情和个人的好恶、以及身份高低代替法律。
“不错,宋波是我们一个支队的人,可是,大家别忘了,他也是石教授的关门弟子,是经常出入石教授家的人,也是有机会接触石教授藏品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一,所以,我们没有任何理由把他单独对待。
“就算是我,有一天牵扯进什么案子,我照样要回避,你们也不应该因为徇私情而忽略了对我的调查,这既是对法律的尊重,也是对当事人的尊重,只有经过审查,证明他和案件无关,我们才能还他清白。”
郭强指着石树德的三个子女的名字说:“阎大,这个石木子夫妇一回国,他们的父亲就出了事,他们确实有逃月兑不了的嫌疑。
“可是,这个石木云和石木霭姐妹在事发的时候人还在美国,她们会有什么嫌疑呢?”
阎涛摇了摇头:“郭强,你一直是个思维缜密的人,怎么也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到现在为止,有什么证据证明她们在事发的时候人在美国?
“如果那样说的话,不是可以同样认为石木子夫妇当时在江淮么?相隔两千多公里,他们也应该没有嫌疑啊?”
郭强一拍脑门:“阎大,我确实先入为主了,犯了办案的大忌。”
阎涛点点头说:“就算她们真的身在美国,也不能完全排除他们参与这件事的可能,而且,今天石教授这一子二女航班反复变化,本身也说明问题。
“虽然我们还没有证据证明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化学所的人从上午就开始接机,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但是我们必须查明他们这几天到底都在什么地方,活动规律是什么。
“所以我的想法是我们必须加大对机场的调查力度,把他们几人从什么机场起飞,什么时间到的国内,在国内有过什么行动,必须查清楚。
“当然,这件事也急不得,等他们到了以后我们再查也不迟,因为我们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持的哪一国的护照,护照上的名字是什么。”
说完,阎涛环视了三个人一圈,说:“大家还有什么疑问么?”
三人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那么大家还有什么补充的没有,比如我漏下了什么人,你认为需要加上的。”阎涛继续启发他们三个。
三个人同时沉思起来,过了几秒钟,郭强抬起头来问道:“阎大,刚才,我听您特意介绍了一句石教授在汤佳之前的一个女人,名字似乎叫林梅吧?
“据说这位石教授生xìng风流,有过不少女人,你为什么单单提到她,有什么深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