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说完,阎涛摆了摆手说:“你先坐下东北,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本来要等一下,我再说这件事情,既然你提起来了,我就趁着菜还没怎么上来先说几句,不然你心里也不安稳。
“今天,我要对两个人提出表扬,一位是我的老同学,也是我现在的同事黄苗,另一位就是周东北,我的好兄弟。
“这两位能够审时度势,表现得很好,黄苗也是jǐng察,而且是教导员,今天这个场面她本来也应该挺身而出的,尽管她是女同志,也不例外。
“东北也一样,他的身手不错,按照他以往的脾气,今天他应该也是主角之一,可是他们今天都没出头,我却要表扬他们,为什么呢?我相信大家也都看明白了。
“我虽然晚到一步,但是现场的情况我是完全清楚的,这帮家伙出现以后,樱兰和彤彤都在前面,直接面对了这伙穷凶极恶的歹徒,这两个女孩子也是最胆小的,首先就被吓晕了,黄苗当时离樱兰较近,直接把樱兰抱到了一边,从始至终的照顾她。
“东北当时离现场也不远,而且就在李彤身边,李彤当时也吓瘫了,东北踢倒了一个人,把李彤抱到了后面,这时,我们的小女侠海萍已经出手了,院子里的局面一下就得到了控制,
“这个时候,别人出不出手其实问题都不大了,所以四海当时都取观望态度,没有着急出手,对吧四海?”
赵四海嘿嘿一笑:“师父,这不是有您在么,要不是怕你说我,咋地也不能让一个小姑娘抢先啊,再说,那时候,那帮小子还只是口头占便宜,没拿出家伙,也没动手呢,嘿嘿!还是海平厉害,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放倒了两个。”
阎涛点点头说:“嗯,你做得也不错,我们是jǐng务人员,在人家没动手之前我们是不好出手的。
“我重点还是要说说东北,他今天能忍住没上去拼命,确实表现不错。”
李彤红着脸插了一句:“大哥,你还夸她呢?他都埋怨死我了,怪我扯他后腿呢!”
阎涛笑了:“那也不错,总归是他没扔下你不管,这就是进步。
“东北是个重情义的人,如果是在以前,看到有人这么嚣张的辱骂他的朋友,他可以不要命的上去,但是,我们都不是年轻人了,三十出头的人了,做事就要有分寸,顾大局。
“如果今天我们有人被打了,你只顾彤彤,看着我们的人被人打伤、威胁生命而不管不顾,那你就不是我阎涛的朋友。
“可是,今天的局面是可控的,除了那个什么宝哥拔枪以外,没什么危险,这只是个意外,谁也想不到他还有这一手。”
这时,郇馨语忽然插了一句:“师兄,你那一脚力道不小,那小子怎么样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阎涛冷冷一笑:“他早就见阎王去了,不会再有动静了。”
“怎么,你杀人了,哥?”旁边的云飏脸sè一变,着急的问道。
阎涛笑了,用手轻轻的抚模了一下云飏的头,说:“飏飏,你太善良了,他还能算人么?那是垃圾,对这种人只能除恶务尽,省得他再去害人,他这是给了我一个机会。”
云飏伏在阎涛的身上,喃喃的说:“可是,他也会有家人啊,他的家人会难过的。”
郇馨语笑了:“飏飏姐,你真的是太善良了,像你这样的女孩只能找像我师兄这样的男人保护你。
“姐,因为工作关系,我经历的可能比你多一些,像这种人,选择的就是一条不归路,他私藏枪支,欺压良善,打不过了就掏枪,这是一个十足的歹徒,恶人,他活着就会有更多的人会受害,甚至包括你。
“如果师兄今天仅仅是打伤了他,说不定哪天他好了伤疤就会找师兄报复,对付不了师兄,就可能找到他的亲人,你是首当其冲的,所以师兄今天的做法非常对。
“而且,作为jǐng务人员,当海平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他赤手空拳,面对一个持枪歹徒,打死他完全属于正当防卫,没有丝毫问题。
“所以,无论从哪一点,师兄的出手考虑的都是别人,而不是他自己,所以你不用为他担心。嘻嘻!真羡慕你们的恩爱!”
云飏小脸一红,偷偷看了看阎涛,没再说话。
阎涛看了一眼关海平,海平连连摆手说:“姐夫,我错了,不要说我。”
阎涛笑了:“知错就好,你今天表现得很勇敢,像个小女侠,可是,你不是女侠,你的使命不是图一时的痛快,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关海平看了微笑不语的郇馨语一眼,嘟着小嘴儿说:“人家都知道错了,还非得说出来,再说,她比我功夫还好呢,我不信你看不出来,你们都认师兄妹了。”
阎涛摇了摇头:“海平妹妹,这就是我要说你的原因,功夫是功夫,工作是工作,尤其你们的工作xìng质不一样,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在保障安全的情况下,才能想别的。
“尤其是刚才的场面,必须有全局意识,这是一个观念和意识问题,也是经验问题,你还小,缺乏这种观念和意识不要紧,多历练历练就好了,这就像开车一样,越是老司机越胆小,所以出事的几率就小,那是因为他们经历的太多了。”
海平还想再说什么,张了张嘴,没说出来,“扑哧”一声笑了:“姐夫,你怎么像老太太一样啊,罗里罗嗦的挨个批评,嘻嘻!”
“说什么呢,臭丫头,不识好歹,都是我把你给惯的,”郇馨语一瞪眼,呵斥道:“师兄这是把一名老刑jǐng的经验传授给你,不知道领情还没大没小的。”
关海平吓得一吐舌头,赶紧起来给阎涛鞠了一躬:“对不起,师兄姐夫,海平错了,向你道歉。”
阎涛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馨语,她还是个孩子呢,现在这么大的女孩还都在父母面前撒娇呢,她已经很不容易了,慢慢就好了。
“行了不多说了,菜也上的差不多了,菁菁、小小,张罗上酒,怎么也得喝一杯吧,就算是给樱兰,彤彤她们压压惊,不过不能多喝,下午还有活动。”
关海平赶紧跳了起来,说:“我来,我来,今天我最小,倒酒的活就交给我了,我将功补过。”
阎涛笑了:“你哪有什么过?今天你的表现还是挺出sè的,只是略有瑕疵,不过你和樱兰、小小倒是差不多最小了,倒酒倒是应该。
“大家都是朋友聚会,也别分什么主人、客人了,随意就好。”
符敏笑着点了点头说:“这话我赞成,大家既然坐到了一起就都是朋友,分什么主人客人?随便些更好,这样我们还能常来一些,是不是馨语?”
郇馨语点了点头说:“这话靠谱,只要师兄和飏飏姐还有大家欢迎,以后我会经常过来玩儿的。””
高原笑着说:“欢迎,怎么能不欢迎呢?涛子的朋友都是xìng情中人,只要你们不嫌弃,我们随时欢迎,不过有一件事我不大明白,馨语,你怎么叫涛子师兄呢?这有什么来历么?”
郇馨语看看阎涛,挤了挤眼睛说:“还是您说吧,师兄,你看大家似乎都想知道答案呢,你说对了,我就是缺少城府,这么一叫,大家就都知道了,嘿嘿!”
阎涛笑了:“好吧,既然酒还没倒完,我就给大家说说,权当正式开席之前的开胃小菜厖”
阎涛就把两个人都曾经就教于一代散打冠军谭井川的事和大家简单说了一下,其实他知道的也不多,就连郇馨语是怎么拜在谭井川门下的他都一无所知。
好在他说完以后,郇馨语又做了简单补充:“小的时候,我身体很弱,家里大人给我弄了很多中药吃,也没多大效果。
“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看见了老师以前比武的录像资料,对他那身功夫非常佩服,就央求家人要向师父求教,父亲被我磨得没办法,听人说练功夫可以强身健体,就答应了我的这个无理要求,托人去求老师。
“也是因为缘分吧,老师见到我就非常喜欢,然后我就投到了老师门下,每周去他那里当面指点两次,其余的在家里自己练习,久而久之,身体竟然真的变的强了许多。
“后来就一直坚持下来,那时候我还不到十岁,这样算下来,如果按入师门的先后算起的话,师兄恐怕会变成师弟了吧,咯咯!”
阎涛也不回避,算了一下说:“我是十年前毕业的,十四年前师从于老师,馨语今年二十四岁吧?你十岁之前就拜师了,肯定比我早,你是师姐,我甘愿做师弟,呵呵,我还觉得自己年轻了呢!”
众人纷纷起哄,让阎涛叫师姐。
阎涛也不推辞,站起来恭恭敬敬的给郇馨语鞠了一躬,叫了声:“师姐”。
郇馨语也大大方方受了一礼,然后忍不住抿嘴笑了,逗得大家全都捧月复大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