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整个寨子都被黑夜笼罩着,唯有瞭望台处有那么几簇火光在闪烁着。一黑色身影躲过那瞭望台的视线,悄然行走在夜色之中。她轻功极好,似也极为熟悉这里的地形,很快地便躲过那地牢附近的瞭望台闪至地牢附近。
在看守的几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躲在暗处的她以掌微微拂之间散开的白色粉末给制住了,又小心地将他们的身子架靠在墙边或者地牢前的大石狮子上,这才快速而小心地飘入了地牢,她的身影若鬼魅一般下了那台阶,小心翼翼地牢房里面穿行着。
这个地牢的光线很暗,那微微跳动着的烛火发出的昏黄的光直叫人想睡觉。整个地牢在这晚间除了门口守着的四个守卫之外,地牢里面就只有六人。其中三人有正站在第一间牢房之前的那一片空着的地方,似乎在留意着地牢内部的动静,而另外三人则坐在一张桌子旁边喝着酒。
那站着的三人的目光似乎被他酒香味给吸引了过去,时不时地看看那坐着的三人。终于那站着的三人走了过去也坐了下来,她便趁着这个时机快速以隔空点穴之法点了他们的睡穴。几人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就这样睡了过去。
灵巧地拿过其中一人腰上的钥匙,便又快速地又准确无误地飘至那左边第八间地牢门前站定。
快速打开牢门,便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借着月光,看见此刻的上官启印正躺在地上的草席上,似乎是睡着了。可是她就是知道,此刻的他一定不是睡着的,她轻笑一声,却是将那装着冰镇燕窝的白色小盅轻轻放置于桌上,然后便准备转身离开了。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多留一会儿?是嫌这里很脏吗?”启印倏然睁开双目,淡淡地问道,语气之中隐着几分挽留的味道。
她的脚步就突地停在那里,背对着他的身影有几分僵硬。他这算是在介意那夜自己为了他能换上干净的衣服,并且居住环境能好那么一些而刻意做戏,假意嫌弃他身上太脏了吗?可是难道他就想不通自己那是故意的么?
维持着动作,她以内功对他传音道:“我只是怕被人发现,今晚来也只是给你送来这吃食,过几日我还会来看你的。”
她今晚可没有易容,只是以黑巾蒙面,即便看不到脸,也还是能看到她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若是刚好遇上那便宜老爹或者訾衡,即便不被认出来,也难免横生枝节,到时候恐怕是再难救他了。
他慢慢坐起身子,打量着她清瘦的背影,也不说话。带他慢悠悠地站起来的时候,她的心有了几分忐忑。他这是要看自己本来的面目吗,可是为什么自己直觉不想让他看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