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纯会对我动手,这是认识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也因为是第一次,我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他扯着我的衣服也不说话,只是用拳头往身上砸。
其实不疼,他的小身板能有多大的杀伤力,可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看看他那副样子,跟个2b没什么两样。
为了齐晟,他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还真他妈的让人好奇,“闹够了吗?闹够了滚回去!就算我找了谁的麻烦,跟你也没有关系!”
狠下心推开他,他就死死的攥着拳头站在原地,身体气得发抖,“跟我没有关系?那你凭什么干涉他?你跟齐晟有关系吗?”他红了眼,那张脸上写满了不甘心。
“随便你许纯!你想跟他在一起就在一起,他要结婚了!”如果不是因为那枚戒指,我不会这么冲动,可是许纯不是跟于潇一样吗?曾经的分手不也是为了不想妥协?
“是,他是要结婚!那又怎么样?”这次他冲到于潇面前指着他,冷笑着看我,“你们又想怎么办?他甩了杨溢,然后跟你在一起吗?”他不屑的哼出了声音,“苏晨,该怎么办你心里最清楚不是吗?我们又有什么不同?你有什么资格去指责齐晟!”
他说的太对了,对到我不敢去看于潇,“是,我们是一样,可我不会动手打他!这他妈的是齐晟第多少次打你?你就承认你自己是犯贱好了!”
“犯贱?是我犯贱?”他不停地重复这两个字,在客厅了径自的走了两圈,在听见一边的装饰花瓶落地时一齐爆发,“我是犯贱!可你们谁又不是犯贱的明知道没有结果,却偏要在一起?”
明知没有结果?这是谁说的?是我们吗?许纯的话让我想到了始终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他,他也同样在看我,就好像在询问——你有这样想吗?
“滚你妈的!你说什么屁话!”我拉住许纯的手,受够了他在这里发疯,“那是你,不是我们!”没想到,上一刻还发疯的他突然哭了起来,拉着我的衣襟死死的不放手,就像一个垂死挣扎的人找到了救命稻草。
“你不懂,不懂苏晨,我为他到底付出了多少!如果现在放手,我怎么能甘心?”他仰着头,露出祈求的表情,可惜,我不是齐昇,永远都不能给他答案,哪怕只是他不想要的,“他要结婚?那就结好了,我不能失去他,哪怕跟一个女人一起分享他。”
有那么一瞬,突然觉得这一切都那么可怕,为了一个人,为了所谓的不甘心,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谁又能说得准,走到今天,他对他还有多少爱?更多的不过是时间推演出的习惯与不甘。
像在否定所谓的感情,任何的外界因素都是一切刺激性的根源。
于潇终于转过头,快步走到许纯面前,扯着还在自言自语的他推到了门外,‘碰’的一声关了房门,好像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可我再清楚不过,门外的嚎啕大哭我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一切,更像是丑陋真实的提醒,一切的想法跟不安都**果的暴露在灯光之下,无所遁形。
眼前的这扇门都好像是透明的,能看清许纯小小的身体坐在门外,能看见他以某种悲哀到极点的姿态将头埋在膝盖间,能看见他如何痛苦无助的痛苦,肆无忌惮的发泄心里的无奈。
好像可以理解,又那么他妈的可笑,如果非要走到这一步,为什么不干脆的离开?放他妈的屁?什么叫不甘心?只是不舍得放手的借口。
“别去。”我拉住想要去开门的于潇,他虽然倔了点,嘴硬了点,也是公认的心软,“为什么?”他皱起眉毛问。
我只是怕,他再把许纯身上可以传染的不安带进这个房间,“他自己会想清楚,别管。”
“那你呢?想清楚什么?”艹,他咄咄逼人的真他妈的不是时候,真不好意思,这个问题我连一点想回答的心情都没有。突然间觉得,或许许纯说的没错,我们都不再是孩子了,过了当初的激情与勇气,重要的是还剩下了什么。如果只有怯懦和不安,又怎么走下去?
在转身的时候,他突然抱住了我,身上干净的气味也让我将烦躁压下了很多。
“我不问了。”他埋在我的肩膀上低声的笑,“应该了解你的,在这个时候,你一般都不说话。”像是在调节气氛一样,他抬起头怀疑的看着我,“对吧?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不想说话。”
“嗯。”虽然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字节,可也决不是敷衍,我只是不想让我们之间的关系看起来太刻意,像当初一样不好吗?
出乎意料,他主动的吻了我,好像在回报今早那个失败的亲吻一样。
回应也只是不冷不热,突然没有心情跟他做什么,哪怕这个他是于潇。
无奈又难以违抗的始终是生理,在他的气味在身旁越演越烈的时候,没有办法的想起这个人,这幅身体,就是我始终想要的,脑子里再也想不起其他。
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理所当然,直到他温热的身体紧紧包裹住我的时候才发现,或许他只对我这样容忍,也只能让我随心所欲。
那张倔强洒月兑的脸在**高涨的时候意外的给人一种稚女敕感,像是时间停留在他的身上从来没有改变过。紧紧贴着脸颊的柔软黑发,那双因为qing欲更加明亮的眼,也更加的火热跟诱人,还有我从没有见过的别样的纯粹与魅惑。
他很放肆,就像是永远都不会收敛自己脸上的表情一样的,直接的表达着他的感受。
我们都竭尽所能的去索取,享受从未有过的靠近跟确定,直到精疲力尽。
也依旧保持着只要躺在一起的习惯性睡姿,互相看着进入睡眠的状态。
这种兴奋的感觉一直延续到梦里,都不肯略微停歇。这可能关于原始的占有欲,多年来松松缓缓的关系终于死死的握在手里,让没一条神经都舍不得略微休息。
隐约能感觉到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不甘寂寞的射了进来,神经在第一时间醒来,身体却因为剧烈运动之后的疲惫懒得动弹,直到隐隐约约的听见了他的声音,“妈?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