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杨溢也出现在北面的这件事,我只有一句话要说:天朝你的粮食不合格啊,农药都把现在的孩子催成什么样了?
事实上我不得不承认,他的智商不低,或许我们想的都是一件事。
不得不说这还真有点尴尬,好在,我们谁都不够光明磊落。让人意外的是杨溢,或许我们都没有真正认识过他。
所谓的‘孩子’,也是我们一厢情愿的定位。
“今天谢你帮我解围。”
我随便的嗯了一声,既然他这么说,也必要不给自己台阶下不是?至于那些人为什么找他的麻烦,就跟我没关系了。
“苏晨,我有话对你说。”他叫住我,其实并不想留下,正因为我并没有停下脚步,他的语气在背后急促起来,“关于司文!”
他挡在我的面前,露出了几分严肃,“你们在一起过对吧,你对他了解多少?”
“应该跟你差不多。”想到那个晚上的秘密,总觉得没必要告诉他什么,这些都与我无关。
“别用这些话搪塞我,你应该知道什么不是吗?你们是朋友对吧?”
——朋友?我不知道杨溢对朋友的定位是什么,可显然跟我不同,司文已经太久没联系了。如果不是因为他提起,甚至不会被我想起。
本来不至如此的,可想到司文可能一直在骗我,就难以释怀。
对我的沉默,他摇着头笑,最后拉着我的衣袖有些无奈,“以前的事情就过去吧,我只是想知道,离开的决定是对的,不至于在有一天自己会后悔。”
“你要去哪?”
他深吸了一口气,在张开眼的时候神情明亮带着向往,“总之离开这里,这个城市。”
“舍不得司文?”我笑着看他,总觉得杨溢这段时间变化不小跟司文月兑不开关系。
“不是舍不得,我能舍得任何人。”他坚定的告诉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我只是选择我该选的,司文显然不是。”
杨溢的果断让我心惊,因为从未发觉他拥有这项特质,现在想想,也再合理不过,当初离开于潇,不也是这样果断吗?或许口口声声说爱的他,才是最无情的人。
不过他的选择应该没有错,“他也不该是。”他好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笑着点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他的态度实在是奇怪,抛去司文的秘密不谈,他应该算是个有魅力的男人。
“就因为知道太多了。”他撇着嘴,就像刚认识时候的孩子气,“差点被他的表象骗过。”就在我们都觉得谈话进行的差不多,可以各自分道扬镳的时候,许纯突然在背后拍了我一下。
我就知道,我早晚会死于心脏月兑落。他的大嗓门在整个巷子里响了起来,“苏晨你偷情被我发现了!”
他的思维越来越向玄幻靠近,“于潇也看见了!”
“”心不甘情愿的转过头,于潇果然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身后,手放在裤兜里,叫一个潇洒。
杨溢顺杆爬,直接搂着我的胳膊,嗲声嗲气的说,“亲爱的晨晨,怎么办?我们被发现了!”
我觉着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因为低气温产生的哈气,就像是蛇精吐出的毒液,让人一阵眩晕。
“得了吧,他我还不知道,小心眼,跟谁也不会跟你。”于潇很直白的说出了我的为人,让我想找个墙缝把他塞进去。
“靠,你真说对了!”杨溢愤愤不平的站在于潇身边,用同样暧昧的姿势拉住于潇,“刚才他竟然见死不救,害我差点把小命交代在这!”
“苏人渣,你舍得祸害国家以后的栋梁吗?”许纯趴在我耳朵边上喊,一个转身,跳到另外两个人面前,“走,唱歌去!”
有一首歌是这么唱的——看你们的背影逐渐远去,我的心痛的无以复加。
靠,他们竟然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想要回家的心思在‘不放心’他们的前提下退却了,不紧不慢的走在他们身后,他们一边走一边说笑着,像是喝多了一样连走路都摇摇晃晃。
可感觉也不赖,因为他们总会想到我。
“苏晨,打电话看看哪里有位置!”终于,于潇先转过身,对着我喊道。
用许纯的话说,订个房间,找个女人什么的,怎么能少的了我。
在半分钟之后,我就给了他们答案。
钻石人间门口,许纯再次发挥了自己生意人的本色,“这里有最低消费,不划算啊!”
他拍了拍于潇的肩膀,唇角一动看着先走进去的杨溢,“苏晨请客,怕什么?”
什么古人诚不欺我?放屁!我们都算是一家人了,他也没帮我算计啊?
“你怎么能这样?”我半开玩笑的说,他也笑了笑高深莫测,“你的算我的吗?”
我用我超过三百的智商立刻回答他,“不是。”
他摊摊手,“那不就结了?”然后就跟许纯勾肩搭背的走了进去。
其实这个提议挺无厘头的,相比之下我更想去吃夜宵。没办法,只能识趣的拿着一袋烤鱼片坐在最角落里吃,希望他们永远都别发现我。
说实话,ktv对我们是百害而无一利的,除了费嗓子,就没了别的用处。
我们唱歌,都很走调,不对,是根本不在调上。唯一一个会唱歌的杨溢又拒绝参加这项活动,所以我突然觉得,来到这里是这个世界上最错误的决定。
许纯跟于潇站在屏幕前,有一句每一句的唱,还非说对方带走了自己的节奏,这他妈的真是神理论,他们根本就没有节奏好不好?
没一会,他们就放弃了这项活动,并且差点翻脸,最后不远不近的坐着喝酒。包厢里安静下来,只有七彩的灯光还不知疲惫的闪着。
突然想到了许纯生日的那次单行之夜,到底少了多少个人呢?
齐晟,司文,好像还有什么其他不具名的东西。是不是总有一天,就连我们都要四下分散?
脑子里又浮现出了那双沉寂漆黑的眼,“要我去死吗?”想起司文不是没有任何缘由,现在,杨溢就坐在角落里,沉默着喝酒。那双年轻不谙世事的眼,在一瞬间跟司文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