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说是在我预料之内的,只是我始终没想明白,他到底为什么又做出这样的决定。我想问为什么,却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脖子开始酸痛,好像过了几个小时那么长,我还是这样看他背对着我的样子。
我以为他睡着了。
“那天我挺害怕的,如果我就这么死了会后悔吧。”
心脏开始抽痛,这的确是我的忽略,始终顾着自己,却没有想过出了这种事,他心里又是怎么想。
“我不喜欢也不想让自己后悔,你昨天出事,说实在的,也让我明白挺多。”他抬起手,在床边模出香烟,不知道为什么,叹了声气又放了回去,“不就是两个女人吗,眼见着你玩了这么多年,也知道你改不掉。”
“我会改。”我是认真的,他再出一次这种事,我可真承受不起,这两天我也同样想了很多,为了他,我愿意不要外面那些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呢,老子改还不成吗。
我只是不想再听见他用这种语气说话,他有他想要的,他为我的改变只会让人觉得卑微,就连我都这么感觉,那他自己呢?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出现什么不平等的因素,这只会推近我们分开的时间。
我喜欢他,喜欢他的直来直往,喜欢他搞乱每个房间。喜欢他的洒月兑,也喜欢他的臭脾气。就再简单不过,为了喜欢的人,做点什么难道不应该吗。
“嗯。”他短短的应了一声。
“于潇,你信我吗?”说完,我就觉得可笑,我们认识十几年了,他信了我太多次,我自己都想扇自己的耳光,“你能信我一次吗?”很快,我改口说道。
他终于转过身,把脸对着我,洒月兑又纯粹的笑,“信啊。”
心口好像被堵了什么,每次他都这样说。又好像每次都是我失信于他,那么这次绝对不会了,“那别轻易说分手,好吗。”
他模了模鼻子,根本没有思考,“好。”他这幅样子让我忍不住笑,有时候他也会想很多,可大多时候都像没长脑子一样,他到底懂不懂自己说了什么?
而我又懂不懂自己说了什么?
要知道,我最不屑的就是承诺,那么今天算吗。
如果算,我想这会是我的第一个承诺。
不过有他的回应,我也没什么不放心,毕竟每次冲动的都是他。我动了动酸痛的脖子,觉得自己还是睡觉比较好。
“你又不舒服了?”他语气紧张的问。
“饿。”
“你忍着吧,要是十二小时之后你不吐血吓唬我,就能吃东西了。”
他这么一说,我就又开始心慌,“我昨天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或者没对齐晟怎么样”现在想想,还真挺后怕的,要知道,有一次喝多之后我竟然带着女人回家搞,被我妈撞个正着,第二天被我爸骂的狗血淋头。
“你也不能怎么样齐晟,就你昨天走路都不稳的样子,他竟然没把你活埋,我也觉得他挺像个人的,至于话你倒是说了一句。”
“什么话?”我赶紧转头看他,于潇哼笑了一声,露出洁白的牙齿,一字一顿的说,“你昨天跟我说‘于潇,你要是敢分手,老子打断你的腿。’”
“你没生气吧?”
“没,我哪能跟一个醉鬼生气?”他挺正经的告诉我,我心里那叫一个乐,看来他的确没我聪明,竟然不知道酒后吐真言的道理。
他翻了个身,竟然又起来,接着走到我的床前,我识趣的给他让了一侧的位置,他就光着脚上了床,不客气的占了一大半的被子,还虚伪的问我冷不冷。
我当然犯贱的回答他,不冷,一点都不冷。
“不过,你昨天怎么就歇了?你不是能喝吗?”
“我不是一天都没吃饭吗。”
“擦,看不出来啊!”他瞪着眼睛打量我,“是不是我说分手,你就要玩绝食啊?要这么说,你还是长心了。”
“”您也想太多了,我就算打断你的腿,也不能绝食不是,“当然了,你在我心里什么分量啊,不过也是被人算计了一下。”
“谁这么大胆子敢惹你?”
我观测了一下他的表情,发现他心情还不错,“你记不记得陈乐乐?”
他皱着眉想了几秒钟,在我腿上一拍,“记得,是不是以前你说胸超大,口活特好的女人?”他脸上还露出了点兴奋的表情,一边推了一下我的头一边催促,“快说怎么回事?”
刚才到底是谁让我少说话?这人记性也太好了?嗓子虽然疼,不过既然他想听,我还是给他说吧。更何况他还用棉球给我沾了沾嘴唇,还算人道。
我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刚想tian一下嘴唇,他就轻轻的给了我一巴掌,然后就别过身去。
我靠,别以为他转过去我就看不见他在笑,那肩膀抖的跟骰子似得,看我吃瘪,他就这么高兴?我十分确定,他转过去不是因为怕我看见他笑,是因为他怕忍不住再见着我现在这幅衰样,止不住笑,他的头可经不起他前仰后合的折腾。
“那你想怎么办?这么算了。”
算了?我苏晨的字典里就没有算了这俩字,“我打算把她清出去。”
“呦,又要仗势欺人了,一个女人也挺不容易的。”他违心的说,再次躺下来闭气了眼睛,估计也是累了。
“我就容易吗!”我没好气的告诉他,也觉得累了。不过陈乐我是不可能由着她这么耍我,让她离开的方法太多了,甚至不用我仗势欺人,要知道,我妈跟刘局的老婆可是不错的麻友,只要随便透漏一句那个小三就是刘局秘书,她别想多呆一天。
什么是小三?怎么搞都见不得光的存在,更何况还是个当官的小三。
当官的是什么,就是怎么见不得光,也得保全自己的存在,这还不简单吗?
想到这,心里总算平衡了一点,不过在他离开之后,我还打算给她多加一个小小的教训,听说她妹妹是个鸡,我不找人搞死她们姐俩,也总得搞够了本,看看她们床上谁更骚。
刚觉得迷迷糊糊的有点困意,就听见了一个女人的惊声尖叫,并且再熟悉不过,“苏晨!你不上班就算了,干什么还跟于潇挤在一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