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见他,也是认识他的那天,可他根本不记得我,那天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女生身上,还有在他眼里一定非常可恶的教官。
后来我听同学说,他还是追到了那个女生。
也就是两个月的时间,我只是偶尔会在校园里遇见他,他总是带着各种各样的女生,或者跟朋友一起打篮球,如果是朋友,一定少不了于潇。
我想自己逊毙了,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一样,如果定义还算准确,这应该叫暗恋。直到有一天,我逃课坐在篮球场旁边的长椅上,只是无聊。
我觉得自己在发呆,或者我该找一个什么样的人像样的谈场恋爱,说起来都不好意思,我还没有过男朋友。
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我看着从头上掉下来并落在地上不断弹跳的橙色篮球,然后一个像是竹竿一样的人站在我面前,他看起来很瘦,虽然有一张还凑合的脸,但怎么看都是一个十足的地痞。
他扬着眉毛站在我面前,“你挡到我们打篮球了!”他气焰嚣张的说,我见过他,好像跟苏晨是室友来着。
“那你继续吧!”我连都懒得动一下,对这种我是没什么好感的。
“靠,死娘娘腔你这什么态度!”他拿过篮球,摆明了就是找事,又丢在我身上。妈的!这人太过分了,什么娘娘腔,我最恨别人这么叫我,感小看我,我也是练过的。
“程朗,你有病吧!”我刚想狠狠地给他一脚,另一个男生就走了过来,是于潇,他看上去就像刚刚经过的样子,“我说让你去食堂拿东西,怎么又在这混上了?”
程朗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管闲事了?”
“回去给他送饭,我有事出去一下。”我云里雾里的看着他们,就看见程朗坏笑了起来,更像个地痞流氓了,“我不去,他这会儿十有**是要疯了,你跟他关系那么铁,还是你去吧,别重色轻友啊!”说着还拍拍于潇的肩膀,脚底抹油的走了,就剩下于潇恶狠狠的站在原地。
这样细看才发现于潇的五官很精致,但绝对跟娘沾不上边,他转过头对我笑了一下,“学弟?”
“是。”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我听说这个大学学长欺压学弟就是风俗,就是真理,我早应该走的,坐在这傻看什么啊!更何况我对这人没什么好感。
“你去送好了,东402寝室。”说着转身就走,这太不负责了,我看看手里还冒着热气的饭菜决定,等下自己就吃掉,靠,别以为学弟是好欺负的,但还是要装的像一点吧?“送给谁啊?”
“苏晨,坐在寝室玩电脑的呆子就是了!”
也就是在这一秒,我决定不会私吞学长的晚餐。
我的寝室在二楼,说实话就连三楼我都没去过,谁没事喜欢爬楼梯,可上了四楼我才知道什么叫柳暗花明又一村。都说男寝的四楼是整个宿舍的亮点,简直就是垃圾场啊。
查房的老师一个小时不到,这里就会有大堆的垃圾出现,我走到402寝室,发现自己根本都进不去,门口堆着一大堆的垃圾,这太要命了。
我只好用脚把这些障碍物踢开,然后开门进去,我甚至还为没敲门紧张了一下,事实上宿舍只有一个人,程朗也说的没错,这人看上去的确快疯了。
他聚精会神的按着键盘,看上去不能再严肃了,跟那次军训看见的他一点都不一样,他紧紧抿着嘴角,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甚至我站在他身后他都没反应。
屏幕里一个身着黄金铠甲的男性角色正挥舞手中的长枪,屏幕里的人物是很潇洒,可我都清楚的看清他脑袋顶上七扭八歪的头发了,估计也是他自己扯得。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的时间,他动都没动一下,正当我想找个好的角度多看一会的时候,他突然扯过放在一边的麦,并且大喊道,“你妈的傻b,你是女乃妈,到前排干个毛线,在后面给我红就好了!控对方的射手啊你妹的!”他一口气骂道,然后坐在椅子上喘气。
那张脸上露出一种近乎于悲壮的表情,电脑屏幕灰了,刚才还神采奕奕的人物躺在草地上,他又扯过麦喊了一句,“别在我尸体上踩!”神奇的事情就发生在这一秒,刚才还在他尸体上走位的女乃妈真的绕着他走,然后走位失误暴毙。
女乃妈的惨死甚至让他笑了一下,这人太过分了。
他站起来理所当然的看见了我,“你等一下。”他说,用同样悲壮的表情看了一圈像是猪圈一样的宿舍,然后拨通了电话。
“你有没有搞错,我不是都答应帮你练小号了,怎么还把寝室弄成这样。”电话的另一头说什么我没听清,他只是又小声的补了一句,“过了,紫装刚到手,别坏我好事了成吗于潇?下次,下次绝对不会在你床上搞了。”
他挫败的挂了电话,终于又看向我,“你找谁?”
“帮你送晚餐。”他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拿过晚餐就坐在桌前吃了起来,他吃饭很快,也不太注意形象,但也没有说夸张到狼吞虎咽,总之很像他就是了。
“于潇让你来的?”
“嗯。”
“新的?”
“哈?”我觉得自己简直是太迷茫了,“什么新的?”
“我懂了!”我说,还伸出手捏着我的脸来来回回看的,“没事啊,以后常过来玩啊,看你人品还不错。”
“”他骗鬼的,人品是这样看出来的吗?也就是因为这样,我们真的渐渐的熟络起来。后来他告诉我,当时他以为我是于潇的新男友,或者是即将的新男友。
更多的时候,梦境就会在这里中断,我就这样用大多数的梦境都只是看着他,军训的时候,或者他打游戏的时候。
有时候我会嘲笑自己,早就过去了不是吗?现在我的身边有另一个男人,他叫齐昇,但他不会知道我的梦,因为他还睡得很沉。
我以为是这样,直到有一天他拿着我的日记,站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