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兵单手握住黑索,全力旋动,暂时挡住了摇光的进攻,借机腾出左手,扯住缠在脖子上的黑藤,全力一扯,“嘣!”黑藤被生生扯断,韩兵大喘一口气。
“砰!”韩兵背后被重物重击,他猝不及防,胸口气血翻涌,强忍住才没有吐血。“轰沙掌!”韩兵扭头,一掌向后击出,背后的重物被击飞,正是方才的粗木。
“嗤!”一声响,韩兵顿觉左肩剧痛难当,回过头来,摇光就在眼前,狞笑着望着他,那发白的脸简直好似白无常一般,长剑已刺入他的左肩!
摇光拔剑,韩兵左肩被刺处血花飞溅,摇光左手一动,黑藤缠住了韩兵双手,和他的身体贴在一起,再无法动弹。
韩兵强忍剧痛,咬着牙瞪着摇光,脖子上的黑藤越箍越紧,他的脸变得通红,他丝毫不畏死,只是父母大仇未报,就这样死了未免抱憾此生。
摇光狞笑着望着韩兵,右手催动黑藤裹紧,韩兵的脸由黑转红。
“九连斩!”身后传来一声大喝,摇光一回头,九道强横剑气正朝着他劈来,他慌忙侧身一跃,避开了剑气。
“万剑流!”唐瑞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举剑指天,念动剑诀,梵净幻出万千金sè光剑,嗖嗖shè向摇光。摇光神sè大变,双手抬起,身体四周立时冒出一片粗木林,谁知光剑直接穿过粗木,如入无人之境,直取摇光。摇光立时面sè惨白,舞剑挡住不断涌来的光剑,光剑太过密集,防不胜防,“嗤!”摇光右臂被削去了一大块,痛得他直龇牙,剧痛让他动作迟缓,转眼又受了几处重伤,浑身是血。
黑藤失去催动之力,渐渐松动,韩兵乘机一挣,“嘣!”箍住双手的黑藤被挣断。
唐瑞看韩兵挣月兑,收剑入鞘,来到他身前,伸手点他左肩要穴,减慢血流,再将止血灵液滴在他伤口。
光剑散去,摇光长舒一口气,此时他身受重伤,浑身冒血,只剩半条命了,看唐瑞安然无恙,有气无力地道:“小子,我大师兄天枢呢?”
唐瑞怒道:“原来那人叫天枢,被我杀了。”
“什么?”摇光大惊,环顾四周,空无一人,哪里有天枢的人影,顿时面露怒sè,“你敢骗我?”
“那又怎么样?”唐瑞怒视着他道,“我要你血债血偿!”拔剑在手,刚要发作,摇光突然开始念诀,唐瑞顿觉一阵眩晕,好似灵魂快要出窍一般。
“好邪恶的魂术!”唐瑞怒喝,奋力一击,梵净疾飞而出,快如闪电,摇光防备不及,梵净穿胸而过,摇光双眼大瞪,倒了下去,血流满地。
唐瑞定住心神,眩晕总算消失,他走上前去,擦去梵净剑身上的血迹,收剑入鞘,随后砸出个大坑,刚想把摇光的尸体推进去,突然心生一念,俯身搜了搜他的身,找到一个刻着骷髅头的腰牌、一本封皮写着“炼魂”的书和一个蓝sè的捕魂袋,都塞到了衣服里,而后将尸体和那些血沙一并埋了,免得明天修炼的时候引起恐慌。
“唐瑞,豹眼呢?”韩兵握着左肩问道。
唐瑞道:“被他逃了。”韩兵有些诧异地道:“连你也制不住他?果然实力不凡”。
唐瑞表面平静,心中却是惊魂未定,豹眼的实力远胜于他,方才险些丧命,万不得已之际他只能借助天石之力,豹眼被那撼天动地的元气吓走,这才保住一条命。
“唐瑞,救命之恩,我会铭记在心。”韩兵道,出人意料的是,他的眼神带着真诚,之前的傲慢冷漠一扫而空。
唐瑞见状,心中一喜,道:“此事因我而起,害你受伤,我才应该道歉。”韩兵道:“三邪作恶多端,更与我有深仇大恨,遇到如何能放过。不过今rì才知天外有天,我实力这么弱,如何能报仇?”唐瑞安慰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修炼还需循序渐进,yù速则不达。”韩兵道:“是,你说得有理。”
唐瑞念御剑诀,梵净变大数倍,浮到他脚边,他上前搀住韩兵,“我们回去。”
韩兵点头,再不多言,两人御剑飞行,越升越高,此时已是夜幕降临,两人借着余光朝黄云山飞去。
两人先去客栈换了身衣服,而后回了黄云山,看门的弟子早已习惯两人晚归,也没在意,两人顺利上了山。
唐瑞去韩兵房内帮他疗伤,还让他内服一品复元丹,外用止血灵液,伤口虽深,不过未伤到要害,应该很快就能痊愈。
回房后,唐瑞闸上门,坐在床上,取出在摇光身上搜到的“炼魂”翻了起来,上面所记载的正是捕魂、炼魂的种种法门,唐瑞原本想丢到一边,但想起药尊的话:“这捕魂袋同样可以用来捕捉妖的魂魄。”他不禁想到,“学会这‘炼魂’不就可以将妖魔的魂魄彻底炼化,永绝后患,再也不用担心其会从封妖塔中逃出去。”
“流火师父说得对,术没有好坏,关键看人如何去用。”唐瑞喃喃道,“好,那我就学学这‘炼魂’,说不定将来有大用。”
接下来的时间,唐瑞白天修炼土属技法,晚上炼药,另外用捕到的妖魂修习“炼魂”,每rì过得飞快,倒也不觉得累。
自从上次与天枢、摇光二人血战之后,韩兵明显变了,往rì的傲慢渐渐淡去,不光对唐瑞何峰,对待别人也明显友善许多,众弟子原本就不讨厌他,看他如此真诚待人,自然欢喜与他结交。厚土天人察觉到韩兵的变化,后从窦承安口中得知是唐瑞之功,很是欣慰。
不觉又是半月过去,已在流沙派呆了一个多月,土属技法也学完了,“炼魂”也学得不离十,唐瑞决定启程,前往下一目的地——御风城。
离开之rì,何峰前来送行,兄弟二人话别,各自勉励,唐瑞正要离去,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唐瑞,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唐瑞回头,来人正是韩兵。
“呵呵,怎么了?我走了没人和你斗酒,会不会很寂寞啊?”唐瑞笑道。
“这你不用担心,你的位子我顶了。”何峰咧着大嘴大笑,冲韩兵道:“韩兵,我的酒量也不小,不要小瞧我。”
韩兵闻言一笑,“这可是你说的,酒钱你付定了!”何峰笑着道:“那可不一定,虎兄无犬弟嘛。”唐瑞一听也是大笑。
韩兵走上前,“一路小心。”唐瑞点头,拍拍他的肩膀,两人对视一眼,再无多言。
“走了!后会有期。”唐瑞说完,转身前行。
“喂,唐瑞,等等!”身后传来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唐瑞回头,见是胡大叔正抱着一堆东西向他跑来,不禁一愣。
“你这小子,一声不吭就想走吗?好歹也告诉大叔我一声,给你饯行嘛。要不是听小二说看到你要走,我还不知道呢。”胡大叔有些生气地道。
“大叔,酒楼生意太好,我担心你抽不开身嘛。”唐瑞笑笑。
胡大叔一听,立时面露喜sè,“哈哈,还不是托你小子的福,你这一走,生意肯定惨淡不少。”唐瑞指指何峰、韩兵,笑道:“还有他们俩呢。”
“好,随时欢迎。”胡大叔说完,又是豪爽地大笑。“这是锋娃子他娘做的干粮,路上带着吃。”胡大叔将怀中那一大包递给唐瑞。唐瑞心中一阵感动,也不推辞,收了下来。
“这回真要走了,后会有期。”唐瑞挥别众人,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