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闻言给杏花使了个眼色,杏花立即将齐善家的搀扶起来。
齐善家的原本想再接着哭诉,诉说自己的委屈。水质王氏却是冷冷的道:“既然是伯爷的人亲自免你的职,那我也没辙了,我虽然是掌管着府里的大小适宜,可这个伯爵府最大的人是伯爷,伯爷有权利喜欢谁不喜欢谁。你倒霉,摊上了这样的事,还能怎么办?”
齐善家的目瞪口呆的看着王氏,怎么从前王氏说过的那些相互照应的话,都是骗人的吗?
“别介啊!夫人您是伯爷的嫂子,您说的一句话,伯爷怎么也要给几分薄面的。您可不能坐视不理啊。”齐善家的还要跪下哭求。
杏花忙将人给驾住了。
王氏便道:“你说,你可是有哪一出处置不周的惹了伯爷不高兴了?你现在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想法子留下你,你若是不说,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齐善家的圆脸上的褶子都因犯愁而增多几条,半晌也没想起自己有什么做错的,随即笃定的道:“我唯一做的不好的,就是与卫大爷顶撞了几句。他那个意思,难道他还能代替的了伯爷吗?说我连主子都分不清,难道他就是个主子了?我呸!”
王氏以檀香山掩口,别开脸道:“他既这样说,就说明还是你有做的不周到的事。”
“不周到?难道是因为茶叶?”齐善家的不可置信的道:“白夫人,是有这么一桩,昨儿个夫人曾经将我叫去上院问了一下平日派办里的工作,吃茶的时候她笑声的嘟囔了一句茶叶不好。我见她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不懂外头买卖艰难,就说了几句。”
“茶叶不好?”王氏疑惑的道:“我吃着不错啊。怎么她那么挑剔?”
“嗨!白夫人您有所不知。”齐善家的谄媚的道:“您是这府里头管事的女主人,是一把手,您的茶叶都是比照着伯爷那边来的。”
“那夫人的呢?”
“夫人的要次一些。”齐善家的老实回答。
王氏一下就明白了。原来问题竟然出在这里!
“糊涂!糊涂!”她点着齐善家的的额头骂道:“你也的确活该被扒拉下来,说你分不清主子你还真就分不清,这府里头除了伯爷和我们家白爷,自然是两位爷的妻子大,我不敢托大,以嫂子的身份自居,可是你好歹不能做的太过,将我的分例高出太多啊。”
齐善家的闻言不服气。还要辩驳几句,王氏已经将他推开了:“你下去吧,这事我帮不上你。”
说着已经带着杏花快步往卿园的方向走去。
齐善家的呆呆站在原地,望着王氏洋红色的背影,半晌才委屈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齐善家的被卫昆仑直接撤掉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出半个时辰,全府里的人就都知道了。众人都禁不住猜测她被拿下的原因。最后也不知是谁说的。齐善家的因为对夫人不敬。且将给夫人的茶派分错了才被伯爷一怒之下给撵走的。许多人一下子开始紧张了,不仅人人开始回想自己可有什么对夫人不敬之处,那些拖拖拉拉还想看看风向,或者是压根就没将夫人放在眼里的老仆人,这会子也都焦急起来,纷纷拉帮结伙的去卿园给云想容请安。
王氏来到卿园时。正被柳妈妈拦在了门前。
柳妈妈十分的客气,笑道:“白夫人请稍后,这会子各管事的媳妇们都在跟夫人回话呢,您可有要事么?”
王氏一听所有的管事媳妇都聚集在云想容这处。胸口就好像被猫抓了似的疼,偏在云想容心月复的面前又不能表现出来,还要满脸堆笑的道:“我没什么事儿,就是听说齐善家的的冲撞了弟妹,被四弟给撵走了,特地来问问是怎么一回事,既然弟妹在忙着,我改日来也是一样的,左右都是妯娌间话家常。”
“既然如此,老奴送夫人吧。”柳妈妈恭敬的送王氏离开。
云想容这边见过了府中所有管事媳妇之后,柳妈妈才进屋来将刚才王氏来的事说了。
云想容闻言笑了一下,道:“乳娘,你有没有仔细看她的神色?”
“看了的,白夫人强压怒气,还不得已强颜欢笑。”柳妈妈想起王氏刚才的模样,禁不住笑了:“我看她是怕夫人觉得齐善家的是听了她的命令行事特地来开月兑自己的。”
“是啊。她是那样一个喜欢拔尖的人,见了媳妇子们来我这里回话,她应该很生气。知道了齐善家的是伯爷为了我才撵走,心里也该很恨我。”
柳妈妈嗤之以鼻:“白夫人未免太不懂事了,她不过是客居在伯爵府,伯爷看在白爷的面儿上才让她帮忙张罗管家,先前夫人没过门,府里又没有女性长辈,她帮衬着也就罢了,如今夫人过门了,她倒是与夫人争了起来。这样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云想容闻言笑道:“既已经遇上了,就陪他玩玩罢了。我现在要不是让她败,而是让她胜。”
“夫人,伯爷好容易给您出了这口气,您已经赢了啊。再说也该压一压白夫人的威风了。”
“不,还不够。”云想容思忖着,道,“先看看伯爷安排什么人上来吧。总归接下来行事应该不难。”
柳妈妈疑惑的眨着眼,不大明白云想容是什么意思,不过云想容行事素来有主见,断不会让自己吃了亏就罢了,是以柳妈妈也不是很担心。
当日下午,卫昆仑就任命了新的派办管事,那婆子年约五旬,姓耿。
既然知道上一任是如何下去的,耿妈妈自然知道往后该如何行事了。云想容屋里的分例一下子就提升了起来。
云想容倒是不在乎这个,只是觉得整治伯爵府是一个漫长有趣的过程,她很是乐在其中。
又过了一日,她身上完全好了。
清早起身刚睁开眼,就看到沈奕昀赤果着上身,只穿了条亵裤,撑着脑袋侧躺在她身边,一只手还在把玩她散落在枕上的长发。
他的皮肤白净,光洁如玉,可玉质上却有了些瑕疵。云想容极少抹得开脸去直白的盯着沈奕昀的身体看,这会子却是刚一睁眼就对上了他左侧上臂的一道疤痕。
云想容轻轻抚模那道疤,“这是怎么来的?”
“被追杀,砍伤的。”沈奕昀声音有些刚刚起床时特有的慵懒沙哑,磁性好听。
云想容好奇起她身体来,半撑起身子压着他趴下,看到她肩胛骨后侧的疤痕,道:“这个我知道,是被射伤的。”
“对。”他声音含笑。
“这个呢?”云想容又点了一下从她左肩眼神道腰际的疤痕,那刀疤似乎已经十分久了。
沈奕昀笑道:“也是被追杀时候砍伤的。”
“这个呢?”点指他要测的一个小圆点。
“那个是蚊子咬的。”沈奕昀笑着说罢,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她的小手大大方方的在他身上作乱,早已经点燃了他的欲|火。
被男子的身体压住,感觉到那处明显的僵硬,云想容的心里十分害怕,心也是突突的跳。她尽量强迫自己不会去想前世的事,只专心的望着眼前沈奕昀俊美的脸,想着他的好。这样才能稍微好过一点。
沈奕昀早已经想她的味道,如今见她温柔乖巧,像一只温顺的猫儿,他方轻柔了力道,要了她两次才略微餍足。
随后他笑着拍她滑女敕弹性的臀部,道:“起来了,我们去遛马。”
云想容的的长发被汗水黏在脸上和雪白的背上,有气无力的瞪了他一眼,“你分明是不想带我去,才故意这样。”
沈奕昀愉快的大笑。
他平日极少这样法子内心的大笑。云想容见了心情也一下子变好了。
他的休假马上就要结束,往后只能是逢五休沐,陪着他的时间本就少,今日他既然说想去遛马,她即便不会骑,只陪着他也是好的。
思及此,云想容爬了起来,却觉得一股黏腻湿滑的热流流出体外。她忙拿了锦帕去擦拭,又批了以上裹住自己,忍着双腿的酸痛去净室清理。
沈奕昀披着件中衣跟在她身后。
望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喜爱和探究。
他感觉得到她最近的变化,从前她真真切切的当他是朋友,看他时眼神坦然。
如今虽然也是坦然,可大多时候她的眼睛都会发光。那是一种一看就知道她很喜欢他的眼神。
是什么让她产生了这样的变化?沈奕昀想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只要她喜欢她,那就够了。
用过了早饭,沈奕昀让英姿和卫昆仑陪同,让云想容换了一身轻薄透气的碧绿色纱质袄裙,为她戴上了白纱的帷帽,四人就牵着马出门了。
谁知才刚出伯爵府,却见对面停了一辆寻常的青幄小马车。沈奕昀刚将云想容举上他的马背,那小马车的车帘就被掀开,一个娇滴滴的女声怯生生的唤了一声:
“默存。”
云想容闻声看去,只见董若莹穿着件鹅黄色的素缎妆花褙子,由婆子扶着小心翼翼的下了马车,随后走三步退两步那样提着裙摆朝沈奕昀跑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