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凤七点点头,又回头看了眼从昏迷转为熟睡的冷玫,轻声对邢兵说道:“内伤差不多好了,外伤,只要不受感染,应该无大碍。让她好好睡一觉吧,等自然醒了再说。”
“你会治内伤?”邢兵闻言,语带惊喜地低问。
凤七深深看了邢兵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国安邀我入部,不就是相中我懂古武吗?”
邢兵一愣,继而失笑道:“也是!蔡部和我们林局都是挑剔的主,却也是真心想把国安搞好的主,有好苗子自然不会想要错漏。”
凤七闻言,但笑不语,算是接受了他这个补充解释。
邢兵见冷玫的气色确实好了不少,也就放下了悬着的心,提起地上那桶浑然成血水的水桶,和凤七说了一声,出去了。
凤七则坐在床沿,守着陷入熟睡的冷玫,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直到院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悉索声,凤七感应到是何然和非人来了。
因为邢兵并未在电话里说明前因后果,何然和非人虽然遵照邢兵的意思拿了所有行李、办了退房,可心底的疑云一直未散。直至进了破宅看到躺在里屋昏迷未醒的冷玫,先是齐齐一震,继而是满脸的惊喜。
“这是冷玫姐吧?你们在哪里找到的啊?她这是受伤了吗?”非人先何然一步问出心头的困惑。
“这事说来话长,等解决了外头那人再说吧。非人,你过来,探探他的心理,看看能发现什么。”邢兵朝非人招招手,带他出去审问外头那家伙去了。
凤七和何然见状,也都一前一后跟了出去。
…………
躺在泥地上的于传帆看到跟着邢兵走出里屋的凤七,一连眨了好几下眼,意图让她把自己放了。虽然他都不明白这些都是他娘的什么事!好端端的,既没绳索,也没其他工具,竟然就能让他动弹不得。动不了也就罢了,连话也不能说,这到底是什么邪门功夫啊?总不至于像电视上演的那什么点穴功夫吧?
“小七,现在让他开口吧。”邢兵看了挤眉弄眼、妄图想要他们放了他的于传帆一眼,回头对凤七说道。
凤七点点头,走到于传帆身边,伸手在他哑穴一抹。
“可以说话了。不过,别想用放声大叫来获得逃命机会,那只会让你死得更快!”凤七冷冷地说道。
后者一听,面色白了白,随即吞了吞口水,轻咳了咳,果然,方才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发不了音的嗓子,如今又好了。果真是……邪门啊!于传帆心底闪过一丝慌乱。
“非人,你放心去吧。小七定住了他,他动不了。”邢兵转头,看到正一脸好奇崇拜地望着凤七的非人,失笑说道。
非人这才回过神,点点头,走到于传帆身边,掌心贴上他左肩,悉心感应起对方的心理活动。
“老实交待你自己。看看有没有我们需要的内容。如果合作的好,说不定会放你一条生路。”邢兵走到于传帆跟前,冷眼睥着对方警告道。
“你……你们想听什么?我……我只是一个普通商人,和青年旅舍的王老板只有生意上的往来……啊!”于传帆刚说了一句,就被邢兵捏紧了下巴,骤然而至的疼痛传来,让他不由痛呼出声。
“我说了,老实交待!你若不想配合,就明说,我们也不浪费时间了!”邢兵收回手,再一次沉着脸冷声警告。
非人像是读出了什么,接过话问了一句:“你和‘日联社’什么关系?”
“你!你怎么知道?!”此言一出,于传帆真想咬自己一口,这不明摆着告诉对方自己和“日联社”有关吗?
“你信不信,无论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非人见状,朝于传帆咧嘴一笑,“我甚至知道你背着老婆有个老相好,女乃—子很白很大!”
“小非!!!”何然闻言,无奈地瞪了非人一眼,“赶紧办正事!”
“我那不是想给他个证明嘛!免得他还想空口白话地蒙骗咱们!”非人嘿嘿笑着搔了搔头,继而又转头看向一脸煞白的于传帆,有些得瑟地嘲问:“怎样?信了不?不信我再爆你几个秘密?”
“别!”于传帆连忙接道:“我说,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我问你答吧,省的扯些有的没的。”邢兵将屋里唯一两把残破的旧椅子提给凤七和非人,示意他俩坐下。自己则蹲在于传帆跟前,同时示意何然录音做笔录。
“先说里头那个女人,她是如何落在你们手上的?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害她?”邢兵开门见山就问了冷玫的事。
于传帆一听,眼底闪了闪,有些吞吞吐吐地答道:“之前的事,我不清楚……”
“别不老实!”非人贴在他肩上的掌心压了压,撇撇嘴警告道。
“我说的是之前!就是今天之前!我这是实话!!!骗你我甘遭五雷轰底!”于传帆听非人这么说,有些急,连忙看向邢兵,他已经看出,这四人里,邢兵应该是老大。
“继续!”邢兵面无表情地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于传帆点点头,咽了口唾沫,继续交待他所知道的实情,希望能换得一命。
“我是今天早上才接到的任务,明爷让我把她从川府路押送到一号旅舍,并让我和黑龙想办法逼问她藏情报的地点。什么情报我就不清楚了,明爷也没交代。我接到她人的时候,她身上已经很多伤了,我……我其实就补了几枪,而且都打在要不了命的部位……”
“你说的明爷就是‘日联社’的头儿吗?”邢兵拧着眉问。
“明爷是副社长,不过我和黑龙都算不上社里的核心成员,每次任务接头,都是明爷交待的。没见过社长。”
“‘日联社’具体做什么的?”邢兵眉头一拧,之前并没听过滇南有这么个厉害的组织。
“这个……有任务都是明爷联系我的,其他兄弟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哦,明爷就是‘保联堂’最大的老板。”
“‘保联堂’?全国有名的十大药局之一?”何然听到这里,忍不住讶然地问道。
“没错!也是滇南第一大药局,光税收每年就要交好几千万,可受政府照顾了!”
邢兵和何然不由对视一眼,看来,这个“保联堂”不简单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