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呢?”
“……什么?”
突然听他莫名其妙地问出一句,她微蹙着眉头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那天晚上送你的裙子呢?”他眼底泛着一丝寒光,微微侧身,目光犀利地射-在她粉-女敕的小-脸上,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地吐字。
此言一出,司徒允惠脸色骤变,慌忙眨了眨布满心虚的双眼,“我……”
“你不是不要吗?拿来吧!”他面无表情地睥睨着她,大手伸到她的面前。
司徒允惠暗暗咬着牙根盯着他的大手,极尽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一张小-脸五颜六色不停地转换着。
“你不是说送出去的东西不会……”收回么!她使劲儿绞着手指,轻-咬着红唇怯怯地望着他,小声呐呐。
他拽拽地挑着眉,冷冷剜了她一眼,佯装漫不经心地懒懒哼道:“嗯!本来是不会。不过我想了想,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送东西给你呢?所以——”他弹了弹手指,催促,“还我吧!”
“我……”她低垂着小-脸,目光闪烁不定,一副心虚至极的小模样。
“扔了?”他目光一凌,阴冷的声音让小女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呃……”她咬着唇,竭尽全力地转动着大脑想要找一个完美的借口。
然而她还没想到,他却已经冷飕飕地吐出两个字,“赔吧!”
“又赔?!”她蓦地抬起小-脸,瞠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气得大脑充-血,想也没想就气愤填膺地冲他叫起来,“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人家不要吧,你非逼着人家要,现在人家接受了吧,你又说要收回。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风度啊?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啊?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君无戏言啊?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啊?你……你干嘛?”
一时气急攻心,哪怕词不达意她也不管不顾地一句跟着一句噼里啪啦地从嘴里冒出来。正抱怨得起劲儿,突然见他倾身过来,吓得她反射性地往车门缩去,满眼戒备地瞪着他,控制不住地结巴着问他想干嘛。
看到她娇艳欲滴的小-嘴儿快速地张张合合,他的脑子里就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晚的吻,那柔-软的触感和香甜的味道让他食髓知味,每每想起来就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于是看着看着,他就情不自禁地向她靠了过去。
“你觉得我哪点不像男人?”他轻挑着眉尾,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美丽的小-脸,唇角泛起一抹若隐若现的邪魅浅笑。
“我能说实话吗?”她缩在车门边,戒备地斜睨着他。
“嗯哼!”他优雅从容地耸了耸肩,表示但说无妨。
“度量!”她毫不客气地吐出两个字。
岺子睿微微拧眉,淡淡看着她,似是对她这样的评价有着深深的不赞同。
司徒允惠越想越气愤,挺直腰杆愤愤地唾弃他,“就你刁难我的这些事儿,是个爷们儿都干不出来!”
“哦!”他唇角泛起一抹冷笑,满眼讥讽地看着她,“你所谓的爷们儿,说白了就是冤大头吧!”
呃……她怔怔地看着她,一时无语反驳。
“我跟你非亲非故,你烫坏了我的衣服,我不该索赔吗?”他微眯着桃花眼,理直气壮地问道。
该……
“我送你裙子,你百般嫌弃,既然如此我收回不应该吗?”他再问。
该……
可是可是……
她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委屈又不服,想到自己最宝贵的的初吻葬送在他的嘴里,她也满月复怨气。一时气急,来不及好好思考就冲口叫道:“那你还不经我同意就亲我了呐!那可是我的——”
在最关键的时候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惊觉自己的失控她慌忙止住,小-脸顿时一阵火烧火燎地发烫,暗暗庆幸还好“初吻”两个字没说出来。
可狡猾的男人似是觉察到了什么,半眯着桃花眼目光犀利地射-进她的双眼,“你的什么?”
“没什么。”她恨恨地剜他一眼,气呼呼地哼道。
她微嘟着红唇的模样可爱又迷人,他近乎贪-婪地盯着她,不悦地哼哼,“谁叫你总是张牙舞爪的一点都不可爱,你若是听话一点——”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她歪头看他,立刻不服气地叫道。
“那得是你什么人你才肯听话?”他唇角勾起一抹浅笑,顺着她的话问下去。
他的笑透着一抹邪肆,让小女人立马戒备起来,轻-咬着红唇斜睨着他,“除了我爸的话,我谁都不听!”
爸……
好吧,他可没兴趣做她老爸。
“言归正传!裙子呢?”他突然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盯着她的双眼,咄咄逼问。
司徒允惠顿时一怔,绞着手指欲言又止,“我……”
“在家?走!回去拿!”他手握方向盘,作势要启动车子。
她慌忙紧紧抓-住他的手臂,蹙着小眉一脸为难地急叫,“那个那个……”
“嗯哼?”他侧眸,佯装淡漠地睥睨着她,慵懒魅惑地发出一声鼻音。
司徒允惠满心慌乱,又气又急,倏地支起小-脸鄙视着他,大叫,“喂,岺子睿,你真的很搞笑耶!送了人家礼物还要收回去,传出去不怕有损你的形象和笑掉别人的大牙吗?”
岺子睿迷人的桃花眼微微一眯,唇角泛起一抹阴测测的冷笑,盯着她沉默了几秒,似是在思考。一会儿后,他懒懒点头,“嗯,这倒也是。”
她忙不迭地应和,“是吧是吧,所以还是不要……”
“那你知不知道……”她还没说完,他却倏地朝她倾靠过去,极具压迫性地凑近她的小-脸,炙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小-脸蛋上,带出一阵诡异的酥-麻。
他的语气慵懒散漫,像是聊天般漫不经心。然而他越是这样,小女人越是觉得恐慌。
还有就是他靠她太近,近得她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清新而独特的薄荷香气,让她的心,无端地跳的异常凶猛。
司徒允惠用力咬了咬红唇,见他停住不说,又不退后,她只得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追问,“知道什么?”
“爷送出去的礼物,还从来没人敢隔天就把礼物给我廉价卖了……司徒允惠,你是好样的!”他深深看着她,笑得魅惑迷人,语气温柔得像是情人一般。
“咳咳咳……”司徒允惠慌忙捂住小-嘴儿,不可抑制地爆出一串咳嗽,被口水呛了。
他他他……怎么会知道的?
她低垂着小-脸,心虚地狠狠咬着贝齿,不敢看他。可即便不看他,她依旧能感觉到他凌厉的目光像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刀子般狠狠投射-在她的小-脸上。她知道,他现在一定恨不得把她撕了。
其实吧,她这也是迫于无奈,实在是一个月内她还不了他那么多钱,所以她才想着把裙子买了,再加上自己的积蓄,那样她就不用跟老爸开口了。
看到她一副心虚的可怜模样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逼近她的小-脸恶狠狠地瞪着她,阴森森地切齿道:“你觉得这事儿传出去,爷这张脸,还剩几分?”
“那个,那个,既然你送我了,我就有权利对那条裙子做任何的处理——”她局促地舌忝舌忝红唇,怯怯地看了他一眼,据理以争。
“你丫要处理也别给我卖回原来的地方啊!”他气得伸手在她小鼻子上狠狠拧了一把。
那家服装店,他是幕后老板。店内的所有服装,在a市都只此一件。
在她把裙子拿回服装店时,店员就认出了她。想到那条裙子是二少送出去的,店员自然得第一时间通知他,可惜当时他在开会。
店员通知不到他,而她又一副很着急的样子,店员无奈之下便自作主张把裙子廉价买下了。
等他知道这件事后,气得真想立刻把她抓来打!
“嗷……”她疼得惨叫,连忙捂住自己的小鼻子怨愤地瞪着他。倏地恼了,鼓着腮帮子冲他喊,“你以为我愿意啊?!你以为我没脸没皮不觉得丢脸啊?!这还不都是你逼我的!”
她也不想回那家店,可是其他地方要么就是白菜价,要么就不收,她也是没办法才会厚着脸皮回去那家服装店的嘛。
“我怎么逼你了?”岺子睿拧着眉,被她指责得哭笑不得,没好气地哼道。
“你的外套那么贵,我没那么多钱赔!”她气呼呼地叫。续而想到了什么,她歪着小-脸蹙着小眉,疑惑不解地看着他,说:“喂,我说我凭什么要赔你啊?那天明明是你先欺负我,我是气急了才泼你酒的。泼了你酒你把衣服拿回家佣人洗洗不就完了么?为嘛偏要刁难我呢?如果你不刁难我,我就不会把衣服烫坏,不烫坏我就不欠你……岺子睿,你害得我这么狼狈,我凭什么还要赔你啊?”
“损坏别人的东西就得赔!说再多歪理也没用!”他危险地半眯着桃花眼,凑近她的耳畔霸道地说道。
他靠得太近,让她莫名地觉得心慌意乱,于是本能地抬手去推他的脸,“走开你——”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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