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我有了心上人。
眼看方白玉手中折扇便要打在花郎身上,就在这个时候,温梦突然出手,拦在了方白玉身前,方白玉骤然停下,花郎也从暗处钻了出来。
花郎出来之后,向温梦和方白玉拱了拱手,道:“方公子、温姑娘!”
方白玉望着温梦,眼神之中有不信,有愤怒和羞辱,道:“他是谁,是不是你的那个意中人?”
本来,方白玉还以为花郎是无意之中躲藏在这里的人,和他们两人并无什么关系,可见到温梦拦他,这花郎又说出了他们两人的名字的时候,他突然就想到了温梦的意中人。
以前的温梦对他可是很依赖的,每次他去温府的时候,温梦总是缠着他玩,可是最近自从知道自己有提亲的意愿之后,她便对自己突然疏远起来,如果温梦不是有意中人,她怎会如此?
花郎站在温梦身后,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办,如果他真是温梦的意中人就好了,可他也知道,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两人才不过见了一面罢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温梦突然说道:“没错,他叫花郎,就是我的意中人!”
花郎一惊,方白玉也是一惊,而方白玉震惊之后,突然怒目瞪着花郎说道:“你喜欢他,看他的装扮不过是个书生罢了,而且还是一个穷书生,我们武林世家的人,何时喜欢过书生?”
温梦见话已经说开,淡淡一笑:“谁说武林世家的人就不能喜欢书生,花郎为了我不惜被三个恶人杀死,就为了这份情谊,我就可以喜欢他。”温梦说着,转身向花郎做了一个眼色。
那眼色虽然有些隐晦,可花郎还是弄明白了,这温梦不想嫁给方白玉,于是拿自己当挡箭牌,花郎明白之后,连忙笑道:“我也喜欢温梦,我们两人两情相悦,还请方公子不要为难的好。”
此时方白玉的脸色发紫,眼神之中满是恨意,他望着花郎,恨恨道:“好,好!”
方白玉说完这两个好字之后,转身即走,而他手中的折扇,则被他握的吱吱响。
在方白玉走后,花郎连忙问道:“温姑娘,这方白玉不会找我麻烦吧,我帮了你你可得保护我啊!”
温梦怒眼一瞪,道:“我救了你,你替我拒绝了方白玉也算是报答,之后的事情我们两不相干,就此告辞。”
温梦说完之后便要离开,花郎见此,连忙说道:“温姑娘你这不是过河拆桥嘛,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帮了你的人,你总要去告诉方白玉,不要他来找我的麻烦才好嘛!”
这个时候,温梦突然停了下来,望着花郎微微一笑:“刚才是吓你的,你就放心好了,方白玉为人还算正派,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可……可他走的时候,那眼神好吓人,一个男人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啊?”花郎连忙反驳道。
刚刚方白玉的眼神的确有些吓人,那是温梦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神,在听了花郎的话之后,温梦也有些犹豫了。
过了许久,温梦才再次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会跟他解释清楚,不让他来找你麻烦的。”
花郎听后连连点头,只是他心中却不这么想,花郎的情商并不低,他觉得如果温梦去找方白玉解释,那只会加剧方白玉对自己的憎恨。
可就算如此,花郎并没有提出来,他就是要方白玉对自己憎恨,因为只要方白玉来找自己麻烦,那他就可以找机会接近温梦了,到时候提出要温梦保护自己都是有可能的。
温梦见花郎点头同意,于是便不再多说,直接离开了胡同向自家走去,而花郎经过今天的事情之后,不再急于做生意赚钱,他觉得还是先成家再说,古语不是说嘛,成家立业,先成家再立业。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晚,晚风吹来凉凉的,很是惬意,花郎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自己现在很危险,以他多年探案的经验来看,周四平是不可能放过自己的,他一定会再想办法将那六百两银子夺回去,甚至要了自己的性命。
可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自己一个平头百姓,斗得过县令周四平吗?
回到家的时候,天上已经满是星斗了,可就在花郎刚走到家,便发现自己本来已经很破旧的家变的更破旧了,而且屋内隐隐传来阵阵哭泣之声。
花郎急忙冲进屋去,只见屋内一片狼藉,而老父花行义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花婉儿抱着老父哭泣,样子凄惨不已。
“这是怎么回事?”花郎已经失去了自己的镇定,他有些疯狂的扑了上去,拉着花行义的手,眼角湿润。
花婉儿见是大哥回来了,哭泣着说道:“今天你离开太久不回,家里的药吃完了,我便去买药,可等我回来的时候,发现父亲被人打成了这个样子,父亲一直在等你回来。”
花郎望着花行义,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花行义望着自己的儿子,道:“我……留着一口气……等你回来,就是……要告诉你,祖上有训,若……若不能考取功名,此……此生绝不入朝为官,你可听……听清?”
花郎自然是听清了,只是他有些不解罢了,为何要当官只能是考取功名呢?
“如今朝廷……重文轻武,武将多……多被朝廷忌讳,武将大多……没有好下场,为父不想你走祖上的老路,所以才一直让你读书当士子,怎奈你虽然读书不辍,却一直难有成就,以后……以后就当个屠夫,莫要去卷入官场了。”
花行义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咽气了,花郎望着花行义的尸体,心中满是悲伤和愤怒,他恨,恨杀死他父亲的凶手,而他也多少有些明白,这件事情与周四平月兑不了关系。
他要报仇,他要杀死他父亲的人付出代价,惨痛的代价,只是要想让凶手付出代价,当一名屠夫是绝对不行的,他必须有钱,而且还要有权。
可老父不让他踏足官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