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奇怪的伤痕.
此时的吕贵,就像是一个大义灭亲的圣人。
可惜,包拯和花郎他们都知道他是一个赌徒。
一个赌徒的话,又有多少可信的呢?
也许,有人会说,为何不能够信一个赌徒的话呢,其实答案很简单,因为他是赌徒,他的话对于众人而言,已经事情了可信度,这样,又如何让大家相信他的话呢?
包拯并未搭理吕贵,只是望着吕富问道:“你弟弟所说是否属实,你是否杀死了自己的妻子?”
吕富本来是一直不语的,这次听包拯问,才答道:“大人,冤枉啊,我可没有杀那个小……没杀我夫人啊,大人明察。”
包拯冷冷一笑,问道:“既然如此,那就将实情将来。”
吕富点点头,道:“昨天晚上,小的喝醉了酒回家,心情不爽,就跟我夫人扭打起来,可是我也不过是打了她几巴掌,拍了几下她的,可并没下恨手啊,可是今天早上我醒来之后,发现我竟然躺着地上,而我的夫人则倚在床沿上死了,血从她的额头流出,好生的恐怖,我吓得不敢喘气,可就在这个时候,吕贵推门走了进来,他看到这一场景之后,立马认定我就是杀人凶手,非得送我见官,大人明察,我夫人不是我杀死的啊。”
听了吕富的话,包拯他们对此事多少有些了解,而一番思索之后,包拯随即吩咐道:“走,到现场看看。”
带人走下大堂的时候,包拯来到花郎跟前,小声说道:“花兄弟,跟着一起去吧。”
花郎自然求之不得,而在途中,花郎问道:“监视吕有钱的人可有线索?”
包拯点点头,道:“自从吕贵拉着他大哥吕富来报案之后,我便连忙询问了昨夜的探子,可他们说吕有钱的房间一直开着灯,而且看到吕有钱一直坐在窗前看书,后半夜夜深了,他才睡去,之后便没有了任何动静。”
听了包拯的话,花郎问道:“这么说,包兄是排除吕有钱是杀人凶手的可能了?”
包拯一时有些为难,道:“探子都打听的清楚,昨天晚上吕有钱并无离开自己的房间,我又如何怀疑他呢?”
花郎边走边淡淡一笑:“包兄,很多时候,眼见的并不一定是真的。”
可包拯仍旧疑惑,道:“如果凶手是吕有钱,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呢,动机又是什么?”
花郎无奈的耸耸肩,道:“包兄也不必太过介意,我也不过是这么一说,事情到底怎样,还要等到了现场检验之后才能够确定。”
这番边走边说,不多时便来到了吕府,进得吕府之后,吕贵领着众人来到了吕富的房间,此时吕府的房间极其的乱,而吕氏的尸体就倚在床边,额头上的血已经不流了,甚至结成了淡红色的冰渣,花郎上前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吕氏的脸有些红肿,而且还有巴掌印,不过这些伤却是不致命的。
将吕氏的全身检查完之后,花郎发现吕氏的身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老伤旧伤,有些伤已经结痂,只留下了一片淡淡的伤痕,有的则已经充血,一碰都有可能破。
如吕富所说,吕氏的上的确有几个巴掌印,不过这更不可能致死,而吕氏身上的旧伤,更是不能,所以检查一番之后,唯一有有可能致命的伤只有吕氏额头上的伤。
额头上的伤有很大一片,花郎仔细望了一眼四周,发现床沿处有血迹,如果吕氏被推倒,头碰到床沿而死,是绝对有可能的。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花郎还是用很谨慎的态度,检查了一下额头伤口。
花郎先让人端来一碗热水,然后利用碗里散发出的热气来融化额头的冰渣,待冰渣融化,血顺着脸颊流下之时,花郎仔细擦拭了一番伤口,待伤口擦拭干净之后,花郎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众人见此,纷纷冲上来看。
只见吕氏的额头上有两道伤痕,其中一道比较浅,并不能够致命,而另外一道则又长又深,是致命伤,而这么长这么深的伤痕,单靠死者用头去碰是不可能造成的。
也就是说,那道致命伤痕,是凶手按住死者的头,奋力朝床沿砸去的。
这种场景不能够想象,因为太过残忍,可身为侦探的花郎,却必须去想,因为不想就无法破案,当侦探,就要忍受别人所不能够忍受的东西。
比如令人作呕的尸体,比如极其残忍的画面,比如各种意想不到重口味的杀人动机。
这般检验之后,一名衙役将吕富押了进来,此时的吕富低着头,好像很害怕,不敢去看自己妻子的尸体,他浑身瑟瑟发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太冷的缘故?
花郎望了一眼吕富,问道:“昨天晚上,你们两人的争吵打斗是如何停止的?”
吕富低头不语,许久之后才用一种很是幽幽的声音答道:“昨天晚上,我跟我夫人吵闹的厉害,后来就混乱动手,我喝的醉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打的,只记得我退了一下我夫人,然后她便没有了任何反应,我当时脑袋发晕,就躺在地上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我夫人就死了。”
听了吕富的话,花郎和包拯他们可以确定,那个较浅的伤口,可能是吕富推了吕氏一把,吕氏撞到床沿,随后造成了吕氏的昏迷不醒,可如果是这样,那第二道伤害是怎么造成的呢?
难道吕富说了谎,他见吕氏昏迷,于是气愤的冲上去拿起他其中的头向床沿猛砸,可若是如此,杀了人之后,他为何不逃?
“你的夫人昏迷之后,你可曾上前查看?”包拯望着吕富,厉声问道。
吕富摇摇头:“当时我真的头晕的厉害,我见我那婆娘……我夫人她不闹了,我也就觉得心里平静不少,然后就躺在地上睡着了,我真的没有再碰过他,大人明鉴啊。”
包拯黝黑的脸庞没有一点表情,对于吕富此时所说的话,他是不信的,所以他吩咐衙役,将吕富押回大牢,等案情明了之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