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花郎问的有些急切,让公孙策也回答的急切起来。
“当时**的县令是莫思公,后来因为孩童失踪案一直未破,这莫思公也就被贬职了,不过莫思公被贬职之后,做了宰相吕夷简的门生,所以几年前,在端州做了知州,至于花兄弟所说的不寻常事情,那些门卒却是没说的。”
听了公孙策的话,花郎眉头微皱,他对这个吕夷简并无多少了解,不过从他曾经迫害过范仲淹来看,他多半是个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培植党羽的人,而莫思公必是这众多党羽中的一人了。
只是这吕夷简身为宰相,身份尊贵,而且在大宋地位极高,断然不可能做出这种绑架小孩子的事情,莫不是这莫思公的问题?
花郎想着,随后望着公孙策问道:“这莫思公人品如何?”
公孙策耸耸肩,道:“听闻这莫思公人品不错,当初孩童失踪的时候,他是废寝忘食的去调查寻找的,只是那帮贼人狡猾,最后各个州县都无结果,他也就和其他州县的长官一样,被贬职了。”
听完这话,花郎有些纳闷,如果莫思公没有问题,那么**县的贼人是如何将那些孩童运出的呢?
花郎觉得有必要去一堂**。
花郎将自己的想法说完之后,包拯和公孙策都是同意的,只是天长县事务繁忙,他们两人是抽不开身的,最后去**县的,只有花郎和温梦他们几个,当然,温风也跟着他们第一次出现在大众面前。
此时已然仲春,柳枝万千条,春风拂满地,花郎他们几人早上从天长县出发,中午的时候便到了**县,途中经过温风以前住的山林的时候,温风曾经下车在里面快速的飞奔,并且手舞足蹈的,好不畅快。
众人见他如此,也都高兴,毕竟此时的温风,已经和人无异,如果肯下苦功夫,半年时间内便可流利的与人交流了。
而经过那片山林的时候,花郎又想到了一直困扰他的问题,温风是如何逃月兑的呢,当时他只是一个四五岁的孩童,如果那些贼人不放了他的话,他是绝对不可能逃跑的,难道他是被贼人放掉的?
可这又很明显不大可能,贼人辛苦绑架的孩童,怎么可能放掉,任其自生自灭呢?
如果温风是在这里被人放掉的,那么当时他的身上有没有什么信物?
想到这里,花郎不由得苦笑一下,已经十年过去了,温风一直跟狼生活在一起,又怎么可能有信物?
如此一路无话,一直到**县。
此时的**县很是热闹,可城门处的检查却一点不含糊,花郎他们进了城,随便吃了一些东西之后,便按照公孙策给的地址去找十年前**县的门卒富六。
当年的富六算是年轻的了,才二十多岁,如今也才三十岁正是壮年,在**县衙当了一名衙役,听说很得同僚敬重,毕竟一个人在一个地方混了几十年,若没有一点名气,那实在是白活了的。
他们一行人来到**县衙,将包拯的信函递上,门卫禀报**县令,不多说便领他们几人进了客厅,进得客厅没多久,一稍微瘦弱的读书模样的人走了进来,那人走进来之后,笑道:“早就听闻花侦探的本事,如今得见真颜,实在是名不虚传。”
此人便是**县现任县令孙凯,在来之前,花郎等人已经打听清楚,如今孙凯如此看重花郎,花郎也不能剥了他的面子,于是连忙起身用读书人的礼节说道:“孙县令过誉了,在下不过是一名小小侦探罢了。”
孙凯是通过正途科举出身,中过进士的,他请花郎坐下之后,却也不谈案子的事情,只是问道:“听闻花公子文采斐然,做的几首词作皆是上乘,只是不知花公子为何没去考个功名呢?”
花郎一听此言,便知这孙凯是嫌自己没有功名身份了,不过花郎也不介意,只是说道:“并非在下清高,实在是家父临终前的遗训,不敢违背罢了,我们这次前来,是和孙县令商讨十年前孩童失踪案的。”
孙凯见花郎无心功名,多少觉得有些可惜,而可惜之余,神态之间对于花郎所做之词是出于他人之手的传闻则略有微信,不过也并没有很张扬,而听闻花郎谈及案情,于是连忙笑道:“这个包大人在信中已然说明,只不过衙役富六今天并为来县衙办公,想来昨天晚上喝酒太多,醉的厉害,几位若是不怕辛苦,我派人带你们去找他如何?”
听完孙凯的话之后,花郎眉头微皱,但还是连忙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去一趟吧,劳烦孙大人了。”
孙凯淡笑,随后派了一名衙役给花郎他们领路。
却说离开县衙之后,温梦望着那名衙役问道:“你们这里的衙役可以不来做工的吗?”
那衙役浅笑,道:“县令大人体恤我们,允许我们每个月有四天假期的,我们可以随便调,当然,若是有紧急事情,则还是要每天来县衙的。”
对于这样的回答,温梦无言,而花郎则不失时机的问道:“富六很喜欢喝酒?”
衙役点头:“富大哥没有别的爱好,就只喜欢喝酒。”
花郎哦了一声之后,便不再言语,他们几人走了不多时,那衙役便说道:“前面那家便是!”
花郎等人举目去望,只见那是街道上的一处人家,前面是店铺,后面则是庭院,是极其常见的,而那个店铺此时并未有任何经营,花郎有些不解,一个衙役住这么个地方,却不经营前面的店铺,是何道理?
那衙役好像看出了花郎的疑惑,于是解释道:“富大哥只一人在家,空闲时候在此处卖酒,昨晚他和几个哥们喝酒,想来还未起床吧。”
说着,他们来到了富六的家门前,那衙役拍了几下门,喊了几声富大哥,可是如此几番之后,里面却并无一点回应,花郎眉头一皱,一脚将门给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