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一场斗.
花郎他们是害怕的,不过并不是害怕此时被陈臣以及这些黑衣人杀死,而是害怕青衣社那如此庞大的势力,以他们这些人的力量,能够对抗青衣社吗?
他们在天长县有势力,在江南有,在端州也有,恐怕在天子脚下的京城也是有的吧。
如此庞大的势力,压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众人的害怕被陈臣的一声冷笑给打扰了,而在陈臣的一声冷笑之后,花郎突然淡淡笑了笑,因为他突然想到,青衣社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可怕,如果青衣社真的和厉害的话,他们这些人恐怕早就不存在了。
换言之,青衣社的势力很庞大没错,可是他们的势力被分散开来了,没有办法集中,不然他们怎么会在那里都有他们的势力,可虽然那里都有,却无法对抗花郎他们,只能暗地里搞活动。
而在花郎想到这些的时候,陈臣已经不想再跟花郎等人lang费时间了,他突然吹了一声口哨,然后那些黑衣人里面动手,在黑衣人动手之后,他策马扬鞭,这便要逃,他想要的还是车上的银子,而不是看着花郎他们几人丧命。
只是在陈臣准备逃的时候,温风突然飞身跃上了马车,他的身手很敏捷,这除了因为他过来十几年狼人的生活外,再有便是阴无错竟然教他练武的关系了。
温风跃上马车之后,陈臣顾不得赶车,便要来杀温风,可温风那里是那么容易被杀的,他突然窜到马车前面,一掌将马车的杆子给打断了,马车的杆子一断,那套马的绳索立马松了,马没有了束缚,疯狂的向前跑去,可是马车却在滑行了一小段距离之后,停了下来。
如今就是陈臣跑了,这几万两库银还是留了下来的。
可陈臣被温风的行为给激怒了,他没有逃跑,他要杀人,疯狂的杀人,所以在马车停下来之后,他突然从马车上飞身而出,向花郎杀去。
如果陈臣要杀人的话,他要杀的一定是花郎,而原因很简单,他知道花郎不会武功,还有便是他恨花郎,他恨在他面前表现的很聪明的人。
花郎的四周都是厮杀,可花郎站在那里,却面带微笑,就算是陈臣杀来的时候,他仍旧面带微笑,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危险。
当陈臣一掌向花郎袭来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很奇怪,他觉得不是花郎要死,而是自己要死,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是他看到了花郎的笑,觉得不可思议?
可他不管了,他一定要杀了花郎,只要他一掌打下去,他相信花郎一定必死无疑。
可他那一掌并没有打下去,因为在他快要袭上花郎的时候,花郎轻轻的抬了一下手臂。
轻轻抬一下手臂并没有什么威力,可在花郎抬手臂的时候,一枚暗器突然从花郎的手臂上射出,那陈臣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突然觉得自己脑袋一沉,然后便昏死过去,他那一掌自然是不能够再袭上花郎了,只是那一掌仍旧是开着的。
阴无错温梦以及王朝马汉等人在跟那些黑衣人厮杀,只是在陈臣昏死过去之后,他们的气势立马下降不少,而阴无错他们却杀的更加肆无忌惮。
如此经过一个时辰的搏杀地上已经血流成河,只有的几名怕死的黑衣人逃了出去。
将那马车检查了一遍之后,果真如花郎推测的那样,在马车的内壁,都是用银子砌成的,而且后来又用木板给遮掩住了。
如今讨回库银,又抓到了陈臣,也算是大功一件了吧。
众人兴奋的拉着库银和陈臣向州衙赶去,而此时的州衙,那陆水仍旧誓死不承认自己和陈臣合谋偷了州衙的库银。
正午的时候,花郎他们终于回到了州衙,当他们把陈臣和那辆用银子铸成的马车放在陆水面前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了。
将陆水押下去之后,包拯问道:“这陈臣如此可恶,真该将他千刀万剐了。”
花郎摇摇头,道:“他的确该死,不过现在还不能死,他在青衣社应该还有些身份,我们想知道青衣社的事情,还是问一问他的好。”
在弄醒陈臣之后,花郎淡淡的笑了笑,道:“洗劫库银是死罪,不过你若想死的痛快一点,还是老实回答我们的问题的好。”
陈臣冷冷一笑:“你们还是杀了我吧,我不会说的。”
花郎摇摇头:“什么话不要说这么早嘛,你会说的。我且问你,现在整个端州,你们青衣社的势力还有哪些?”
陈臣望着花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待他笑够之后,问道:“你猜?”
阴无错见陈臣竟然敢戏弄花郎,顿时挥手给了他一巴掌,阴无错的一巴掌力道不小,打的陈臣嘴里吐血,牙齿还掉了一颗,可陈臣并没有要说的意思,他仍旧像发狂似的的笑着,而就在这样笑着的时候,他嘴里的血更多了,众人惊诧间,他已经死了。
他是咬舌自尽而亡的,不过在他死的时候,仍旧是笑着的,就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花郎他们不知道陈臣为何会笑,因为他们不知道陈臣在死的时候想到了什么,如果他们知道陈臣在死之前想到了什么,他们就不会这么笑了。
其实陈臣只是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带着青铜面具的人,一个从天长县来到端州城,目的只有一个的人。
这个人是他们的头领,也是金玉儿曾经去见的那个青铜面人,而他从天长县来到端州城的唯一目的,便是除去花郎。
经过一番较量之后,他很清楚的知道,能够除去花郎的只有他,为了不至于让端州青衣社的势力也像天长县那样被消灭殆尽,他必须来到端州城坐镇。
他要花郎付出血的代价。
这是陈臣最后时刻想到的事情,他甚至已经看到此时正在得意审问自己的花郎躺在地上,成了一具尸体,一个死人了,他开心,为的便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