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口坡的战事全部掌控在屠魔国国王沧河的手中.白严消灭了夜袭的八千大启军,元正消灭了在孺山口埋伏的三千大启军。而国王沧河用了游乐喜欢的战法,从樟溪绕到沙口坡背后,直接插入游乐的军营,将他们打得措手不及。
现在沙口坡战事已经进入了尾声,大启征南军已经溃败。而游乐正带着他的五百残军,逃往幽魂沼泽,然而,沧河可不是个仁慈的国王,他绝对不会放走破掉他北望关的大启军,更不会放走屠杀了他三万守关士兵的游乐。
果然,他得力的魔法师队伍,将那五百大启军全部抓到他的面前。不过令他十分诧异的是,最后的五百大启军之中,居然有个女人。而其他俘虏居然指着这个女人,说她就是征南大将军游乐。
国王沧河让人将这个女人带入了自己的军帐之中。他盯着这个跪在自己面前的满身泥污的女人,她的眼睛是那样的明亮,没有丝毫杂质,根本不像个诡计多端的将领,反倒像只无害的梅花鹿。他十分怀疑地问道:“你真的是游乐?”
女人骄傲地昂起头,用她清脆地嗓子说道:“本将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游乐;黄门。”
“那可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你行军打仗的方式可不像个女人,反倒像条毒蛇。真不知道青玄是不是人杀多了,脑子坏掉了,居然让一个女人来战场。”沧河坐回塌上,脸上尽是不可思议。
游乐狠狠地瞪着沧河,大声说道:“女人怎么了?女人难道就不能带兵打仗了吗?你们北望关的男人,可是被我打得落花流水。”
沧河皱了皱眉头,是的,北望关毁灭之战,这个女人打得的确漂亮,不过,成王败寇,在他沧河的面前所有计谋都变得如此可笑。他轻斜一眼这个女人,总觉得她的身上有总特殊的气质。他又从榻上下来,走到她的身侧,召唤风元素,抚去她脸上已经干涸的污泥。
一张极富诱惑的脸露出了来,初看她的眼睛觉得她是只人畜无害的梅花鹿,再仔细看又觉得她是只危险的豹子。她的肤色是健康的麦色,那双敏锐的眼睛,让她看起来极富活力。
沧河看着这个女人,心底浮现出异样的情绪,而他自己却没有注意到这种世样的情绪。他决定将这个女人带回王宫,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就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他还亲自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只是在她的手腕处戴上了一只刻有魔纹,用来抑制魔法铁镯。
游乐非常不解地看着沧河,然后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国王沧河说道:“一个镯子够关你了。”
游乐轻蔑地冷哼一声:“区区一个镯子怎么可能关住我,你可别忘了我是魔法师。”
国王沧河的嘴角露出略显得意的笑容说道:“看来你并不是一个正统的魔法师。一个正统的魔法师不会不知道,魔法师的灵魂与五系元素本联结,法力的消失会导致人体的虚弱,你戴着这个禁魔镯的时间越长,你就会越虚弱,我现在就放你走,我保证你走不出我的军营。”
“不可能!”游乐猛地站了起来,她打了个踉跄,还以为只是跪得时间太长了,可当她迈开脚步时,她意识到屠魔国的国王并没有欺骗她。但她不肯认输,只是禁魔镯实在太强大,她刚走出大帐,就觉得自己的无法站稳。
沧河看着她艰难地走出大帐,像是要看好戏般跟了上去,并且不死不活地说道:“我觉得你可以放弃了,现在你就算离开了我的军营,你又能去哪里呢?”
游乐没有理会沧河,继续往前走去。她路过了关押俘虏的地方,那是她最不愿意经过的地方。这些人肯定恨死她了。
有人在抓着牢笼大吼道:“你这个该死的狂妇!都是因为你我们才会战败,女人就不应该打仗!”
游乐抬头看去,那是皇帝青玄强行放在自己身边的副将,就是这个家伙。她狠狠地瞪着这个俘虏,大吼起来:“混蛋!要不是你阻拦我,俯阳城早就被我们拿下了!要不是你自以为是非要守住沙口坡,我也不至于沦为俘虏。”
“狂妇,别以为你会什么破魔法,就能指挥打仗了,我告诉你,女人应该滚远点儿,你简直就是瘟神。”这个副将显得很是愤怒,竟然月兑下自己的鞋子砸向游乐。
游乐带着禁魔镯根本无力躲避,原本就虚弱的她,直接被砸中的脑袋,摔倒在地。
牢笼之中的其他俘虏似乎对游乐早有成见,副将丢鞋子的行为,仿佛激起了所有男人的狂妄和愤怒。他们早就无法忍受一个女人对他们呼呼喝喝,并将战争的失败怪罪到这个女人的身上。他们纷纷将鞋子月兑下来,砸向这个导致战争失败的女人。
国王沧河再也无法忍受,他召唤了风元素,阻隔了这些砸向游乐的带着泥泞的鞋子,并且走到她的身边。
俘虏们被一种无形的压力震慑了,他们停止了对一个女人的辱骂,安静了下来。
国王沧河看到这个女人受伤的眼神,不知为何有种心疼的感觉,他居然想去安慰这个女人,甚至想把这个女人抱离这里,但他没有这么做,他只是冲着这睦俘虏吼道:“你们知道为什么你们会战败吗?你们的无知和狭隘,造成了你们这次的惨败。如果你们真的在攻陷北望关之后,直接攻打俯阳城,或许这俯阳城真的是你们的囊中之物了。这个女人是个奇才,失去了她,大启国将遭受巨大的损失。我不会杀死你们,我要你们看着大启国是怎样一步步走向毁灭的。”
沧河瞥了一眼,这个虚弱的女人,说道:“跟我来。”
游乐看着沧河的背影,眼神复杂,她难以理解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帮自己。她不过是一个敌国的俘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