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上转了一个优美的圈,瞬间就将介从之绊倒在地,震得已经开裂的冰层吱嘎作响。请使用访问本站。
“你……”介从之的你字还没说出口,一只洁白的手就已将刀锋抵到了他的喉咙处,刀的温度比那冰块还要低上三分,让他觉得呼吸似乎都停滞了。
凌雪却是像没察觉到他的震惊一般,对着四周大声喊道:“你们都退到岸上去!”
介从之明显感到身下的冰层在她的喊声里又裂开几道,低吼道:“你喊这么大声,冰层裂开了怎么办?”
“你这么怕死?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凌雪好笑的在他耳边吹气,直视着他藏在面具后的眼,接着说道,“介王爷约我在此见面,不将面具摘了,怎能称得上是会面呢。”
看着凌雪伸到他面前的手,介从之觉得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慌乱的向后躲去,他似乎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读出介从之眼里的涣散之意,凌雪嘴角笑意越发深了,就算他再怎么躲,又怎么抵得上她伸手的速度呢。
咔嗒一声轻响,乌青色的面具就从他的脸上滑落下来,露出了那一道浅红色的伤疤,印在他惨白的脸上,倒有一丝恰到好处的蕴味。
现在身处岌岌可危的冰面上,介从之根本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能愤恨的用手捂住他脸上的那道疤,将头扭向一边,不愿去面对她。
可是,不扭头倒好,一转向岸边,他就觉得自己连话也不会说了,刚刚还在这里的士兵竟全都不见了,揉了揉眼睛再看,还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不用再看了。”凌雪用刀尖挑着他的下巴,说道,“我让他们回去救火了,今天风势很好,大火不会很容易熄灭的。”
听着她这番话,介从之才终于恢复了些许理智,向四周看了看,发现楚成果然已接近了岸边,原来,她在这里跟他废话,全是在为楚成拖延跑到岸上的时间,可那些士兵怎么讲?并没有他的命令,他们怎敢擅自回营救火?
就算洛国的军队再不济,他也不记得会有不按将领命令行事的队伍啊,何况,这次带出的人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
“想什么呢,就不怕我一刀杀了你?”凌雪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起。此时的两人,一个坐着,一个趴着,之间还横着一把刀,怎么看怎么怪异,只是当事的两人并不觉得罢了。
“你不会杀我的。”介从之突然笑了起来,抬眼看她。
“是啊,一刀杀了你,太便宜你了。”凌雪看到惊讶在他的眼里放大,接着说道,“我这里有一个和你的公主有关的消息,你要不要听?”
“香荷?你把香荷公主怎么了?!”介从之说着,试图寻找能在她刀下逃月兑的机会,从刚才凌雪的速度来看,他很难全身而退,否则他早就逃跑了,哪还会跟她说这许多?
“不不,不是我把她怎么了,而是,你那敬爱的二哥把她怎么了。”凌雪轻轻地说着,清楚的看到他变了的收刀立腕,将刀柄对着冰面就狠狠的砸了下去。
介从之这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此时楚成已连滚带爬的模到了河岸的边缘,可以说,现在整个河面上,就只剩下凌雪和他两个人了。
想到这里,他也瞬间猜到了她的用意,想跟他同归于尽不成?真是个疯子!在心里大叫一声,介从之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向岸边翻滚过去。
凌雪冷笑着看他滑稽的动作,这灌注了内力的一刀,岂是这么好躲的?单手在地上一推,她整个人就月兑离了冰面,瞄准她下一个借力点,介从之的身体,弹跳出去,只要完成的这次借力,她就可以安全的落到岸上了。至于介从之的死活,他会不会掉到河水里,这些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可让两人都没想到的是,眼看着凌雪的脚尖就要沾到介从之的胸口,而介从之也干脆闭上了眼睛,不再做任何的反抗,谁知,眨眼间都没到,她的脚就扑了空。
已经开裂的冰层,怎能受得了这承载了她全身力量的一击?伴随着冰层的碎裂,她脚上的靴子也被划开了大大小小的口子,冰凉的河水钻入,让凌雪不由咬了咬牙,强提起一口气,一个后空翻,稳稳的落在还未被波及到的冰面上。
这久经摧残的冰层,得到了一个突破口,裂开的势头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连一秒的时间都不到,凌雪就再次跳了起来,幸好天书中提到过这种情况,在空中毫无借力之处时该怎样运转自己的内力,使得不至于落入险地。
只是这种逆转某条经脉的运行方式,会使经脉受损,要不断的时间才能恢复。
此刻的凌雪却是顾不得许多了,在半空中没有借力点的她,再一次让经脉逆转,接连的经脉受损,让她再没压住心头翻涌的气血,鲜红的血从她的嘴角溢出,不过,这却丝毫没有耽搁她的平稳落地。
“小妹!”楚成最先大喊着出声,看到她吐出一口血,他突然觉得愧疚无比,要不是他武功不济,哪用得着他的妹妹拼命来救他。他上岸的位置离这边有些距离,就算心里再着急赶过来,但冻僵的身体怎样也不听使唤,故而只能大喊。
凌雪却并不理会楚成的大喊,反而静静的站着,眸中带着杀意,看着离她不过十步远的那个也面对着她的人,介从之正趴在他脚下的地面上,剧lie的咳嗽着,那一击虽然没有踢在他的身上,但所带起的罡风,就够他好受的了。
她又细细地看了一遍那人的相貌,介明远会来救他,这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事。
“我的弟弟,你现在还不能动他。”语气里的笑意听着让人心里发凉,介明远轻轻扫了一眼还在咳嗽的介从之,将目光转向凌雪,接着抱拳道,“想不到,这才是你的真实实力啊,实在让明远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