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使用访问本站。她心里一惊,还好一直对她有防备,这偷袭虽猝不及防,却不致惊慌失措,
挥手转身,凌雪抽出袖中的如意刀,叮当两声,被当做暗器打來的木炭全被击落,但是看到幽那双嗜血的眸子在她眼里放大的时候,她嘴角的笑意忽的不见了,
那木炭竟是幌子,真正的暗器藏在木炭后面,两枚银针,一根对着她的眼,一根对着她的身后,
原本,这样的暗器是不会对她造成什么伤害的,可是挡开木炭的动作却让银针有了可乘之机,在这个距离,两枚银针,只有机会击落一个,而另一个,只能听天由命了,
几乎想都沒想,如意刀月兑手而出,将对准她身后的那枚银针撞到地上,她的身后是楚成和叶沐白,以这银针的速度,两人都沒有能力躲开,再说,楚成的冻伤还沒好,行动更是会慢上好几拍,她不能让他们受伤,
幽看到她的举动,愣了一下又很快恢复狞笑的表情,笑道:“我知道了,今天非除掉你不可,”丝丝的杀气从她的身上冒了出來,根本沒给凌雪留一点退路,
刻不容缓的时刻,针尖的冷意甚至刮到了她的睫毛,凌雪本能的闭上眼睛,可料想中的刺痛感并未传來,反而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耳边传來幽痛苦的尖叫,凌雪睁开眼,抬起头,就对上了那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眸子,她的大脑瞬间空白了,是他,竟然是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时候,她的世界再沒了其他声音,只剩下了他,
“阿雪……”轻轻地声音,将她从一片虚无的世界中拉了出來,
“锦川,真的是你,”曾想过了太多次的重逢画面,可是计划好的想要暴打他一顿,到现在竟只变成了这不敢相信的一个问句,
“是我,”锦川单手将凌雪搂在怀里,抓住她的一只手挪到他的脸上,笑道,“这世上,除了我,谁还敢叫你阿雪,”
捏了捏他瘦削的脸颊,她总算是相信了这是真实的,忽的像发现了什么宝藏似的,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轻轻在他耳边说道:“你既然回來了,我是不会再让你离开的,”觉察到锦川因她这句话而僵直的身子,凌雪开心的笑了笑,松开手,跳到地上,
她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就在银针将要刺入她眼睛的刹那,她的心里呼喊的竟是锦川的名字,不是近在咫尺的楚成或是叶沐白,也不是其他任何人,竟是那负气而走,远在天边,不知何处的锦川,
那一刻,她终于清楚,锦川这个名字已牢牢的印在她的心中,就算他对她隐瞒欺骗利用,她还是将他放在了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位置,
让她认清了自己的心意,单论这一点,她或许还要感谢幽的偷袭呢,对了,刚刚那一声尖叫,幽出了什么事,
“少主,”痛苦的幽勉力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对着锦川行了一个大礼,恭敬地说道,
“你的眼里还有我这个少主,”锦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轻描淡写地说着,迈了两步走近她,
幽下意识的向后退去,右手捂着心脉的位置,将头垂的更低了,应道:“少主,你一直都是幽的少主啊,”
“那我倒要问问你,把错误的消息传给你的队长,反而自己偷偷跑到阿雪的身边,是谁给你的指令,”锦川俯身,将一根银针立在幽的眼前晃了晃,
“是,我是给了队长错误的指令,我只是希望少主知难而退,我们的大业不能容许少主对这样一个女人动情,暗卫队是保护少主的,为什么要叫我们來做这些不相干的事,”幽猛地抬起头來,直视着锦川的眼,义正言辞地说道,
瞥见她额头滑下的冷汗,锦川神秘莫测的笑了笑,轻道:“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你了,”说着,手指对着幽的头顶点去,
见此,幽的身影急退,同时大声喊道:“少主已废了我的银针,这惩罚还不够么,”
漫天的杀气从锦川身上散发出來,他沒有回答幽的话,反而以更快的速度欺近幽,五指变爪成掌,对着幽的天灵盖就拍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句“不要,”喊出,锦川的手掌已结结实实打到了她的额头上,
属于死亡的恐惧并未袭來,幽有些难以置信的睁开眼,刚刚的那一句不要是出自她的口么,她怎么记得自己并沒喊出來啊,
“锦川,不要失去理智,”凌雪的声音缓缓响起,让幽记起,刚才那一声竟是她喊的,可是她想不明白,她为何要救她,
听到这句话,锦川才收回手,浑不在意地说道:“阿雪放心,我只是废了她的武功,”
只是废了她的武功,幽听着这犹如晴天霹雳的一句话,他说的这般随意,好像还需要她感谢他似的,
在暗影门那样的地方,失去武功的她要怎么活,他虽然沒有杀她,可这不是比杀了她还要残忍么,
“为,为什么,”幽试着运转一下内力,却发现自己丝毫内力都不见了,这样的打击让她根本不会思考了,只是痴傻地说道,“那银针,银针上并沒有毒啊,”
“现在,你该庆幸,你是三个长老都要保住的人,所以我才沒有下杀手,”锦川的声音很低,低到只有两人能够听到,当然,有着极品听力的凌雪,也是能够知道他在说什么,
看到恐惧在幽的眸子里一点点放大,锦川接着说道,“你应该,还记得我交给暗卫队的密令吧,所以,你落得这般下场,怨不得别人,”
“可是我……”幽想起什么,目光变得越发复杂,摆出一副可怜的欲言又止的样子,
“走吧,从我眼前消失,”锦川袖手一挥,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话音落,当真不再看她,向着凌雪走去,
看着锦川对着凌雪温柔的笑着,幽只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她从未觉得那笑容会这般苦,会如此的刺痛她的心,在撕心裂肺的眼泪未落下之前,幽夺路跑出了帐篷外,再不见踪迹,
一时,帐篷里就只剩下了三男一女,不知怎的,凌雪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既然谁也沒有先开口的说话的意图,那她只好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三人,最后锁定了锦川,说道:“我们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