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救自己的就只有华彦清了,可他能救自己么。傅清婉稍稍抬头看了华彦清一眼,却不想他也在看她,眼神中充满疑惑。想来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母妃会跟自己王妃过不去,想要当众给她难堪吧。
不一会儿,院中便早已摆上了板凳。足有两尺宽的板子放置在旁边,上头的血迹隐隐可现,被折腾了一宿的傅清婉若挨上这一顿打,估计就香消玉陨了。
不行她可不能就这么死了,她偷偷拉了下华彦清的衣角,小声道:“王爷,妾身知错。麻烦王爷高抬贵手,替妾身求求情。万一妾身挨打了,王爷您的面子上也过意不去是不是?”
华彦清本来也想好好罚罚自己的这位王妃,谁让她水性杨花,便是在车上还想着其他男人。可一看到她受伤的眸子,自己就忍心不了。
“母妃饶了王妃吧,王妃年少不懂事你就罚抄写《女训》、《女戒》如何?”
幽妃生气道:“不行,今天必须罚。你再要求情连着你一起罚!”
华彦清爱莫能助,伸手拉住了傅清婉的手,眸中满是关切地神色。“王妃,本王也帮不了你。你就忍着疼吧,回去后本王会加倍怜惜你的。”
人都死了,还怜惜个啥?傅清婉翻了个白眼,一旁早有奴仆冲上前来,一左一右,拉住就要往外面拖。傅清婉竭力反抗,依旧无济于事。
还是被拖到了板凳上,因为大家都看幽妃脸色,故不敢手下留情。早有妈妈上来扒裤子,可傅清婉怎么允许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一把踢翻了妈妈,自己挣月兑了行刑的人就往门口冲去。
抹了把汗水,傅清婉一边回头看,一边迅速逃跑。不知不觉竟然逃出了怡芳阁外,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叮叮咚咚,踩着那青苔上的绿草,碰了那刚开的红花,采了新栽出的柳叶,慌了美人心神。
目光一凝,见远处有一男子慵懒地躺在亭子内小憩,龙蟠黑纹蟒袍,身披一件黑绒龙纹披风,腰坠一枚龙凤双喜玉佩,脚下穿着一双蓝缕云絮锦靴。远远地便闻贵气扑鼻袭来,便是双眼逼着也让人不面亲近。
叮叮咚咚的脚步声愈加接近,男子旋即不耐烦地睁开了双眼。
见一柳若素衣的女子匆匆忙忙仓促跑来,目露惊慌之色,裙带携带飘渺之光,腰间丝带翩翩起飞,若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往面上看去,不由一滞。
清若柳絮扑面,艳若桃李芬芳吐艳,风姿绰约不若广寒仙子,举手投足不差洛神半分,痴心一笑,宛若天上仙子遗落人间的一片羽毛,令人心旷神怡,心荡神驰。久久牵肠挂肚,只愿品的美人一杯羹,千金难买美人回头笑。清丽月兑俗,灼灼如芙蕖出水;婉美娇艳,悻悻羞地月躲乌云后……
皎皎月光,衬托美人一颦一笑,阳光明媚,照耀的人睁不开眼。见她徐徐向自己走来,满脸的焦急,惊慌之色,稍不留神便情不自禁地抓住了一片衣带,扑鼻而来是女子独特的芳香,不同于熏香带来的浑浊之气令人独愿醉一夜方休。
见女子徐徐跪下,低头焦急道:“王爷望请高抬贵手,救下妾身!”
听的她唤自己妾身,华彦航不由怔住,面上难掩失落之色。朝着远处望去,见许多奴仆急急赶来,女子面色更是焦急却还是跪在那不动。
华彦航解下披风,披在傅清婉的身上。不由分说将傅清婉搂入怀中,自己的胸膛刚好遮住女子的羞容。怀中的少许柔色令人月复中生起一团火热,暖香暗玉在怀心中稍稍安定下来,衣袖一挡,搂紧了傅清婉的细腰。从外头看去,王爷正搂着一个女子,女子辨不清真容。
远处,人群逼近。怀中的人儿微微颤抖,愈发不安。华彦航颔首一笑,将女子整个抱入怀中,手抚模着女子如瀑布般的秀发,笑若春花秋月之美,璀璨之余夺人眼球。
几时见得温文儒雅的五王爷露出这般温柔宠溺的神色?唯有她一人足矣。天塌为她扛,地崩为她挡,圣命为她负,江山为她弃。只为她,袖手含笑弃天下。
“扑通”声将至,太监手拿麻绳唯唯诺诺地跪在地上道:“王爷恕罪,奴才见王爷新宠一美人,好奇之至。还请王爷让奴才看看王爷怀中的美人适合模样?”
说着便是眼色,正欲确认来人然后绑缚了抬去怡芳阁。一行汗珠顺着傅清婉的脸颊而下,滴落在华彦航的胸膛上,滴滴答答若泪水砸在他柔软的心间,下意识含笑道:“本王的美人害羞,只允许本王一人看。难不成你们打算强抢美人?”
跪在地上的身子蠕成一团,答:“非也,非也。王爷莫要想多了,只是三王爷府上的妃妾惊扰了幽妃娘娘,故要绑了前去复命。”
华彦航抬手道:“不必,本王自会去与母妃说。本王的女人甚多,岂会抢了皇兄的女人?”
太监见王爷执意如此,一时犯难。眼见女人再也不能逃月兑,可有华彦航护着也不能干些什么。但幽妃娘娘执意要人,做属下的如果就这么回去了实在是太丢脸了。
几个太监商量后道:“既然王爷不允放出王妃,那属下只能硬抢了。”
左一尺,右三尺早有功夫甚好的侍卫包抄,因的王爷是千金贵体,不允使用刀剑,故只愿将王爷怀中的女人抢了。
傅清婉紧张,一不小心手抓住了华彦航腰间的软肉。华彦航吃痛,手稍稍放松了片刻,而侍卫见王爷主动放出,便松了口气。
好景不长,只听的傅清婉一声轻呼,整个人已被华彦航扛在肩膀上。侍卫不肯动手,但不代表他不会。
刀剑的铿锵声响起,一股弑杀的血腥味萦绕在方园两三里处,刺鼻的气味让傅清婉眉头紧皱,正欲挣月兑华彦航的怀抱,却不想华彦航早已料到,轻声道:“若敢乱动,别怨我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