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她负责的冬夫人因招待不周,经常被连柔儿找茬。然后连柔儿在王爷不在府时,偷偷让人定下晨昏定省规矩。因的王妃抱恙,她便翻身做主。命冬夫人在太阳底下跪了两个时辰。
一个怀孕的夫人怎么禁得起跪?待冬夫人晕倒在地上后,被人抬起后,有人看到地板上留下的斑斑血迹,派人告知了连柔儿。连柔儿这才得知大事不好,便匆匆忙忙将此事推给了傅清婉。
连柔儿独宠深久,手段毒辣。府中上下无不畏惧她那铁腕手段,故没人愿意给傅清婉求情。她便在太阳底下跪了一天,终因受不过而晕了过去。
而后傅清婉受罚后,冬夫人查出肚中子并不是王爷的。故才免了傅清婉受刑。华彦清见傅清婉受了委屈,故那几日撇下连柔儿,独自来照顾傅清婉。两人从互不搭理,到最后的伉俪情深,相濡以沫。期间正是冬夫人的事情引起的。
为避免往事重提,傅清婉说明了此次的来意。她道:“等妹妹伤好后,也帮着处理下府中的大小事务吧。本王妃自小体弱,故不敢担此大任。明儿我回了王爷,让妹妹帮衬着打理后院。”
连柔儿对于傅清婉的主动放权显得特别兴奋,大权掌握的机会极难获得,连柔儿不清楚傅清婉肚子里埋得到底是什么药,但还是在再三推阻下答应了。
“既然妹妹答应了,那就好好躺着吧。”
不明所以的连柔儿依计趴在床榻上,谁知坐着的傅清婉缓缓起身,等到她床榻的时候还没有停止。刚定下的心又一下子被提了上来,眸中惊惧又现。她想对自己做什么?
傅清婉见连柔儿用一副又恨又怕自己的模样看着自己,不紧不慢地从衣袖中拿出一瓶肤脂玉凝露,含笑低语道:“妹妹别怕,这瓶肤脂玉凝露是姐姐我好不容易求来的。对活血化瘀、去肿消痛最管用了。妹妹等会上药的时候你忍着点,一会就过去了。”
连柔儿浑身一阵痉挛,吓的直往床榻后退去。眸中的警惕丝毫未解,徒添恨意一抹。谁知道她哪来的是不是什么正经东西,而且自己这么针对她,她会对自己那么好心吗?
连柔儿朝木槿使了个眼色,道:“姐姐不用了,妹妹刚上过药。已经好了很多了。木槿还愣着干嘛,姐姐的一份心意还不收着?”
木槿凝眸,依据依礼答道:“是,恻妃娘娘。”说着就要去接过傅清婉手里的良药。
傅清婉笑道:“妹妹难道不信我?也罢,姐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试给你看,保证立竿见影,药到病除!”
王妃的话谁人敢违背,木槿的手搭在高处又情不愿的退下。傅清婉为了防止连柔儿乱动,特地叫了两个力气大的老嬷嬷按着后背跟退部,命木槿帮连柔儿退下了亵裤。
昨日被打的伤痕由着亵裤褪去的那刻清晰地显露出来,大部分白肉都被打成紫青色,有些地方甚至被打破了皮,原本娇女敕的肌肤受了如此惩罚,与肤如凝脂相差甚远。
傅清婉只觉得解气,想来自己这顿教训报复在连柔儿的身上真是出了口恶气。可她以为,就这么简简单单就可以偿还自己所受的那份罪了么?
远远不够,傅清婉会让她知道,惹了自己该承受多大的苦楚!傅清婉打开药瓶,芳香四溢的香气扑鼻而入,原本被按得死死的连柔儿面色稍稍放松了些。可手仍然抓着床单不放,想来自己伤痕累累的定是让她瞧了个够!
这份屈辱她如何忍得了,傅清婉你给我等着,等我接手当家母主之位,定要你尝尝我今日所受之痛!
肤脂玉凝露,它的药效是不假,也是傅清婉亲手调配的,这绝对是有价无市的良药。想当年傅清婉拜鬼谷神医为师之时,鬼谷神医让傅清婉在山上采药八年才交予她医术,她对芍药,白地这些药材可谓是滚瓜烂熟了。
玉凝露中多添了两位药材,一味九华莲根须,却有治愈伤痕的功效,九华莲乃九华山上罕见之物,那可是比天山雪莲还要罕见的东西,若能得到一株,便是换作城池都甘愿,那可是救死扶伤,活血化瘀的良药。
还有一味就是浮生草,这位药材跟九华莲差不多,功效在于让痛者承受原来数倍之痛,从而获得比平日多几日的痊愈机会。九华莲和浮生草都是治伤良药,可两位药材,一位数阴,一位数阳,混合在一起便会阴阳相交,从而形成一种慢性毒药。
中毒之人表面看不会怎样,但每到月圆之夜,月复中便会绞痛不已。病者涂抹之处会溃烂,月圆之夜过后一切将会恢复正常,直到重复数个月圆之夜之后,病者的身体会全身溃烂,最后含恨而死。
小小的一瓶药,价值连城。用在连柔儿的身上也算便宜她了。傅清婉沾上一点水珠,药水滴在丝巾上,慢慢抹在连柔儿的伤处。
“啊!傅清婉你给我抹得什么,怎么会这么疼!”连柔儿疼的呲牙咧嘴,加倍的疼痛不亚于受刑那日的苦痛,如今雪上加霜,釜底加薪让她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傅清婉闻之不悦:“妹妹忍着点,念在妹妹疼到这般地步,姐姐也就免了妹妹贸然出口之罪。只是请妹妹记得了,姐姐乃正室,不是你可以直呼名讳的。木槿,你去把《女戒》、《女训》找来,带你们主子伤好后,罚抄十遍!”
连柔儿留着眼泪,可怜巴巴地侧脸看着傅清婉,一面哭一面挣月兑老嬷嬷的束缚,小声说道:“啊!姐姐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要涂那样的药水了,痛死我了。”
“妹妹再忍会,木槿你来瞧,你们主子的皮肤是不是比以前更好了?”
木槿凑上前去一瞧,确实比以前要好上不少,涂药水的地方非但伤口慢慢痊愈,而且淤青褪去,只有一点点红晕。相比连柔儿的其他皮肤,更白皙柔女敕了。木槿一面啧啧赞叹着,一面将此事说与连柔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