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对方“碰”的一声打来一掌,劲道不小,亦是全身而退,又就见眼前一道白光,来人已是没入了道口,身手极快。
任天琪见得身形拜露,已是藏匿不得,现在如不一招制敌,恐怕是后患无穷了,又岂容对方桃月兑,见其身影,很有可能就是方才那老头儿,遂忙点脚扑上,如风似影般粘上。
二人均是手脚快疾,就见前面那人飞退之际双手乱挥,尤在石壁之上不住的模索。任天琪交双芒于一手,出一手猛抓队方胸口,一下就给抓个正着。的确,天下如今能躲过任天琪尽力一抓之人并不多见。任天琪见抓过正着,忙脚下收势,稳身站住,右手回收,左手中倒转神芒朝那人身上各处大穴要穴点去。就见来人空中身形一转,翻身骑在任天琪手臂之上,侧身两道白光,直取任天琪面门双目。任天琪大惊,未料得其人手如此怪异,忙仰头侧身甩右手丢出,左手神芒反削。
那人亦不纠缠,松手借力飞出,就地一滚,贴着通道壁脚飞窜出三四丈远。
任天琪见甩月兑了那人正要回身再斗,就见眼前一花,“当当当”数声响,面前竟然落下四五道铁栅来,拦住去路;任天琪大赫,脸sè苍白,忙回身前窜,又闻听“当当当”数声响,前面亦落下几道铁栏杆,硬是将自己困在了小小的通道里,再想飞身抢出已是不可能的了。任天琪一抖脚,心中叹道:坏了,中计了。
再回身,就见方才那人已是就地爬起,去而又回,是米耗子。就见米耗双手叉腰,哈哈大笑,道:“我说年轻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来,何苦与自个儿过不去呢?既然你不想好好远离这是非之地,就留在此陪陪那些个孤魂野鬼吧。”
任天琪上前紧紧握住铁栏杆,运丹田之內力,双臂一叫力,大喝一声“开”。铁栏竟然纹丝不动。
任天琪大惊,要知自己双臂一晃有千斤神力,此栏杆竟未动弹,莫非是自己疏忽大意已中毒了,忙暗中吸一口气,挥指向着墙壁上油灯弹去,那油灯“扑”的一下应风灭了,身手自是没见大的异样。任天琪心头略安,却是眉头又皱。
米耗笑道:“年轻人省省力吧,如此或许还能多活些时rì。要知这些机关门道均是当世神机子所造,天下是无人能破。就是神机子本人来了,亦于事无补,未必就能开启得了这些机关,为啥,告知你亦无妨,因我家姑娘又将这些门道改变过了。哈哈哈。”
任天琪当然晓得神机子是天下最为盛名的机关大师,深知再出去已是不大可能了,怒道:“你们这些朝廷的爪牙,走狗,平素里装神弄鬼,杀人如麻,坏事作尽,天良丧尽,就不怕有一rì老天会报应,就不怕我会派得大军前来剿平了此地,尔等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米耗笑道:“年轻人还是稍安勿燥,火气大了会伤身子。你不亦是朝廷的鹰犬,何必五十步笑百步?我等下场如何自不需劳你cāo心,你还是想想如何月兑身与应付眼前的危难吧。”
任天琪冷笑道:“想杀得爷,可没那么容易。”
米耗笑道:“我等可没想过说要动手杀你,只是想慢慢饿死你;要好好瞧瞧你,再找个人装扮成你回那扬州,那天下可就是我们无烟沟的了,你说这样是好还是不好啊?”
任天琪怒骂道:“无耻之徒,放我出去,我要将你碎尸万段。”任天琪相信他们说到做到,如此一来,任家堡遭殃是小,自己辛苦得来的江山可就又要白白葬送,又要可怜这天下苍生,要刀兵再起了。
米耗仰面大笑。
通道尽头一女子催促道:“米叔,与他啰唆作啥,还是快走。言多必失,免得给人知晓了,又要怪罪你我了。”
米耗笑着回身,笑道:“姑娘就是谨慎从事,你略变下机关,我看还有谁能进得来出得去的。有啥子好怕的,还怕有人会将姓任的救出去?”
那女子哼了一声,笑道:“谁说不是,还是小心行得万年船的好,你不见少了他那两个同伙吗,说是一人进了里面谷中,一人去见了白爷了,如是再加上那贱货,不就怕会坏事了。快走吧。”
米耗道:“姑娘说得是,瞧我这猪脑子,怎没想道这,快走快走。”
任天琪听在耳里,记在心里,心想他们所说二人想必就是二哥与小三了,那说话的女子必是珠儿了,可听其声,是像,却又不似。
任天琪见得二人脚步声远去,跌坐在地,心头是百般滋味,说不出个酸甜苦辣。
任天琪正陷入痛苦之中,正在思索月兑身之计。就听前面有敲铁栏杆之声,忙抬头一看,认得,竟是方才瞧见的那位老者,正手扶栏杆,一双jīng目盯着自己。
任天琪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急道:“你是谁?你想作啥?”
老者掩嘴小声道:“小声点,你就不怕得别人会听见?你还想不想有人与你唠叨,我可告诉你,在这里无人说话是很容易会给逼疯的。”
任天琪忙倒身下拜,笑道:“是是是,多谢老丈提醒。”
老头儿忙一闪身躲开,道:“小子,你可不要谢我,我可救不了你。我还要谢你哪。”
任天其一愣,笑道:“老丈为何要谢我?我又未曾有点滴恩惠于你。”
老者掩嘴小声道:“我能要你啥东西好处,你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能有好处给我的?”
任天琪笑道:“正是,那老丈又如何说得谢我的?”
老头儿笑道:“这不今后有你与我说话解闷呗。”
任天琪笑道:“如此说来在下倒亦是要谢谢老丈的。”
老头儿笑道:“谢我作啥,我又不会救你?”
任天琪笑道:“与老丈一样,找人聊天,求之不得啊。”
老头儿将手中酒壶扔了进来,道:“年轻人,喝上两口,敢不敢?”
任天琪接过酒壶,笑道:“这有啥不敢,老丈喝得,在下便亦喝得。”任天琪仰脖喝了两小口,又将酒壶甩出。
老头儿接过酒壶,双手把铁杆,双目紧盯任天其,笑道:“你就不怕我酒中有毒?”
任天琪两眼一转,笑道:“老丈的酒香,有毒在下亦是要喝的。”
老头儿双目发直,手点任天其,急道:“这又是为啥,小子快快说来听听。”
任天琪笑道:“我说可以,你那酒壶可得给我一用。”
老头儿又甩过酒壶,催促道:“这眼下的年轻人咋如此的不思进取,说话慢悠悠,作事拖拖拉拉的。”
任天琪接过酒壶,喝了一小口,笑道:“在下平素唯有一好,就是酒了,如有得酒喝,哪管得了酒中有毒没毒的。”
老头儿一听就明白了,急道:“原来你竟是个酒鬼,可要了我老人家的命了,快还我酒来,这酒可是我好不容易偷来的。”
任天琪又喝了一口,才甩过酒壶,笑道:“老丈怎如此小气,不就是两口酒吗。等在下出去了,给你个酒河酒海喝喝,又当如何?”
老头儿一把接住酒壶,扭头就走,边走边道:“如今的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出不出得去还未可知晓,就想张口夸口给我老人家酒海了,这牛皮吹大了,我走了。”
老人闪身就不见了身影。
任天琪恨得踢了铁栏几脚。
就闻听身后一人人不人鬼不鬼的声音道:“小子,你急啥啊?犯得着与铁杆过不去,我瞧你是遇死不远了吧。”
任天琪猛一回身,身后空无一人。任天琪冷笑道:“又是哪里来的不要脸的东西,是人是鬼的快滚出来,藏匿起来是吓不倒你爷的。”
那声音笑道:“我为啥要藏匿?我不是站在了你面前吗?你眼瞎了不成?嗷,我忘了,你还没死哪,自是瞧不见我的。”
任天琪吐了口唾沫,冷笑道:“装神弄鬼,爷见多了,快滚吧,爷要睡会儿。”
那声音笑道:“急啥,我听说你身手了得,你要是死了,那可不要来抢我的差使了,这如何是好?”
任天琪笑道:“吆,你又是此处甚鬼呢?”
任天琪就觉得脖子里冷嗖嗖的,好似有人趴在肩头在吹气,就听得那声音笑道:“我吗,在此冤死的野鬼,来的时侯久了,亦当上差了。咱们晚上见呗,不见不散,咱两比试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