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瞪眼十月,这个缺德的孩子这是说啥呢,看看把人都给些吓晕了。李大夫给董鄂七十模脉,好半天才说道“没事只是晕厥,缓过来就好了,要是主子担心,老夫可以施针,主家很快就能醒过来”
老幺一挥手。对着十月到“快点动手,晕过去也是好事,至少不疼了。再说了,醒过来看到十月也得晕过去”那个气度呀,让边上的人都晃眼。
十月的手一顿,差点剪在董鄂七十的肚皮上,让边上看着帮忙消毒的丰乐侍卫,这个心惊胆战呀,心说主子你还是消停点吧,不要再刺激十月了,小心她把剪子直接戳进肚子里呀。
董鄂七十在醒过来的时候,真的已经接近尾声了,董鄂七十是被疼醒的,声音那个虚弱呀“幺呀,这罪怎么还没完了呀,怎么还死去活来的呀,晕过去都能疼醒了”
老幺这次不骗人“在活来死去一次基本就没事了”然后看看董鄂七十安慰道“还有一针,真的就一针,知道疼,以后就要仔细些”
董鄂七十放松了,还有一针就好,都死过一次了,闺女应该不会在忽悠自己。
屋子里面已经收尾了,十阿哥在院子外面过的是百无聊赖,对于董鄂七十的伤口啥样。他不关心,只是想着回头那人要是出来了,自己要说什么呢,还有就是自己为什么非要见到这个人,就为了那双手的话,这手的魅力也太大了。这人要不是董鄂七十的闺女就好了,这要是把人给呆在身边,随时都能模模看看这双细滑如凝脂的手呀。
十阿哥的思绪跑的有点远。太医等董鄂七十的伤口处理完,第一时间就出来跟外面等消息的十阿哥汇报。
看着哆哆嗦嗦在自己跟前说话的太医,十阿哥望着董鄂七十的门口幽怨了,自己瞪了小半个时辰,就为了看你这张菊花脸吗,你出来干什么呀。小脸耷拉的那个黑呀。
太医絮叨的说着“董鄂大人的伤,已经好了,虽然有些疼痛”说到这里抬头看到,对面的十阿哥脸色出奇的难看,太医误会了,难道十阿哥是心疼董鄂七十了,所以太医又开始说了“好在伤口已经愈合,只要加以调养,相信一定能完好如初”
十阿哥一挥手“起来吧,董鄂大人现在如何了,可有人照料着”
太医“回十阿哥,董鄂大人的家人,在照料着,当无问题”
十阿哥的神经不知道怎么就跑到了丰乐侍卫的身上“丰乐侍卫也在里面”
太医皱眉也不知道这位阿哥怎么就把问题扯到了这里“是的,丰乐侍卫也在里面”
十阿哥眼前浮现出方才丰乐侍卫与老幺一前一后的身影,心里就特别的不舒服,董鄂大人的家的教养怎么这么粗糙呀,再怎么丰乐侍卫也是男子呀,怎么能跟闺阁千金都不避嫌呢,自己瞪了小半个时辰,连个影子都没看到,十阿哥的脸色变幻不定呀“你去跟董鄂大人家能当家的说,爷我要出去,让丰乐侍卫过来伺候着”
太医心说你一个阿哥身边伺候的人还少呀,干嘛非要丰乐侍卫陪着呀,嘴上什么也不说,直接躬身就进去了,这个问题是董鄂大人的事情,自己可是操不上这份心。
丰乐侍卫也挺莫名其妙的,他跟十阿哥好像也没说过两句话呀,怎么还被钦点了呢。跟老幺报备一下,啊就出去了了。
十阿哥看着出来的丰乐侍卫,脸色真心的不好看,十阿哥本来就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为了这么一个侍卫,十阿哥认为自己更不需要虚与委蛇。所以情况非常的诡异。十阿哥带着一个看不上眼,还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侍卫走了。
让边上的小太监也莫名的很呀,主子爷这是对这个侍卫,看得上看不上呀,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还非得把这人带在身边呀,这不是找虐吗。
老幺看着董鄂七十的伤口恢复的真的不错,除了胸口上一条大蜈蚣一样的伤口,其他的跟原来一样,太医和李大夫都下去了,他们需要压惊,十月手上功夫的惊人场面,实际上大多数人还是消化不良的。
屋子里面只有董鄂七十他们爷俩,老幺发自内心的说了一句“我觉得您这伤,能好的这么利索,还要归功于那句话”
董鄂七十看着闺女挺深沉的,虚弱的问了句“还是归功于你这能折腾死人的法子呀”
老幺摇头“不敢居功呀,您是不知道,我们之前给一个大白鹅也这么缝过,你知道结果吗”
董鄂七十听老幺的话音,就知道自己肯定不想挺这个倒霉孩子往下说,可心里有期盼性的想知道,所以望着老幺的眼神,那个殷切呀。
老幺也是很理解董鄂七十的想法的,继续往下说道“估计那只白鹅,现在都改烂的不能再烂了”
董鄂七十的脸色那个难看呀。就听老幺继续说道“所以我认为你这个伤呀,居功至伟的话还是那句俗话,祸害遗千年呀”
董鄂七十多么无力的身体,多么虚弱的境地,竟然抬手把床边的茶杯给扔了出去“放屁,你个倒霉孩子,你弄只死鹅,就敢往我的身上扎针。老子要是有个好歹,看我怎么收拾你”
老幺闪身,躲过董鄂七十不惧攻击力的茶盏,撇撇嘴“你都死翘翘了,还怎么收拾我,有这种想法的话,还是赶紧的把身体养好,在折腾吧。还有李大夫说了,你这个伤,要想养好,就得远离,记得啊,回到府上,把你的小妾们都给隔离开”
董鄂七十本来就不太顺畅的心呀,瞬间火气腾腾的,虚弱什么的一下子就闪得远远的“你把那个庸医给我叫来,老子大半年才听懂着这软语温腔,他一句话就断了老子的念想,诚心的他”
老幺非常淡定的回董鄂七十的话“李大夫因为你的伤,估计都要声明远播了,我的小庙还不见得能不能留住人家这位神呢,你可别再叫人家庸医了,还有怒大伤肝,你还在养伤阶段呢,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董鄂七十看着边上悠闲自在的闺女,气的“逆女,你个逆女”
老幺吧嗒就把手里的玩意给摔了“阿玛呀你要是好好的,闺女我能逆着你吗,你当你是谁呀,你当你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呀,刀子都敢挡,你当你拿命换回来的玩意,我稀罕呀,我都不稀土说你,告诉你,你要是为了别人挡刀子死了,我都不给你披麻戴孝”老幺对于董鄂七十的舍己为人,相当的感冒,不满积压太久了。
董鄂七十的气焰,立马就瘪犊子了,看看外面紧张的劝着闺女“小点声,小点声,你这都不是拂逆了,你这是犯上,在叫唤,老子我这刀子就白挨了”
老幺“哼,稀罕”
董鄂七十无话可说了,可是看着自己的闺女心里确实愧得慌,你说当时自己要是没了,闺女的后半辈子还没安排好呢,你让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可怎么活呀。
老幺看着董鄂七十难得这么在状态,也就把口气给放软了“阿玛呀你记得,谁都没有你自己重要,你不是武林高手,刀子扎在身上是要死人的,别人的死活,干咱们什么事情呀,你死了,什么样的殊荣您能享受到呀。意思意思就得了,不要真的拼命。忠君都是给人看的,没有真拼命的”
董鄂七十恨不得把老幺的嘴给缝上“你个死丫头,少说两句,你阿妈都懂,好用你说呀。不许到外面乱说知道不知道,这话跟谁也不能说”
老幺翻白眼“您当我闲呀”
董鄂七十看着老幺发愁“你说你从小到大我也挺尽心教导的呀,忠君爱国,也没少跟你唠叨呀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
董鄂七十看着老幺的样子,也这么不上来了,这闺女咋就着这么闹心呀。看来自己也不是挺省心的。还有就是赶紧的给闺女后半辈子安排好,要不然要是真有个万一,自己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了。董鄂七十回想,当刀子在自己身上划开的时候,自己唯一的想法就是,我家幺,还没有定亲呢。后半辈子还没有着落呢,老子死不瞑目呀。
老幺撇嘴,忠君爱国,有几个人没有私心呀,作为一个原来的富二代,她就喊过口号,虽然当过兵,可咱没上过国防,虽然纪律和规矩学的都不错,但是要说到些别的,老幺自己都觉得愧对他妈的一番心血,从跟上她就不是那号人。顶多咱们是个遵纪守法的良民。
要说到了这里,打心眼里老幺就瞧不起君主立宪制,她忠谁去呀。不过这话他是不会跟董鄂七十说的,虽然是亲爸,那也不能说。
老幺给董鄂七十摔碎的茶盏,踢到边上“好了好了,忠君吗,只要你不要拿命去表示,随你了”
董鄂七十满脑门子黑线“闺女只要你这嘴上放个把门的,你爱怎么样,阿玛也随你了”
爷俩就这么样,也能达成一致,多协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