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拿过桌子上的图纸甩在十月的身上“明天早晨以前我要看到成品”这是用势压人。
很有女强人的的气势,还是很不讲理的那种。公报私仇,对老幺来说太顺手了,从底子上说,真的是个没啥道德观的玩意。老幺从来被人惹恼了,都是这个样子的。连个花样都没有变过。
十月接过主子手里的纸,连看都没看,勾着嘴角走人。
怎么看自家主子都是恼羞成怒了,十月在语言上又一次的卫冕胜利。当然了十月一直是自己站在胜利的一方。
剩下老幺一脸郁郁,看看十月那个脸,那个脚步声,也知道这是在看自己的笑话呀。就没看到过这么嚣张的下人。这还叫下人吗。咱们不跟她制气,咱们搂着胖闺女睡觉。明天还有更刺激的任务呢。
轻轻的捏捏闺女的鼻头“也就你能把额娘给拿捏到这个份上”
然后模着闺女胖胖的小手睡觉了。而且是无限满足的睡着了。
贵宝格格起床,一般边上都是自己的女乃娘,能看到陪着自己一起玩的额娘,还是挺高兴的。
倒腾着小胖手,往额娘的身上爬,欢快的拽着额娘的头发一起奋斗。这是一个很好玩的东西。贵宝格格拽着他家额娘的秀发,算是找到新的玩具了。
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对不起,人家贵宝格格已经忘光光了,估计能在想起自家阿玛的时候,需要等到晚上在被他家额娘。招呗哭了的时候。阿玛这个时候,不管用呦。
老幺做梦的时候自己的脑瓜皮都是疼的。根被什么东西夹住了一样。睁眼一看。好吗闺女手里攥着的都是自己的头发,难怪做梦头皮都是疼的。太写实了。
睁开眼第一件事。本来想亲亲闺女的,可是看着闺女手上缠着的头发,还有自己疼痛中的头皮,动不了呀。动作难度比较大。
贵宝格格的皮肤多娇女敕呀,让自己的头发给拽破了怎么办。老幺此刻都没有想过头发的问题,只有闺女缠绕头发的手,不要受伤就好。这就是当人妈要想的问题。老幺已经接近慈母了。
小心的解着缠绕在贵宝格格手指头上的乱糟糟的头发,老幺跟着闺女搭话“早知道额娘就把头发编成辫子了,看看咱们娘两都遭罪了吧”
贵宝格格可不知道危险。兴奋的忽闪着胳膊,老幺的头,就随着闺女忽闪的胳膊一起动,不动不行呀,太疼了“好了好了祖宗,小祖宗,先莫要动,额娘的头还在你的手上呢”比刚才还要乱了呢,好吗一句话的事。刚才都做了白工了。
老幺抱着不知道危险的闺女,搬救兵。
叫进来十月帮忙,十月看到这个场合只能说主子就不适合看孩子。看看这个乱糟糟的。老幺不耐烦了“拿剪子来”这是要快刀斩乱麻。
十月脸颊抽动,不用想就知道主子要剪头发。肯定不会动他家贵宝格格的“主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老幺不吭声了,一着急把这茬给忘掉了“快点吧。这丫头就是诚心的报复我昨天给他洗澡呢”虽然话是这么说的,可是抱着闺女的动作。那是能温柔出水来。
十月继续解头发,不予置评。口是心非。还在自己的面前装样子。
等老幺带着闺女用过早膳,准备妥当,带着闺女管家再次到了圈出来的栅栏的时候,已经要快中午了。
老幺觉得没啥工作效率,这要想在开战之前,弄出点像样的玩意来,还是要起点早的好的,很不负责任的把这个归结于,闺女妨碍了他的进度。
老幺抱着闺女,带着管家,走进栅栏,栅栏里的马匹比昨天看着萎靡不少。看来昨天是真的受惊了。晚上都没休息好。
十月看着雄赳赳的畜生,变成这个样子,对着自家主子说道“都是您折腾的,看看多好的马,都给折腾成啥了。然后单手拿出一块丝巾,把自己的脸给蒙上。昨天的尘土太大了。
又拿出一块碎花透气小布,要个贵宝格格蒙在脸上。
老幺伸手拦住自家管家的动作“停停,我们娘两就不用了,蒙面大侠,你自己当就好”然后笑嘻嘻的对着十月说道“你这是上瘾了吧,是不是特别想念,当初当蒙面侠的感觉呀”
老幺就属于屡教不改型的,你说每次都让十月给嘢住,每次还都上赶着招呗人,俗称欠虐呀。
十月看看自家主子,连搭理都懒得搭理她,等到一会狼烟四起的时候,自然会跟自己那面巾的。多实用的东西呀。
看着自家主子那个得瑟劲。十月不打击他一句,都觉得对不起自己“您还是先看看这些马吧,别真的折腾断气了”一击必中,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老幺对这个也是没把握,毕竟头一遭,都是靠着想法折腾,谁知道结果呀,心了多少有点虚的“大不了,我送他们一人一匹好马”
十月又一次的胜利了。
老幺抱着闺女大踏步走进栅栏,这次可是没有跳来跳去的。咱们走的是门。十月倒是满意了。终于有点福晋的样子了。
贵宝格格,一双胖乎乎的小手,扒着自家额娘的脸“跳”非常的不满意。
老幺揉揉闺女的脸蛋“不跳,节省点力气”然后就不在考虑闺女的意见了。抓紧时间训练马匹,万一真的给玩完了,好留点时间弄个后手不是。
庄头给老幺拎着炮声架子送了过来“主子,没耽误您用吧”
老幺看着庄头手里的炮声架子非常满意,一米多长的并排铁管,还是双排的,哈哈太有才了。省老鼻子功夫了“没有没有,正好”
意味深长的看看蒙着脸的管家,咱们是谁呀,能让自己在尘土中带着吗。还用得着面巾。哼。老幺傲娇的抬头这个是针对十月的。
庄头“主子放到哪呀,老奴给你放好,这个东西可沉了”都是实在的庄稼人。说话都透着乡土气息。
老幺觉得肯定重,这可都是铁的“行了,直接放到里面的栅栏里面去就行”
庄头在十月的后面跟着进了栅栏,帮着主子把炮声架子放好“主子,昨天可是够热闹的,小子们都做不下去活了,直闹腾着要过来看热闹”
老幺抱着闺女笑眯眯的回答“这不是大格格稀罕热闹吗,在京城里面这么闹腾,扰民。就弄到庄子上来了,还是打扰你们了”
十月在边上眼睛一束,就要发脾气。边上的庄头说了“可不敢这么说,大格格只要高兴,小的们那是跟着一起高兴。跟着热闹,这算啥呀,主子您忙,老奴下去等着您吩咐”
老幺觉得这个庄头还行,挺有眼力见“好,记得把栅栏门给锁严实了”
十月到嘴边话没说出来,看着庄头一眼都不敢乱飘的出去,才算是满意了,到底等着人走远了才说道“这人还是需要教,连主子的事情都敢打探,没有规矩”
老幺不觉得是什么大事,甭说不是敌人,就是敌人,也不见得明白自己在什么“人都好奇吗,他要是不这么问,才是心思深沉呢没准我就好好地查查他”
说着把贵宝哥哥放到十月的怀里,自己单手拎出一个麻袋,这是昨天让马车送过来的。
老幺打开麻袋,东西很普通,都是二踢脚,老幺接过十月手中的大格格,让十月把这些炮声挨个往炮声架子上摆放。自己在边上当监工。
怎么说这也是体力活呀,老幺昨天放炮声放的有点乏,这人都给呆虚了。所以老幺今天想着要多多的依靠十月。
然后十月就哆嗦着手,黑着脸,拿着一个长长的火折子,听了半天惊天动地的声响。还都是自己亲手点燃的。这个罪遭的老大了。
老幺帮闺女捂着耳朵,心说还是没有偷工减料的时代好,听听多响呀。个顶个的棒。
看着十月那个怂样,老幺让十月把二踢脚摆在架子上,握着闺女的手,娘两合作,新一轮的礼炮就出去了。
然后就是远处的战马嘶鸣声。一切还是那么乱糟糟的。那么让贵宝格格高兴。
祸害,这就叫做祸害,当然了对于贵宝格格来说,这就相当于是祸害的养成。
贵宝格格看着远处四散奔腾的马匹,高兴地张着嘴巴欢呼,估计这是三个人里面最开心的一个。
当然了相比之下十月是最不开心的一个,要知道自己一个女人,一个柔弱的女人,真的不适合做这个事情呀。
十月心说自己的婚事这么长时间没有结果跟自己的生活环境肯定有关系,主子指示自己的事情,都太暴力了,影响形象。
虽然十月想的方向是对的,可是他对自己的定位真的有问题,柔弱这个词,真的跟十月不搭边的。
你说十月那张脸,那个事迹,跟柔弱这个词,能划到一起吗,太不了解自己了。
老幺一直折腾了两三天,当然了是折腾这些马,还有折腾十月。
大格格玩的都有点腻了。这群马才再次做到处变不惊。任天空上的响声多么的惊天动地,依然自得转悠自己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