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
张锐踏着陆战靴,两步腾身跃了过去,一个漂亮的高叉腿,直接就将脚尖顶到了吴刚的脖颈处,压的连连咳嗽,脸涨的通红,喘不过气来。
“呵呵,还认识我啊!还以为你这大厂长贵人多忘事呢。”
张锐惬意的叼着烟,腿挂在一米八高的吴刚身上却一点都不觉得吃力,这底子绝对不是盖的。
“你要干嘛?你爸都离职十几年了,你这是来打击报复?”
十几年前,吴刚深知,是他联手刘明挤走了张启刚这个最大的对手。
他的存在,对吴刚来说总是个隐患,刘明生性软弱,终究是干不了一把手的,可以忽略,但张启刚就不一样了,技术硬,人缘好,就是脑子纣一点而已,他要是啥时候转变过思路来,那自己还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吴刚是一定要挤走张启刚的,而且当初弄到最后闹的也很不愉快,现在十几年过去了,没想到当年那个小不点张锐长这么大了,而且身手如此了得,看这靴子,应该是特战队的吧?
“我没那么小心眼。你这臭地方,请我爸,他都不稀罕来!我问你,铁子叔那事是什么情况?”
张锐稍稍松了松腿力,给了点吴刚喘息的空间,收拾他,就是分分钟的事,早晚得给他打出屎来!
“什么铁子叔?烧锅炉的老铁吗?”
吴刚一脸的狐疑,啥时候冒出这么个人来?张锐跟他有啥关系吗?他亲爹的事都不管,管这么个什么铁子叔?
“李铁!”
张锐喝了一声,将腿收回,吴刚刚要错开身,好好的喘息一下,却不想,张锐一个犀利的侧反身,右腿横空劈了下来,脚跟直接砸在了吴刚的肩头上,他整个人根本承受不住张锐的致命一击,整个人当时就跪了,膝盖重重的摔在理石路上,肩膀都歪了。
“真他妈白眼狼,当初都在总厂,你天天跟着我铁子叔,我爸的后面请教这个请教那个,现在都忘了,是吧?”
张锐最恨这些背信弃义的人,当年的往事,他至今历历在目,没成想,当初几个车间大主任中混的最差的吴刚现在却成了渤海市的大老板,而老爸和铁子哥却混的不堪入目。
这到底是为什么?
吴刚感觉自己的两个膝盖骨都要碎掉了,而整个左肩膀直接就像月兑臼了一下,一动不敢动。
这时,已经是近中午十一点,下班的人结群的从楼内走出,花园外路过的人也都纷纷驻足侧目,低着头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张锐!住手。”
就在这时,张启刚和李铁赶来了,两人累的气喘吁吁,一把年纪了跑了这上千米的路,很有些吃不消。
这时,楼内冲出了几个壮小伙,直接冲出来扶住了地上的吴刚,将他慢慢架起。
“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不会好好说嘛?”
李铁冲上前,训斥着张锐,忙陪着笑脸走到吴刚面前,哈着腰说道,“真对不起吴总,我大侄子还小,没个大小,你别跟他计较,伤哪了,我出钱给你治!”
李铁根本没注意到吴刚伤的有多重,还眼巴巴的以为自己说这话很给吴刚台阶下了。
“出你妈个比啊!草!”
吴刚强忍着全身袭来的疼痛,单手指着张锐和李铁,嚷道,“还他妈愣着干啥,给我干!往死里打。”
吴刚身后的壮小伙直接就吹哨子喊人了,很快,楼梯就冲出了十几个拿着棍棒的保安,都是些退伍兵,被吴刚收拢来专门负责厂区的治安,偶尔也带出去谈个买卖,充一下门面,一般的场子,拉出去都非常好使。
呼!
十几个壮汉提着家伙二话没说就朝张锐冲来,有几个还专欺负老弱,围李铁和张启刚去了!
张锐原本不想下重手,但他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如果他不一招一个速战速决,铁子叔和老爸很容易被包围,他们的身子骨可扛不住这棍棒的洗礼。
啪!啪!
张锐不退反进,化客为主,一脚将地上散落的蒙古刀垫起,彾着就朝最先冲过来的一个伙计劈去!
噗!
锐利的刀身横扫如风,直接在伙计的胳膊上划了一道十几公分长的口子,鲜血崩了两米多远,手中的棍棒被张锐拽过,直接砸在了企图在身后偷袭自己的另一人脑袋上,当时就给干懵了。
阔步而动,如蛟如龙,敏捷性非常强,那伙人根本围不住张锐,他抽身跃去,一脚踹开一个企图朝铁子叔砸棍的伙计月复部,整个人直接被踢飞数米,重重的撞在吴刚的铜塑雕像上,摇摇晃动了几下,岌岌可危。
双棍在手,张锐舞动乾坤,似潜龙出海,如卷风游云,脚步路数变化莫测,根本不是这帮不入流的保安可以抵挡的。
他们这些二年退伍的义务兵在部队也就学学军体拳,花拳绣腿的招式,实战一点用都没有,不过就是比常人壮士一些罢了,在张锐看来,都是活把式,没有任何威胁。
嗖!嗖!
三分钟不到,十几人的小团伙被张锐全都干倒在地,个个爬在地上呻银,动弹不得,伤的不重,但绝对一时半会是没有攻击力了。
吴刚被女秘书扶着,看着这一幕,几乎要崩溃了,这张锐从哪里崩出来的,怎么这么厉害?
“抓紧报警!报警!”
吴刚没了办法,忙让秘书打电话,现在只得通过政府来保护自己了,他可是渤海区的人~大代表,劳动模范,而且还是市里的政协委员,市工商联的名誉副主席,这些重要头名的企业家报警,一般警察都到位的特别快,而且开发区的派出所所长跟吴刚也是铁哥们。
既然黑的制不了你,就玩白的,草,就不信捏不死你个小崽!
张锐彾着橡胶棍刚要上前找吴刚,却被老爸喝住了,“张锐!行了,收吧。”
秘书已经报警,吴刚也心里有底了,这时从两个秘书的身后钻了出来,轻咳了口气,嚷道,“张启刚,你教育出来的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