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她记得自己在心中歇斯底里地‘不’了一声,死死地拍上手机,苦苦闭紧眼,俊佑他不晓得,他是急于让她逃离这场不明不白的婚姻,但他措辞太狠了,他口无遮拦的话刺伤了她,她死死闭紧了眼……
缓缓睁开眼时,眼睛对上妆台上的相框——俞羲丛,即将成为她丈夫的人正在相框里看着她。
她颤着手拿过那只相框,相框里的这个人她已经看够了,筹备婚礼的半月内,她在网络上也看到这个人,在报纸上也看到这个人,看到风花雪月的他,牵着不同女人手的他。
‘啪’!
她愣了,啪地一声把她震愣了,再一看,是自己拍下了那只相框。
她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但是倏忽间她心抖了,她的手已经由不得自己,激动的手,上去抓起相框,嘭地掷进抽屉……
昨夜居然梦到这一幕?还梦到俞羲丛跟她说:他从看见了这一幕?他还说什么了?水心心眯眼搜索,想起来了。
他说:‘我很受伤!’
水摇摇头,毕竟是梦吧,怎么会可巧被他看见呢?
不往下想了,抬手喝茶。
茶已凉!
这时从窗口看到远处的大门开了,进来一辆车,似乎是婆婆来了,她放下茶盏赶快迎出去。
可不是,她出得院儿,婆婆已经下车。
婆婆来接她了,接着儿子电话的俞母骆琴,赶快来谁院接媳妇。
水好过意不去,自己直接过去就行了,还劳婆婆专门跑一趟来接,她不明白婆婆为什么跟她和俞总这么客气。
简单收拾了收拾随婆婆到了夏家。
这一日直到夜里入睡再没有接到俞羲丛电话。
第二日早餐过后,俞羲丛的小姨来了,婆婆叫水下楼见过小姨骆棋。
三人稍坐闲聊的当儿,三姐淼淼给她来电话了,有点材料需要她帮忙翻译。
婆婆听她又要出门,忙忙说:“胳膊伤着别出去了吧。”
水说去去就回。
婆婆见不好拦阻,只好由她。
婆婆向来疼她,如今又有臂伤,越发不放心,直送到出门上了车才返回。
水从后车窗望着婆婆殷殷的面孔,油然感恩,婆婆或许爱子心切,对她这个做媳妇的,也交付的是切切的母爱……
……
送媳妇出门后,俞母跟自家妹妹骆棋叹气:“前些日子在我这边住着,不知怎么把胳膊伤着了,小丛回来知道了,唉,我这心亏的呀。”
“自家孩子,你老是这么多心!”骆棋轻摇头,她不是不知道姐姐对这个儿子的特殊心情,但特殊归特殊,她也实在太多心。
“是啊,换成小桐,我也真不多想,可小丛他不一样啊!”俞母叹口气给妹妹骆棋添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