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上抓着一只紫色的户口簿,户口簿除了塑胶封面,一张纸都没有。
“啊!”何鲁郑剑看着那空空的户口皮,大眼瞪小眼。
昨天领回的所有证件全不见了。
接下去阵仗大乱,给父母家打电话给婆婆家打电话,开车把昨天去过的所有地方找了一遍。
折腾到傍晚,未果,水彻底沮丧了。
“何鲁!”水少气无力哭也似的:“把我包包拿下来!”
何鲁去车上把水的包包拿出来。
水掏出手机抽着鼻子往远处走去,边走边拨电话。
“沃原!”
“太太?”
水稳了稳情绪,尽量让自己掩住哭腔:“我需要去越南一趟!你明后天替我办出签证来!”
沃原还不知她再次丢失户籍,然而只这去越南一事,也让他为难了,他知道老板最近想回国了,老板天天都在惦记着回国。
“这……”沃原说,“您稍等!”
水知道他是要去请示俞羲丛,闭眼叹口气,挂了电话。
此时沃原向高尔夫球场的绿地极目望去,老板一身白衣,头戴白色高尔夫球帽,正与球友德鲁集团的总裁史蒂文沿果岭走出。
沃原快步向老板走过去。
俞羲丛扫眼看见沃原,向史蒂文点点头示意失陪,向反方向去了。
沃原随过去,“俞董,水心心小姐——”
“这是什么称呼!”俞羲丛驻步,皱眉!
“哦,太太要去河内,后天便去。”
俞羲丛向前迈出的脚迟疑了一下,“去越南?”
“是。”
俞羲丛眼望前方没有转头,一只手向沃原撇出来,沃原将手机呈上。
俞羲丛边拨电话边向前踱出几步,等待接通的过程他眉毛紧簇,脸色不悦。
然电话接通后却倏忽满面春风。他朗朗而笑,声音温和大度:“又去河内?”
“是的!”水心情糟糕,不愿多斟酌口气。
俞羲丛呵呵笑着,挑着高尔夫球杆在草坪上踱步,“想散散心的话,让沃原安排你到欧洲……”
水打断:“不熟,不必了!”她彻底失了温言巧语的能力。
“为熟就在北京城转吧!”俞呵呵笑。
他和气的声调,叫水有些检讨自己的生硬,水擦了擦眼泪深呼吸以缓解愁绪,但实在没话,她说了句自己都觉得多余的话:“那里清净。”
俞羲丛越发笑了:“为清净回古镇转吧!”
自然是打趣,水勉强舌忝了舌忝唇,无话!
俞正经道:“我正计划后天回国——”
“你过几日再回吧!”水猝然打断他,她认为自己现在必须去越南,现在的心情……哦,一切都糟透了。
“好,好吧!”俞羲丛倒也不勉强!
“路上小心!”感觉到水的情绪有问题,他想缓和气氛:“碎银子带够了吧!”
这温柔打趣的口气叫水不得不示好了,她勉强赔笑,但却扯不出一丝笑来,反倒扯出一串泪来,幸而看不见:“我,不会呆太久!”
俞点头:“好的!”
“对了,”水沮丧透顶的摁住额头,闭紧眼:“户籍又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