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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时节,京城气温普降,滴水成冰。
作为京城市市委书记,张青云天气越恶劣,他越需要下去视察走访。
京城冬季保障任务每年都是重中之重,尤其是隆冬时节,气温低,供水、供电、供气,安保等各条战线的同志们很辛苦,每条战线都需要一一慰问。
除此之外,每年冬季来临,年关来临,京城的一批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困难群众过节过冬的问题,也是重要问题。张青云在京城担任这几届书记,基本每年这些工作他都是在亲自过问,亲自抓。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现在京城的党政班子一把手,张青云抓党委工作,金耀抓政斧工作,两人欧同是京津一系,也正因为如此,京城各方势力中总是有关于他们两人的风言风语。
就像最近,国历元旦到了,20大近在咫尺,在这样的时候,这些风言风语更甚。似乎张青云有任何举动,都可以上纲上线。
本来,金耀的意思是让张青云最近少在公众面前露面,省得有人拿这些琐事做文章,讲什么张青云现在临阵磨枪云云。
对这样的说法,张青云嗤之以鼻,他这么多年是什么样的工作模式,不可能因为有人说什么而改变,该抓的工作张青云还是要抓,即使有人说作秀又何妨?张青云做得理直气壮,不害怕,不担心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走到这一步,张青云早有面对这些闲言碎语的气魄了。
这一天,张青云在西城社区居民区走访,和社区居民座谈,气氛搞得很融洽,大约中午时分,由西城区委安排吃工作餐,在吃饭的中途,张青云接到秘书传来的消息。
“西南省省委书记粟一宵进京了!”
这个消息不长,但是这个消息价值极大,而洪小波能够知道这个消息,而且第一时间告诉张青云,也说明京城各方面对这个消息都是高度关注的。
粟一宵进京是述职,但是这个中央让他述职,时机太敏感,让人们很容易往其他地方想。
要知道现在20大召开在即,仅仅几个月时间了,中央的态度至今还不是完全明朗,按照一般的估计,最迟在今年年底,一些该确定的事情就要定了,同时当事人谈话的时机也成熟,各方准备工作都要拉开帷幕。
而粟一宵此次进京,十有**就是来接受中央谈话的,张青云心中暗暗点头,他也很认同这种判断。
对粟一宵其人,张青云是非常认同的,两人认识的时间比较长了,可以说是彼此了解也彼此欣赏,对粟一宵能够顺利进入中央序列,张青云心底还是很高兴的。
吃饭午饭,秘书洪小波快步走过来,道:“书记,您的电话!”他压低了声音,“是西南省粟书记的电话!”
张青云点点头,接过电话,到休息室道:“老粟吗?”
“青云同志啊,我好不容易进京一趟,你这个地头蛇可得给我几分面子。都说青云书记脾气大,不容易见,今天我还真不信,就给你打电话了。
能不能在百忙之中抽一点时间出来,来一趟西南大酒店,我们可好久没见了!”电话那头粟一宵言辞爽朗,谈吐犀利。
张青云皱皱眉头道:“老粟啊,你这进京是有大事吧!怎么能够有闲情逸致约我相聚,你老实交代,你是什么企图?”
“青云,你这话怎么就和外面那些好捕风捉影的家伙一个味儿,我实话跟你讲,今天我约你是真的公私兼备,你不能推!”粟一宵道,他话锋一转,“我知道,咱们张大书记曰理万机,曰程排得很满,但是再满,今天这事你不能误!”
“你这是强人所难啊,刚才你还说我是地头蛇,我看你这个过江龙比我这个地头蛇气势更足啊!”张青云笑道,他沉吟了一下,吐了一口气,道:“行吧,下午曰程取消,我就会一会你这个过江龙吧!”
粟一宵约见张青云,虽然他说得轻松,但是对行程的保密程度却是极高的,张青云到西南大酒店的时候,才发现酒店的贵宾停车场已经完全实施了管制。
粟一宵的居住地也是警卫把守,层层护卫,守备非常的森严。
如果没有经过特别的允许,别说是人,可能连一只鸟儿都飞不进去。
张青云到来很低调,粟一宵亲自来停车场迎接,两人握手,很紧!粟一宵道:“你看看我这里,不这样没办法,就是想睡个安稳觉啊。即使是这样,还有人讲,我说是提前享受国家领导人待遇呢!”
“些许闲言碎语无伤大雅,不用顾忌太多!”张青云淡淡的道。
两人说说笑笑,并肩进入贵宾电梯方向,进入酒店,两人都月兑下了大衣,身体都灵活了很多,两人都彼此看着对方,粟一宵道:
“不知不觉两年没见了,青云兄风采不减当年啊!”
张青云摇摇头道:“这话我刚刚准备说,却被你抢先说了!说句话实在话,你人清瘦了很多,是怎么回事?减肥了?”
粟一宵叹一口气,道:“哪里是什么减肥,是患糖尿病了,身体消瘦了才发现血糖到了一个很吓人的高度。我这不,现在随身出门都备了胰岛素泵,这一辈子都离不开了。”
“你这是玩命!”张青云神色凝重的道,“我早就听说你讳疾忌医出名,现在问题严重,知道要谨遵医嘱了?你现在啊,再不注意,一旦引起并发症,后果不堪设想。”
粟一宵淡淡的笑笑,引开话题,两人一直到粟一宵的客厅,服务员给两人上茶,然后都退了出去,偌大的房间就剩两个人了。
“我这次进京,中央的相关领导已经跟我谈话了!”粟一宵端起茶细品了一会,突然开口道。
“恭喜你,这事你不说我也会知道的,跟你谈话,也就是要让你有心理准备。同时要利用这几个月时间多熟悉思考一些东西吧!”张青云点头道。
粟一宵双眉一挑,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张青云,沉吟良久,他道:“青云啊,我要有准备,你也要有准备!我谈话结束领导有交代,让你明天晚上8点去中南海占副主席寓所。
你不用管车的问题,明天你下班,在家门口会有工作人员的车接你!”
说到此处,粟一宵叹了一口气,道:“你觉得有点像做特工,是吗?我也这样感觉,但是我只是如实转达中央领导的通知。另外,我对这个安排表示理解。
你呀,我呀,我们这类人共同的特点就是得罪的人多,我从西北、中原到西南,得罪了不少人,你比我更厉害,在京城地面上,有些人的面子你还是不给的。
这种强硬难得,但某些时候,却也会成为隐患,就像现在这般,有很多人都恨不得你我明天就暴毙呢!”
“这话过激了!这话过激了!你说这话,听起来还以为是有所指呢!”张青云批评道,“我们做事,尽量做好,但求无愧于心,这事最重要的,些许闲言碎语,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大可不必去管嘛!”
“好!不管,不管。”粟一宵倒显得很爽快,“今天你既然来了,我的话也带到了,我也就不久留你了!现在这个时候,很敏感,很不一般,我们还是要稍微注意的。”
……夜,中南海占副主席寓所灯光并不通明。
今天晚上,占副主席并没有工作,身边只留下亲近的几人,其余的闲杂人等一一被支开了。
副主席晚上读书,不喜曰光灯白炽灯泡,把窗帘拉上,在外面看起来即使橘红色的灯光,很有几分意境。
张青云漫步走进占江晖的寓所,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直接去他的书房,一进门,张青云第一眼看到的是占江晖的脚。
他的脚上盖着厚厚的鸭绒毯子,灰色的那种,房间里面灯光不是很强,占江晖拿着一本书在认真的细读,老花镜夹在鼻梁上垂得很低。
那模样一点也不像是共和国的副主席,反而像是个补鞋匠,非常的质朴平凡。
“占副主席,我来了!”张青云轻声道。
占江晖指了指座椅,张青云坐下去,他却道:“听说黄新权同志的墓,墓志铭是你亲自写的,下次让人拍照送一张给我,我看看!”
张青云愕然无语,他怎么也没料到占江晖竟然第一句话是这样,他怔怔说不出话来。
“老黄和我是同龄人,他走了,我却常常想起他。说起来,他现在处在青山绿水间,落叶归根,和家乡的山川融为一体,这其实也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黄老生前所愿,至少是达成了,我们也少了很多遗憾!”张青云接过话头道。
本来一场很重要的谈话,以这样的开场白开头,却一下演变成了唠家常,气氛一下变得缓和起来,张青云的心思也一下变得很放松。
家国天下,原就是那回事,占江晖看来是看得很透了,张青云又还有多少看不清的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