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寓内呆了一天,心里很多事情也都平复了下来,次日一早驾车回了学校,将车挺好后直接往教室而去。ai悫鹉琻
因为时间已经临近上课时间,这个时候像以往那都已经各就各位做好等着教授上课了,可今天,慕静云走到教师大门口,却听到里面闹哄哄的声音,还夹杂着一些人的议论声,远远还能看见里面似乎围着一堆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至少慕静云心里预感,不是什么好事儿发生。
不出所料,预感很准确,走近围着一大堆人的地方,就听清楚了里面嘈杂的讨论声,有些犹豫,毕竟她跟这些人无亲无故,更重要的是,她年轻,中医一般都是老人家,德高望重,像她们这种年轻人,基本上当学徒都还不够格,很多恐怕都还在认真学习认识草药,顶多能够治疗一些小感冒,如果她贸贸然进去,会不会导致其他人的阻拦,别人的不信任,是她最不喜欢的事情,不管她热脸贴人家冷是否会治好一个人。
她死过一次,经历过太多,心里可能是有些阴暗,她从来没承认过自己是个好人,世界上这种人太多,不是她不治,而是她治不完。
却在这个时候,不知道秦依然从哪里眼尖的看到了她,紧急之下直接就走过来拉着慕静云就往人堆里钻,因为人太多,里三层外三层,真不好驱散人群,很多人甚至因为两人的举动而出现了恼意,秦依然却一点儿不在意,嘴里还在这个时候不停解释道:“你们先让让,静云会医术,让她帮忙给这位同学看看吧。”
因为这个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大家都是大学生,还没有出生社会,更不曾经历过什么阴暗的一面,所以一个个这个时候也都有些六神无主,他们心里始终是害怕一个活生生的人下一刻就没了,紧急的时刻,突然听到这话,当然很多人都没有犹豫的让开了位置,让两人进入到圈子中心。
可对于发病之人的几个好朋友却不那么想了,慕静云才多大,大家都是医学系的学生,很多都是从小接触医学的人,而这个时候他们都没有一个人敢妄言救人,更没有人敢出声,他们始终更相信年纪大一些有名气的医生,特别是今天就快要来教室给他们讲课的宋教授,本身就是医药世家出生的,本身从小聪慧,在中医学上的造诣极深,朋友这个样子,他们更希望医术卓绝的宋教授来看,而不是一个年纪比他们还小一些的小女孩儿,那不是让朋友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吗。
秦依然想生气,但又很无力,因为本身这个担忧也是必要的,他们是发病者的好朋友,担心他,为他的生命把关很正常,换做是她,不知道慕静云真本事,同样也会这样做。
两人已经站在了圈子中心位置,因为几个人阻止慕静云接触发病者,秦依然只能面上带着歉意看着慕静云,“对不起啊静云,刚才好像是我太激动了。”
“没事,我年轻,他们不相信很正常。”这一点很理解,本身就没有生气,只不过之前她就没想过多管闲事,这东西看着吓人,但坚持一会儿还是可以的,毕竟现在不过还剩下几分钟宋教授就要过来,依着他的本事,控制住这么个学生的病情还是绰绰有余的。
导致浑身抽搐的原因有很多,比如醉酒、缺钙、中毒、高热惊厥等等,都会导致浑身抽搐情况的出现,并非只有癫痫才会出现这种情况,现在近距离站着看了一下病发者的情况,心里稍微有些苗头了,无奈在心底叹了口气,努力压抑心里的冲动。
刚才要说没看到人,不救还正常,但现在走进了,看到了对方的情况,猜到抽搐之人为什么会这样的原因,就开始担忧起来,面色泛青,双唇惨败,额头上豆大汗珠冒出,双眸大睁,里面布满了血丝,一看就是此刻身体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总结以上情况,慕静云心里断定这位同学应该是中毒,具体中的什么毒,她却不知道了,这个还是需要进一步检查的。
“静云,你怎么了?”因为知道一些慕静云的性格,虽然刚才她说了没什么,但还是担心,所以秦依然一直都注意着她的面部表情变化,当看到她眼底没一会儿闪过的好几种复杂眼神时,就忍不住奇怪问道。
“没什么。”知道秦依然那性格,自己说出来她肯定会忍不住冲上去拉开这些人让她治疗的,到时候如果双方争执不下,肯定会发生闹场踩踏事件,到时候中毒身体极度虚弱的同学,恐怕生命会马上受到威胁。
就在这个时候,教师大门口,宋教授一身中山装,精气神儿十足的走了进来,当看到围在一起的大堆同学后,就忍不住蹙紧了眉头,口气显得冰冷,朝着整个大教室的学生们吼道:“上课了,不上课的都给我马上离开。”
“……”
顿时,所有人都一哄而散,而发病者的朋友却忍着心里的惧意,站起来看着宋教授急忙解释道:“宋教授,我同学不知道什么原因,刚来到教室准备坐下,身体就开始剧烈抽搐,随后整个人变得毫无知觉,双眸圆瞪盯着一处……”
听着下面人的解释,宋城韬脸上也布满了惊讶,随后脚步迅速朝着下面走来。
当走近看着确实有发病者,面色此刻已经接近乌青,双唇仍旧惨白,双眸仍旧血红,让人看着惊心。
宋城韬本身也是经历了无数风雨的人,如今能够来华大讲课,也完全是因为人老了准备找点儿消遣的东西,这辈子他都没有看上过一个学生让他收为弟子的,来这里,同样也希望能够找到一个能够继承他衣钵的人。
闭上眼睛手却精准无误的把住了发病者手腕脉门,整个人凝神闭气,面无表情,严肃无比,让整个气氛都开始变得严肃,所有人眼睛眨也不眨的全部看着宋城韬的动作,这可是他们进入学校之后的第一场实际演练,而且看对方还是很严重的样子,这种时候不学什么时候学,所以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再次占位置,学他们这东西的,很基础的东西他们都清楚,那就是很多中西医大师在认真看病钻研医术的时候,最不喜欢听到杂音跟被打扰,所以,尽管一个个很想用打架来换取一个比较好的位置观摩老人处理这个病情,最终也没有人壮着胆子闹场。
慕静云因为作为就在被围拢的圈子内,所以并不需要去抢位置,看着老人专心致志的给发病者把脉,也有了一丝兴趣,双眸直直盯着老人的动作快。
很快宋城韬就睁开眼睛放开发病者的手,可此刻他的双眸内却喊着浓浓的担忧,竟然是红缬(随意杜撰,请勿较真),这是一种无味、无臭、有剧毒的粉末状物,这种东西按理说普通人是根本没办法得到的,像这种用在人的身上,如果不是故意,那就绝对不可能发生,因为这种东西实在不多见,一般都生长在深山老林,而因为有剧毒,又不能给医学事业方面带来多大助力,所以基本上市面上没有这东西的存在,他也是以前听师父提起过,了解过这种东西,今天还是这辈子首次遇到误食红缬的人,能不能治好,他心里实在没底。
想到这里,又看了一眼此刻已经越来越虚弱的年轻男生,双手微抖,双眸布满怒火,今天他过来讲课,因为只有这么一堂课,根本不需要带银针,唯有迅速拿了旁边一个学生桌上的纸笔,开了一个药方交给发病者的一个朋友,叮嘱他必须在半个小时内抓好药煎好端上来给其服用,虽然半个小时确实是时间很紧张,但宋城韬也没办法,这个男同学从误食红缬到现在时间已经超过半个小时,再耽搁下去,性命难保。
“宋教授,请问他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一个跟发病者关系比较好的男同学见另外一个同学紧急去煎药了,才担忧的对着宋城韬问道。
听着这个问题,宋城韬就有些头疼,但还是必须有个解释,他很清楚,所以想了想后道:“红缬,这是一种我们平时根本很难见到的一种巨毒药物,是由红缬草研制而成,曾经古时候是很多施毒高手的最爱,但在我们这个年代,就说我这一辈子都还没有见过,今天,还是第一次。”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宋城韬整个人显得有些无力,毕竟这个病情,他确实感觉很难控制。
这话一出,整个教室内的学生都哗然,红缬,他们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可为什么他们的同学会中这种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又是谁这么狠毒,用这种剧毒的东西害人,众人想想都觉得太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