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无须,小兄弟刚才说了做人要光明磊落,我李明启现在就和你打开天窗说亮话。上个月我青龙帮那些个兄弟惨死,你是时候好好解释下了吧。”
“好,明人不说暗话,咱都别藏着掖着了,有话今儿个就一次说个明白。至于你说的事,我木无须敢对天发誓与我帮无关。”
“是吗?那这令牌你又作何解释?”说话间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向前抛去。
“这的确是我帮所有。”木无须接过令牌仔细看了看,问道,“可怎会在你那?”
“如此说来你便是承认了!这是当时现场遗留下来的,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对,看你还怎么狡辩!”青龙帮的人也在此刻高声怒道,直叫他给个交待。
“区区一块令牌算得了什么?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偷了令牌而故意布的局?”一黑衣男子面色不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继而对着木无须说,“帮主,这分明是他们的诡计,和他们讲不清道理,江湖事江湖了,兄弟们都一起上,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
“哼!木无须,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怎么你现在连这点担待都没么?说不出所以然便要动武,我青龙帮绝不是好欺负的!”
眼看着就要打起来,柳依冉在一旁看得真切,那木无须不似说假,而青龙帮的又个个义愤填膺,有冤无处伸的样子,惟独那黑衣人惟恐天下不乱地在一边煽风点火,当下心生一计。
“慢着!”柳依冉高呼一声,众人便回过头齐刷刷看来,柳依冉神情自若开了口,“各位大哥,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看两位帮主也都是磊落豪爽之人,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贸然开打,不仅伤了和气,要是伤了兄弟们的性命不是太不值得了?李帮主,可容在下问上几句?”
“小兄弟你只管问。”当真是个豪爽之人。
“敢问出事前,两帮关系如何?”
“其实我们两帮一直以来关系都很好!”木无须答道。
“是的,本来确实很好。只怪我那不争气的女儿。”李明启接过话语,叹了口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懊恼着说,“我这女儿啊,明明和他儿子订了亲,却在成亲那日逃婚,是我教女无方啊。我知道此事让两帮无光,他木无须更是颜面扫地。可是你也不能因此怀恨在心,趁我不在之时杀我帮里兄弟啊!”
“此话差矣!我木无须不敢说自己是什么英雄豪杰,可也不至于如此心狠手辣。儿孙自有儿孙福,做不成亲家,我也绝不会暗地里使黑手,更何况咱们也是几十年的朋友了!”
“可那事发之日,你明明约我于凤凰亭相聚,我等了两个时辰都不见你踪影。待我回到帮里却看到那样的惨状,好一个调虎离山啊!”李明启说到此处狠捶了下桌子。
“且慢,那日明明是你约我在清凉寺相聚,说有要事相商,我也未曾见你赴约啊!”木无须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他,“你自己看,我绝无半句虚言,有信为证。”
“我也句句属实,你的书信我也带着呢!”
柳依冉上前接过书信看了看,便了然于心,将信摊于桌上说:“两位帮主请看,就字迹比对一下,很显然出自一人之手,这下你们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看来是有人借你女儿逃婚之事故意挑起事端,好让你们自相残杀。如若不分青红皂白,那还真是称了有心人的意,让人渔翁得利啊!”
“诶…我真是老糊涂了。老哥啊,若不是这位小兄弟的提点,怕今日你我要兵刃相见了。”李明启摇头叹道。
“李老弟,千万别这么说,我也有错,之前还在那和你暗自较劲呢!”
“呵呵,两位帮主,你们哪里糊涂啊?如果没点头脑,这两封书信又怎会在今天现于大家眼前呢?”柳依冉笑着说,看来多年的交情还是抹不去的,只是若没她拦着,估计要两败俱伤才会想起自己有带信吧。
“帮主,人心难测。谁又知道这两封信是不是他一人所为,明里指证你,背地里再捅你一刀?”那黑衣人又从中作梗。
这人绝对有问题!
“这位仁兄是?”柳依冉按住李明启的手,示意他先别动怒。
“小兄弟,这是我帮军师。”木无须答道,转而喝道,“齐良,休要胡言乱语!”
军师么?柳依冉轻笑一声,问道:“那么敢问军师,如若说李帮主有心陷害,那这封书信作假可以解释,可木帮主这封呢?未免太画蛇添足了吧。而且照你所说,人家李帮主也可以反过来说木帮主这封也是假的,这样一来,不又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你如此挑拨,到底居心何在呢?”
“你这小子这样袒护李帮主,该不会是他的乘龙快婿吧?”这人竟来了这么一招,倒叫她不由得笑出声来。
“李帮主,他说我是你女儿逃婚的对象诶!”
“我说老哥啊,小女至今未归,这位小兄弟你我也是今日得见,绝非齐良口中所说。”李明启上前急急说道,欲还自己清白,“齐良啊,这位小兄弟实乃一片好心,你别在那血口喷人!”
柳依冉笑着上前俯在木无须耳边说道:“木帮主,小女子可不会喜欢女人!还望帮主提防身边的小人啊!”
“什么?你…你是…”见她使了个眼色便咽下后话,继而哈哈大笑,“李老弟啊,这小…小兄弟若真是你女婿我倒也认了,哈…”
“帮主!”齐良还不死心,恶狠狠地指着柳依冉说,“你这小子到底和帮主说了什么?明明是他们青龙帮冤枉我们在先,你却从中作梗。帮主,忠言逆耳,待我先收拾了这祸害!”
大喝之下,手持弯刀便向柳依冉攻来,出手之狠,大有不伤性命不罢休之意!
“哎呀,杀人啦!”柳依冉扯着嗓子喊了起来,闪身躲在两位帮主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