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身下的人儿终于渐渐平静下来,虽然仍时不时的抽噎几下,但身子总算不抖了,而尹简初YE的不适感早就消散,转而化为无尽的晴欲,他的硕大卡在长歌紧致温热的窄道中,浑身都绷的难受,那种被压抑着无法释放出来的感觉,令他雄壮的那处,似即将炸开般,痛苦不堪……
光洁的额头上,大颗汗珠滚落,尹简隐忍的格外辛苦,可他不敢贸然动作,能吃到长歌太不容易,他可不敢因一时冲动弄伤她,然后导致以后她再不许他碰,那样的话就麻烦了,他会怄死的!
所以,哪怕这次吃不痛快,也得忍着,只要能让她的痛苦少点儿,他就心满意足了,以后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时。悫鹉琻晓
他覆在她身上,缠绵而冗长的吻,亦令他沉醉其中,他的火舌勾缠着她的,两人唾液相融,气息相交,仿佛在这一刻,身体的契合,带动了心灵的契合,再没有什么能令他们推开彼此……
尹简心中很清楚,长歌之于他,究竟占了多重的份量,他不是个喜欢拖泥带水的人,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没有什么可迟疑不决的。
对她,从恩情到爱情,是质的升华,并且在与日俱增。
他想,这世间没有人能强大到,让他舍弃长歌。
包括采薇。
他的温柔,他的安抚,他的耐心,令长歌身下的疼痛缓解,内心的排斥、恐惧和不安亦全数消褪,她睁着迷蒙的泪眼,手指摩挲着他肩背上被她指甲掐过的痕迹,他心下一动,移开唇哑声低喃,“长歌,还疼么?”
“不,不疼了……”长歌老实的答他,她下意识的动了动腿,竟感觉到他的那个长物在她身体里跳动了一下,她登时心惊肉跳的攀紧了他,脸颊坨红,凌乱的张口问他,“什,什么在跳?”
看她紧张的模样,尹简唇角不禁勾笑,邪气的挑眉,“你说呢?记得么,上次……你玩儿过它的。”
长歌心里其实是知道的,可经他这么大喇喇不知羞耻的说出来,她不免囧得浑身燥热,羞恼的用力推他,“你……下去!别压着我,好重!”
尹简敛眸,微抬了抬沉重的身躯,给她减轻压力,但埋在她体内的昂扬,依然没有退出半寸,他不解的道:“丫头,你不是自愿把身子给朕的么?怎么又生气了?”
“我不是已经给你了嘛?就刚刚……我的处子身不是被你给……”长歌断断续续的说着,羞燥之余,她却不明白两人四处教合的那块儿,为什么感觉那么难受呢?好像空虚的想要他做点什么……
“傻丫头,那才开了个头,重头戏在后面呢!”尹简忍俊不禁,她身体既已没事,他便不再隐忍,抬起她的两条细腿搁在他腰上,他咬着她的耳垂,暧昧的教她,“夹紧朕,别松开。”
长歌呆呆傻傻的,完全不懂夫妻床笫之事的她,只能以他为天,他说怎样做,她就听话的照做,盘在他劲腰上的双腿,像藤蔓般将他紧紧缠绕,他情不自禁的轻哼了声,她明显的感觉到他的炙热似乎又深入了几分……
“嗯……尹简……”
“丫头,长歌丫头……”
她受不住的娇吟,他细碎的回应着她,抬手拭了拭额上的汗珠,扶着她的肩,开始缓慢的出入,一bobo的块感传来,他难耐的喘息出声……
长歌初尝鱼水之欢的滋味儿,起先的痛感不适过后,竟隐隐有种说不出的逍魂感,从他们结合的地方,蔓延到身体的四肢百胲,她无意识的攀着他,忍不住躬起身子迎合他,一声声的呢喃着他的名字,带着you惑的缠绵,“尹简……尹简……”
似乎得到了鼓励,尹简律动的速度突然加快起来,他疯狂的索要着她,品尝着她的美好,在她体内纵横驰骋……
嫣红的处子血,滴落在床褥上,似天然朱笔,画成艳丽梅花,见证着她的纯洁……
情到深处,尹简愈来愈快,陡然一声低吼,一股热流喷进长歌体内,他带着她一起攀上了晴欲的巅峰……
他抱紧了她的头,重重的喘着粗气,愉悦餍足的亲吻着她的脸颊,低喃而道:“丫头,明日朕就为你正身,你嫁给朕,好不好?”
在高嘲的余韵中未曾缓过来的长歌,闻听一怔,脑子迟钝了半拍,“你……说什么?嫁给你?”
“是的,你愿意么?”尹简抬眸,晴欲未褪的重瞳,一瞬不瞬的锁着她,满目期待,“长歌,别让朕失望。”
长歌心尖狂跳,她缓缓阖上眼帘,睫毛颤抖不停,胸臆里似乎刹那间沉入了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他得了她的清白,为了责任,想收她入后宫为妃,可他不会懂她内心的挣扎。
不论为情,亦或是为仇,他与她,永远都不可能举案齐眉……
许久,她收拾好情绪,掀开眼眸,平静的与他对视,她吐字清晰的给出他答案,“我不愿意。”
“为什么!”尹简眉头骤蹙,眸中闪烁着不可思议与急切的狂乱,“长歌,你已经是朕的女人了,为何还要拒绝朕?难道你不想要名份么?”
“什么名份?小小妃嫔的头衔,我不稀罕。”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令长歌心头愈发苦涩,却只能恬淡的笑语,故作不在乎。
“那你稀罕什么?”尹简褐眸微眯,下颔紧绷起来,试探的语气,“你想做朕的皇后么?”
长歌沉默不语,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她知道她不够格,凭她伪造的出身,满朝文武没有人会同意尹简封她为后的,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尹简心中,她配不配做他的正宫娘娘。
是以,她想听听他的答案,他若给她后位,她不接受是她的原因;他若不给,正好让她彻底心死如灰。
见她如此,尹简忽而叹了口气,他从她身上翻下来,抱起她的头,让她枕在他臂弯里,他大掌摩挲着她的如缎黑发,轻声道:“长歌,朕不瞒你,皇后的位子,朕目前不能给任何一个人,大秦政局动荡不稳,今夜之险你也看到了,朕随时都可能殒命敌手,所以朕需要留着皇后位来制衡几方势力,宋齐两家,一文一武,乃朕左膀右臂,缺一不可,宋妃和齐妃也自然是朕笼络关系的利器,只要皇后位空悬,这两家就能保持平衡之态,殚精竭虑的效忠朕辅佐朕,倘若后位被任何一方,或者第三方得到,那么这个平衡关系就会打破,后果将会怎样,你应该想像得到。”
闻言,长歌心下了悟,但她默了一瞬,又忽然记起,“那沐妃呢?听说沐妃是宁谈宣的表妹,其父为户部侍郎沐长泽,你纳她为妃,难道也是出于政治手段么?”
“那是自然,在这个政局兵荒马乱的时候,朕不会平白为美色而纳妃。后宫里每个女人背后,都代表着一股势力,但沐妃不同,朕图得并非是沐长泽,表面上朕是为了灵儿,真正的目的是破坏太后与宁谈宣的关系,让他二人无法联手对付朕。”
“咦?这话怎么讲?”
“朕先前对你讲过,先帝驾崩后,按长幼之序,宁谈宣拥立四王爷尹珏为帝,而太后却以嫡出之名,欲挺其子六王爷尹璃上位,双方僵持不下时,朕趁机而入得了帝位,但这两方并未死心,太后总想与宁谈宣修好,拉拢宁谈宣为她卖命,于朕的利益来说,自然不能允许他们结盟,是以后来在听说灵儿喜欢宁谈宣,而宁谈宣与表妹沐静雪自幼指月复为婚后,朕便施了一计,以帮灵儿和讨太后之欢为名,指使灵儿请沐静雪入宫,然后让沐静雪出了点意外必须在宫中沐浴更衣,再然后……咳,朕‘无意’瞧到了沐静雪的身子,坏了沐静雪的名节,不得不纳她为妃,由此拆散了他们表兄妹。宁谈宣对朕怀恨在心,也自是迁怒到了太后和灵儿身上,于是他们的结盟,彻底崩盘,朕渔翁得利。”
听完这番解释,长歌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一边暗叹尹简心机深,一边又不免担忧,“那,那你把尹珏和尹璃收在身边多危险啊,万一他二人意图谋害你……”
“无妨,尹璃已被朕派往江南平乱,尹珏也于今夜派出京城追捕林枫等刺客,这一招釜底抽薪,足以牵制太后和宁谈宣,令他二人暂时谁也别想翻起什么大风浪,他们各自想拥立的人的性命,现今都捏在朕手里,谁还敢妄动?而太后娘家所掌的兵权,也落到了朕手中,这多加了一个尹灵儿,便将太后彻底牵制死了!”尹简侃侃而道,讳暗如深的眸子,绽出炯亮精锐的光芒。
长歌听得倒吸了口气,“尹灵儿怎么了?”
“你昏迷后,宁谈宣被林枫抓为人质,灵儿对宁谈宣情深一片,便用自己换宁谈宣安隅,被林枫一伙挟持出京了。”尹简道。
闻言,长歌瞳孔急剧收缩,她发出不可思议的惊呼,“你本来可以阻止尹灵儿的,但你故意让尹灵儿被抓走,为了抽宁谈宣的底火,为了夺太后的兵权,一箭双雕,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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