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箫月婉冷冷的拒绝,“我要带着我的孩子一起离开!”
说着,手中的利器已经因为她的无法克制而刺入了血肉中,鲜红温热的血夜顺着她白皙的美颈流下,凄美得就像在绽开的绝美之花。舒骺豞匫
可寒夜羽丝毫没有动容,在她惊恐的眼神中,缓缓的走上前,然后不动声色的将她手中的利器打落。
他的大手用力的扼住她纤细的手腕,随后解下脖间的领带,将她的手绑起来。
他不在乎她伤害自己,可是却害怕她会因为极端的反抗伤害到孩子。
如果那样的话,那么箫玉瑶就真的没救了。
“你们,带她进去!”对陆远航和他的手下吩咐道。
“寒夜羽,这也是你的孩子,你不能这么无情!”
当被人绑着进入手术室时,当她知道他们要将自己不足月的孩子从她身体中剥离的时候,箫月婉第一次声嘶力竭的呐喊。
“寒夜羽,我求你,求求你放了我!放了孩子!”
这是她最后的哀求!
为了孩子,她能放弃一切,包括她的自尊!
也不知道突然从哪里来的力气,箫月婉挣扎着逃离他们的控制,疾步冲上前卑微的跪在寒夜羽脚下,被领带绑住的双手奋力拽着他的裤腿,扬起虚弱、泪流满面的小脸,苦苦的哀求:“我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都答应!只求你……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箫月婉急迫的拼命点头,“我答应你,答应你把脐带血给箫玉瑶,我答应救她,可是……可是求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她的孩子不过才七个月,还很弱小,还没有看清楚这个世界,她不能让他就这样被伤害。
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能够保护,可现在才明白,她是多么的弱小,弱小到连自己都无法保护,还哪里有资格保护孩子?
所以她只能放下一切求他,求他放过她的孩子,求他不要伤害她的孩子。
看着这样的箫月婉,寒夜羽觉得根植于自己心口的那根针就像被人用力的刺入了一样,那种尖锐的疼痛让他感到窒息。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伤害到这个孩子。
可是……可是箫玉瑶没有办法再等了!
箫玉瑶是为了救他才会不断的在死亡边缘挣扎,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箫月婉!
所以,他们两个人都欠箫玉瑶的!
因此就算真的要用他们的孩子换箫玉瑶一命,他也认为是理所当然的。
想到这一层,便更是逼迫自己狠下心,低头对苦苦哀求着他的箫月婉道:“如果不是为了救玉瑶,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怀我的孩子?”
箫月婉一怔,双手的力道也不由的松了下来。
“拿来!”
伸手要过陆远航一直拿在手里的档案袋,从里面抽出一份文件拿出笔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再度看向绝望中的箫月婉。
冰冷的双眸中掠过嗜血的寒光,将那份签了他名字的离婚协议书无情的甩在她苍白月兑俗的小脸上,“按我说的生下孩子,我还你自由!”
她曾经以为,就算他爱的人是箫玉瑶,但自己在他心中还是有些那么一点点的分量,他内心的某个角落依然还是有她的位置。
更相信他之所以对她无情,是因为叶溪的死。
这她可以谅解,也没有怪他的意思。
所以无论他怎么对待她,她的心里也坚信他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
可是她却忘记了,他从来都不认可这个孩子,只因为她是孩子的母亲!
于他而言,这个孩子不过就是一个工具,一个可有可无的工具。
“带她进去!”
绝望到无力的箫月婉最终被带进了手术室,因为麻药的作用她的身体全然没有了知觉。
但依旧能清楚的感觉到冰冷的手术刀划过她肌肤的感觉,而无力抗争的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因不足月的孩子被剥离出她的身体。
她听到那位陈医生说:“快把脐带血送去楼上的手术室。”
然后她更再也没有了知觉。
“七月!七月!”
迷蒙中,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不断叫着她的名字。
箫月婉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了救命策稻草般,挣扎着睁开眼睛。
四周的环境依旧是她被绑进来的模样,所以她可以肯定,自己依旧在手术室中。
头顶有阴影罩下来,夏之烨穿着手术服安心的绽开笑容,回头对身后的人道:“大哥,七月醒了!”
按照约定好的,他赶到机场的时候,却不见箫月婉的身影。最后,他一直等到飞机起飞也未见她出现。
而此时,专程飞回国来接他们的卫凌天隐隐感到了危机。
于是动用身份冲进监控室调取录像,这才看到箫月婉被寒夜羽带走的事。
夏之烨本来是想直接冲去寒家要人的,可卫凌天在给医院打了个电话确认了下箫玉瑶的身体情况后,执意让他车到了医院。
“昏迷不醒的箫玉瑶要保命的话只能尽快接受手术,而且根据你告诉我的情况,我敢断定七月一定是被带到了医院。”
卫凌天的话犹在耳畔,让他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位大哥的判断分析能力。
因为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寒夜羽、医生、护士,所有人都涌向了楼上箫玉瑶的手术室。
而冰冷的手术床上,草草被缝合了刀口的箫月婉没有任何生机的躺在上面,眼角还挂着尚未干涸的泪水。
一向儒雅淡定的卫凌天看到这样一幕,那双刀锋一样锐利森寒的双眸定定看着摘下口罩转过身的陈医生,“看来这位医生是嫌命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