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定元气愤地喊道:“本门岂是你想留就留想走就走!无规矩不成方圆,李森,你当众自废武功,本长老同意你下山!而且会亲自护送你下山!”
“好!梁师弟,你终于硬气了一把!”齐满豪爽笑声传进庭院。接着,他声音一冷:“李诚,本长老要给掌门和所有死你手里人报仇!”
齐满脚下力蹬,身如离弦箭矢飞掠过两丈余虚空,长剑直指,刺向李诚前心。李诚桀桀冷笑着,脚步一滑,长剑似风疾扫向齐满咽喉。挥剑之际,李诚嘴上不屑地说道:“齐满,狂妄也要有狂妄资本,凭你这点本事,老夫可看不上眼!”
“哼,对付你这种魔头,老夫可不会因为以多欺少而担心坠了自己名声。”林凯长啸一声,长剑遥指,点中李诚长剑。
三道人影交错之间,金戈撞击声合成一曲令人陶醉音乐。
啊。啊。
接连几声惨叫,流畅运转七星夺天阵分奔离析,三名冲凌剑派弟子倒地上,其中一人动弹不得,已然气绝身亡,另两人地上翻滚,撕心裂肺疼痛折磨着他们。
丁宽脸上有一条寸长剑伤十分醒目,还有两名亲传弟子负伤也不重,仍有一战之力,至于后一人,伤势并不太重,但不幸被削去了右手拇指,握剑也握不稳了。
“田武,你扶王城乡、余崇到边上去。”丁宽紧紧盯着半身浴血李钊言,静静地指挥道。那断去右手拇指田武有些不情愿地架起负伤不轻王城乡和余崇,有些费力走到墙角根那儿,又想上前助阵,但微胖余崇拉住了他:“田武,不要命了!咱们力了,不是么?”
“师兄!”突然有人翻墙而入,不知道冲谁叫了一声师兄。
丁宽等人一喜,但下一幕令他们愣了当场。
来人一身棕衣,个头不高,脸也比较瘦,相貌一般般,却是谁也认识一个。此人乃李诚身边人,名唤金多印,说得好听,是李诚记名弟子,说得难听点,就是一可有可无小厮。
此人才现身,唤了一声师兄,同时挥剑杀了丁宽身边一名亲传弟子。
这是谁也没有料到!
丁宽和剩下亲传弟子汪小川只有眼巴巴看着金多印和李钊言汇到了一处。
“好,大印,咱们联手宰了丁宽和汪小川。”李钊言左手扣剑,右手食中双指并拢,胸前点数下,两处较大伤势立即减缓流血速度。
“好嘞!”金多印嘻嘻哈哈叫道,没等李钊言动作,他一蹦一跳犹如一头顽猴调皮地冲向丁宽和汪小川。
不多时,多冲凌剑派弟子涌进了这座平常时候不可能来院子。
“师伯,贾平勤突然对师兄弟动手,已被我等斩杀当场。”
“师父,李云出手杀死肖师弟,已让师兄弟们合攻而死。”
“师伯,您弟子王荣泰杀了两名内门弟子,被打成重伤,自杀而亡。”
“师叔,朱言兵下手杀死两名师弟,众人合围之下仍被其逃月兑,马师弟已率人去追。”
……
一瞬间,各种各样汇报声不绝于耳。
林凯也好,齐满也好,梁定元也好,李森也罢,都差点栽倒地,出乎了所有人预料,李诚竟各个长老身边埋下了这么多或重要或寻常钉子。
“噗啦!噗啦!”
趁齐满和林凯心神不稳,李诚潇洒挥剑,剑影如风如雨,击伤二人。正要出狠手把林凯三长老打成重伤之际,一声尖啸从远方而至。
那是一柄明亮如镜、银光灿灿宝剑!
当!
李诚忙不迭举剑一挡,那眼角频频跳动显示出他一点慌张。
“好个风铃!”林动风从高高墙后飞了上来,足尖看似轻巧地点了点高墙,身影却如强弩射出利箭呼啸而下,探手抓住弹飞远去宝剑。
甫一落地,林动风冷冷问:“当年白狼刺杀我,与你有什么关系?”
李诚面上依旧平静,内心有些惴惴不安。凭杀手本能,他感觉到一阵不祥,这林动风已有数年没听说他动手对敌,一身实力李诚看来完全是个谜,正是因此,打算抢下冲凌剑派李诚一直不敢有太过动作,怕就是计划不能顺利执行,甚至连刺杀林动风任务也是秘密布置上去。
不过,时至今日,局势如此,他也没什么好隐瞒了:“看来,这个小小问题困惑了林大庄主很久了!没错,任务是老夫发布,可惜,白狼那个家伙成事不足。”
“好,心中疑惑已解,你我生死一战,如何?”林动风运起穹苍诀,一阵阵强大气息如涟漪般轻轻向四周散去。
“林师兄,林动风年纪轻轻,功力与你相当了吧?”齐满老脸震惊问。
“看气势,比我还略高了一点点,别忘记云剑山庄穹苍诀可不是一般内功心法,当年云剑客程凤云凭它和云松剑法连败江湖三十七位高手。”林凯道。
说话功夫,一青一黑两道人影战于院落中央,人影飘忽,剑影重重,仿佛一头能把卷进去绿叶绞成粉碎机器。
“哈哈!”对付一个丁宽,李钊言游刃有余,几乎完虐对手。耳边有林动风声音传来,他也浑不意,对自家老爹本事十分有自信。此刻丁宽浑身是血,他已经记不清中了李钊言几剑,六剑?十剑?还是十三剑了?可是,他始终记得,他只打中李钊言五剑,心中惊叹,这小子何时有这么好能耐了?
“丁师兄!”那些赶来师兄弟们见到李钊言大发魔威,打得丁宽连招架之力也没了,立即怒气冲冲地上来帮忙。
“死!”金多印早早解决掉了仅余四成功力汪小川,守李钊言两人旁边,见到有人冲近,立刻挥剑打去。
叮叮当当!
墙外再次跃进数人,竟是和金多印一个阵营,立刻与十来位亲传弟子混斗到了一起。
“丁宽,死吧,下辈子别找我做对手,你还会惨败!”李钊言知道眼下不适合玩弄对手,见好即收好,免得事后受到老爹李诚责骂。
“李钊言!”一个不太熟悉、愤怒吼声由远及近,李钊言手忙脚乱地横剑一挡。
“是你,窦钉!”看清来人,李钊言轻蔑一笑,“你想当我对手么?毛头小子。”
“落井下石混蛋!看我剑!”窦钉愤然攻出长剑,若天上云朵招式不定,又如林间松林微风中无数“松针”飘来飞去,端是有板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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