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赐民女沫儿以钟离之姓.封一等郡主.享公主殊荣.钦此.”
“钟离沫叩谢皇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钟离沫规规矩矩的行了三拜九扣之礼.方才在婢女的搀扶下起身.盈盈一笑.一旁的婢女立即有眼力的将一锭金子悄悄的塞到宣旨公公的手里.
“郡主见外了.”公公讪笑着.收金子的手却沒有丝毫停顿.
“这深秋天寒.权当是沫儿给公公的喝茶钱.”虽是看不惯这种习气.却还是陪着笑容.钟离沫在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
“郡主知达理.仪态万千.又有本事.日后必定一帆风顺.到时候还要靠郡主提点着老奴.”公公用着尖细的声音奉承道.说罢还不露痕迹的往屋内瞧了瞧.看南枫逸不在之后才说.“淑贵妃娘娘可还在宫中等着郡主呢.郡主和老奴走一趟.”
“这???”钟离沫颦眉.南枫逸此时正在轩阁处理事情.自己若是贸然进宫.怕是不合礼数.
“郡主.别犹豫了.淑贵妃娘娘就是想和您叙叙家常.”公公见钟离沫有些犹豫.连忙劝道.开玩笑.自己要是不将钟离沫带进宫中.这项上人头怕是不保.
“那沫儿先去换身衣服.还请公公稍等片刻.”说着便将人请进了正厅.安顿好了.方才离开.
“乞儿.”钟离沫趁着自己换衣服沒人看着的时候悄悄潜进了苏乞儿的寝院.“此番进宫.感觉会出什么事情.若是南枫逸回來了.立刻让他跟进去.”
“明白了.”隔着一扇门.苏乞儿回应道.
还是无法原谅自己么.钟离沫苦笑一声.璃唐都成了那副样子.至今都不知如何和她开口.自己还有什么立场让她信自己.现在她肯帮自己.便已经是万幸了.想到此处.便也只得悄声离去.
“请坐.”淑妃笑着将钟离沫让进了凉亭.亲手为钟离沫斟了一杯果酒.“尝尝.这是本宫去年闲來无事亲自命人酿的果子酒.”御花园里开满了各色的菊花.甚是好看.
“多谢淑贵妃娘娘.”钟离沫盈盈一下.纤纤素手执起了酒杯.以袖掩面.微抿了一口方才笑道.“果真味道是极好的.素闻淑贵妃娘娘心灵手巧.善制佳酿.如今看來果然不错.”
“这孩子.嘴就是甜.”淑妃掩唇一笑.又将各类点心往钟离沫手边推了推.“本宫此次是为了谢过姑娘的救子之恩.若是沒有姑娘.淮儿他???”
“淑贵妃娘娘切勿伤心.十三皇子吉人自有天相.即便是沒有钟离沫.也会化险为夷.”看到淑妃泫然欲泣的模样.钟离沫有些心软.一个人无论再怎么狡诈.也是及其爱护自己的子女的.更何况听闻淑妃对南枫逸还有养育之恩.心下更是亲近了几分.
看钟离沫彬彬有礼的样子.淑妃开始有些怀疑自己应不应该这么做.可是.若是不按那人的意思去办.出事的便是自己了.当下一狠心.从袖中掏出了一个香囊.“你新封郡主.向來金银珠宝一类的也赏赐的不少.一般的东西怕是入不了你的眼.若是不嫌弃.这是本宫亲手绣的香囊.你就随身带着吧.”
“多谢淑贵妃娘娘.”钟离沫的眼神有些雀跃.那香囊极为素雅.纯白中透着一丝浅蓝.配上精致的绣工.甚是好看.“娘娘心灵手巧.沫儿自愧不如.”
“娘娘???”
淑妃正想说什么.却被急急忙忙跑來的侍女打断.微微有些愠怒.“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
“娘娘???”侍女伏在淑妃耳边说了些什么.淑妃微微有些犹豫.钟离沫放下手中的茶盏.笑道.“娘娘若是有事还是先去忙吧.改日沫儿在前來拜访.“
“也好.太后突然召见本宫.实在是???”淑妃有些不舍的拉着钟离沫的手.“如今你初入宫方便.就常來看看本宫.本宫一直希望有一个你这般乖巧的女儿.权当是当回家看看.”
“钟离沫谨记贵妃娘娘教导.”钟离沫有礼的起身福了福身子.目送淑妃离开.站起來的一瞬间感到略微的眩晕.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这些日子着实是散漫了些.怎么微微吹了一会风便有些吃不消了.想罢.便也起身准备离开.进宫前还紧张兮兮的.看來自己是想多了.
“沫儿姑娘.”南枫梓的声音蓦然从身后传來.钟离沫身形一顿.虽是心中不愿却也还是笑着装作以外的样子问了安.“沫儿见过四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怎么.沫儿也是前來赏菊.”南枫梓加快了步伐.不多时已经和钟离沫比肩而行.“每当这时节.御花园的菊花争相开放.倒是一点都不逊于春季.”
“为何御花园会种这么多的菊花.”钟离沫微微有些好奇.若是只为赏菊.专门设一个赏菊园便罢了.怎么着御花园里竟然全是菊花.
“说來惭愧.皇额娘最喜菊花.生辰又在秋季.父皇便命人在秋季将御花园种满菊花.权当做生辰之礼.”南枫梓微笑着解释.修长的手指微微扫开有些枯黄的枝桠.却看到扶着额头的钟离沫.“沫儿姑娘.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沒???”钟离沫勉强笑道.而额头上却已经泌出细细的薄汗.脸颊上浮现令人怜惜的红晕.身形微晃.像是快要倒下一般.
“沫儿.”不顾钟离沫的阻止.南枫梓已经将钟离沫揽入怀中.有力的手臂禁锢着女孩纤细的腰身.而此时此刻只觉得燥热难当钟离沫竟然觉得这个微凉的怀抱竟是如此的容易让人沉沦.
“沫儿.”南枫梓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轻轻的在钟离沫耳边响起.热气晕染开來.钟离沫略微有些不舒服的哼了一声.南枫梓按耐不住.径自衔住了钟离沫微薄的耳垂.轻轻啃咬.
“放开.放开我.”还残留着一丝理智的钟离沫微微抗拒到.只是身上竟是一丝力气都沒有.内力在体内涣散.竟是无法聚拢.
“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