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爱已成往事司徒琉月放下了一切纤细的手指带着冰冷的护甲胡乱抹去了脸上的泪痕曾经爱过还不如不爱
“如此最后皇上的最后一程由臣妾來送行臣妾的一桩心愿也算是了了”宽大的袖袍遮掩下沒有人能看到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上浮现出了怎样的沧桑不爱了还留你何用
“什么意思”不祥的预感浮现在心头司徒琉月此时此刻的反应太过于平静平静到让人觉得发指果不其然的脖子上的力道从新加重司徒琉月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南枫阙脸上无喜无悲双手机械的卡着南枫阙的脖子任凭男人怎么奋力挣扎都不放手你不爱我那么你去死
“皇后娘娘倒是好心情呵呵”许久不曾听见的邪魅的调笑声传來只听一个响指的声音宫殿之中顿时传來了清幽的香味淡淡的佛手香沁人心脾这是独孤灵和南枫阙最喜欢的香的味道
“啧父皇您还真是狼狈啊”好笑的看着已经马上要去见阎王的南枫阙和那龙榻前已经安全丧失了理智的司徒琉月张扬邪妄的笑容浮现在男人脸上让屋子中的两人心中皆是一惊
阳光细碎的洒在了男子洁白胜雪的三千发丝上淡淡的金光笼罩着身形高挑的男人一袭玄黑暗金蟒袍衬得男人精致如画的五官多了一丝深邃和威严在其中只是那灿若樱花的双唇微微勾起的弧度让人感到了危险的來临
“当”
清脆的声音响起几乎看不见的细小石子裹着内力毫不留情的打到了司徒琉月手上佩戴着的珊瑚手钏上让那名贵的饰物出现了一丝小小的裂缝同时也让司徒琉月被震得猛然缩回了手愤恨的看着來人“南枫逸你竟然还活着”
“逸儿???”好不容易得以喘息的南枫阙仔仔细细观察着如今的南枫逸那张美艳的如同女人的脸上的威武霸气沒有给人丝毫的女气反而是一种人中龙凤的感觉本已经传來了死讯的儿子现在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南枫阙只觉得心中感慨万千
“皇后娘娘不是真以为您派的那个毫无功力的刺客便能将本王置于死地父皇您也不觉得自从儿臣死后江南可是大有作为”狭长的鹰眸上挑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自信的笑意在南枫阙的眼中倒映南枫阙这才明白原來当初的死讯恐怕是南枫逸自己放出來的消息而就在这短短的几个月当中眼前的这个不知何时就成长起來的男人慢慢的布下了天罗地网而后在一网打尽眼神一阵迷茫南枫阙不由得想起这种瓮中捉鳖的法子是幼时的南枫逸跟着自己出去打猎时惯用的手法???
斜睨着已经毫无母仪天下之资的司徒琉月南枫逸一声怪笑“本王怕是來早了不然皇后娘娘若是得手了以后岂不是对本王更加有利”冰冷的笑意在唇角蔓延不理会南枫阙脸上的震惊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明明带笑却依旧传递的是一种骇人的寒意“十一年前的帐皇后娘娘想和本王如何清算呢”
不是母后不是儿臣只是针锋相对明争暗斗了十一年的敌人往日里的惺惺作态也好风流成性也罢都是为了如今这一刻的彻底复仇这一天不光只有南枫梓和司徒琉月两人等了很久了南枫逸也是日思夜想的熬过了十一年
“放肆”司徒琉月猛然回过神來自己绝对不能被南枫逸就这般牵着鼻子走看好南枫阙这边自己的儿子才能顺顺利利的夺得那金黄色的龙椅
“怎么单单是要算账就被皇后您说成了放肆那么您刚刚欲至当今圣上于死地又应如何告称”黑色缎面的靴子悄无声息的慢慢向龙塌之前挪动唇角微扬眼神温柔手心里却有着乳白色的雾气攒动声音不大甚至像极了轻声细语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威慑力
“你???你别过來”司徒琉月连忙站起身來想往后退几步可是自己站的地方已经是最后再无可退之处熟悉的轻笑声带着來自地狱的邀请清晰的传入司徒琉月的耳朵里让女子下意识的一脸惊恐的看向了南枫阙“皇上救救臣妾”
累了真的太累了苦苦支撑了几十年也许舍弃了这条性命才是真正的解月兑手足相残结发妻子相害骨肉算计纵然是一朝天子将天下收入囊中的男人毕竟也只是一个进入暮年的老人了再也不想去经历那些风雨了
看着南枫阙安静的闭着不再受任何干扰的平淡样子司徒琉月的心中第一次衍生出一种绝望之色当初南枫阙只在意独孤灵而不肯看自己一眼的时候自己都沒有这般绝望如今南枫阙彻底放手了面对别人的威胁自己下意识的还是去寻找那个男人的身影可是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乎自己了
“说不说”白色的雾缓缓的凝聚成了一个精致的圆球在南枫逸的手掌之中來回滚动宛若实物司徒琉月惊惧的缩了缩身子南枫逸却沒有给司徒琉月任何躲避的滋味漆黑的眸子略微下垂视线落在了司徒琉月的脖颈上这样白皙的脖子若是划上一刀会不会很好看
“本宫沒有什么好说的”慌张的辩驳南枫逸手中绝对不可能有自己当初害了独孤灵的证据眼前的男人多半也就是诈自己顺便扰乱前方南枫梓的心神而已对就是这样
“呵呵”嘲讽的笑声带着温热在耳畔响起南枫逸看着眼前惊慌躲闪却不想承认自己当年所犯下的他天作行之时一向善于控制自己心情的南枫逸顿时浑身上下充满了杀意“还不愿意说”
白色雾状的球体渐渐变大抵在了司徒琉月的小月复之上带着威胁的意味让女子不自觉的抖如筛糠本想好好清算这已经累积了十一年的旧账的南枫逸眯起危险的眸子正要动手却听门外想起了冷明向來沒有温度的僵硬声音
“九爷前方出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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