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玉抱起他,一个没忍住吧唧亲了上去。折曈一副不可置信如临大敌的模样在夙玉眼里那是越看越可爱,伸了头还想来一口,一双肉嘟嘟的小手啪的盖在她的脸上,“你恋童癖吧?本大人还真是可怜,居然第一个看的是你。你不在你的海神殿里蹲着跑我魔界来干什么?”
夙玉把他整个身子往上一颠,“呀,还不知是谁当初耍心眼让我许下个狗屁承诺。难道是我记错了?那成,你继续在那墨莲界中呆着。”说着就要把他甩进墨莲池中。折曈一吓,双手一攀,死死抱着她的脖子,脸红脖子粗:“就知道不能跟你这女人贫嘴。”
两人亦步亦趋往外走去,殿门外黑压压一片,有两道身影交织在空中,紫焰狐火冲天而起合并着黑色如藤蔓的鞭绳在空中幻化成一道道光束。
夙玉停在门内,仰头,从她这个角度正好一览底下的状况,“理由。”淡淡吐出两字,她笑的云淡风轻,抱着他身体的手却是一点点收紧。
折曈叹了口气,肉肉的小手抓了一簇她的发尾,暖糯的女乃声中是深沉的厚重:“既然已经出来何必再执着你的理由。夙玉,我说过万物终是有始有终的,天地两极之分五行八卦相抗,没有谁可以逃月兑宿命的束缚。你不是不死,而是没到死的时刻。我不死,那是我还有生存的必要。”
她低了头浅笑出声,空旷悲廖的仿佛如冰箭刺穿所有的防备。“折曈,我有没有说过我挺讨厌你的。”
小嘴一嘟,头一扬:“那是因为我有着智慧的头脑,你妒忌我。”
“比起西边的佛祖爷爷你更像佛。”她敲了一记他的额头,以泄气愤。
折曈两眼一瞪,夸张道:“你比那老头不知老了多少,还叫他爷爷,我看你干脆叫我太爷爷吧。”
殿门外,一袭墨色莲裙,背影坚挺孤傲,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架势拦在门外的女子,如一朵雪莲独绽崖边。夙玉以前就折曈开玩笑说丹珏这丫头看着就不像是墨莲妖,骨子的清高孤艳倒是更像昆仑山巅上的雪莲。
夙玉抱着他走出,那背影却是僵了僵,旋即转了头,脸上面无表情,双腿屈膝一弯,声音冷如冰鸷:“恭迎魔神大人出关。”
打斗声静止,半空中那两道身影像是被人斩断,干净利落分开,各自站在一方。
成凤脸色铁青,在看清阶上那位现在的模样,眼里立即燃气死灰复燃的希望,冷冷一笑,广袍往后一甩,质问八方:“魔神大人,你不会以现在的样子统领魔界吧?现在外头四界可是对我们魔界虎视眈眈,你现在连三层法力都不到怎么统领魔界躲避这个劫难?!”
随着成凤话音刚落,身后有一人站出来,大概是有着折曈这厮以往的影响力过大,那人说话的声音犹在打颤:“而且······四界的人都是魔神引来的······”
夙玉听着乐的慌:“你这魔神当的够威风的啊,这么明目张胆反你的人真够多的。”
怀里的人拱了拱,气哼哼:“魔神人人都能当吗?要是人人都能成神要神界干嘛?”
这两人在咬耳朵,底下的人见上边的人没反应一时半会也捉模不透那人在想什么。成凤黑着脸沉默着,后边被他收买的人也跟着沉默着。偌大一个场地,静的相当诡异。
夙玉从来没有抱过孩子,被折曈折腾两下子手臂一会就酸疼起来了,掐了掐他的小:“你倒是给句话啊,别顾着装深沉。”
折曈嘴角一抽:“你觉得我是在装深沉?”
夙玉好奇的将他望着。折曈咬牙切齿道:“你脑子进了东海的水了吧?没见着我现在连成凤一根羽毛都打不过啊?你让我怎么发话啊?老子扬声都吼不出去。”
夙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继续掐他:“那你的意思是让我来给你主持局面?可是我现在也是半吊子,咱俩加起来也就能拼他三根羽毛。”
他一听两眼一番就打算晕场,听的她再说:“我们不行,让狐狸来。他那狐狸火跟三昧真火可有的一拼。”折曈顺着她的视线往左角边望去,就见两个身穿黑色衮服的男人站在那,一个冷冽如霜,一个暖如和煦,简直是极端的对比。
夙玉清了清嗓子,一声吼叫差点让怀里的人再度想两眼一翻晕死过去。“狐狸,放火!抓住那个死凤凰。”
夜狐君拳头一捏,差点暴走,幸好风泠秀眼疾手快:“听她的,跟成凤实力相当的也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