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不是那个贱货先提出来,我一时半会还想不到那里呢。”
凌微攥拳朝窗台狠狠地击了一掌,极小声地骂了一句:“该死的女人!”
王恩龙敛起了怒色,有些怔忡地望着凌微,他不明白,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她为什么如此气愤,这,跟她有关吗?
凌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突然问:“王恩龙,你是在什么时候发现他俩私情的?又是怎么知道,慕白羽和戴玉在这里见面?”
环视了四周一眼,凌微想,若不是有人提醒,这个简陋隐蔽的所在,一般的人哪会找得到?
王恩龙猛地拧开盖子,举起矿泉水就往嘴里灌!
灌下大半瓶才喘出一口粗气,说:“要想人不知,除非人不为。一开始,我姐发现贱货总躲在角落里打电话,我姐,当时在重华酒店里收银。”
凌微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不知是什么意思。
“我姐跟我一说,我就注意上了。有一天晚上,我假装陪客人喝酒喝醉了,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贱人见我醉了,竟然当着我的面打电话。”
“听她在嗲声嗲气地跟人**,我当时气得就想抓把菜刀把她给宰了。”王恩龙将矿泉水往地上狠狠地一扔,“我忍了忍,抢过手机一看,密密麻麻的电话记录里全是同一个号码,这个号码我当然不陌生,不就是慕白羽的吗?”
“光凭这些电话号码,你就能确认你那个老婆偷情了?”
“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跑吗?”王恩龙不屑地抽了抽唇角,一抹痞子气在油得发亮的脸上闪烁,“那贱人,欠揍!狠狠地打她一顿,不就什么都招了?”
“她怎么说的?”
“那次,打断了她两根肋骨,躺在地上鬼哭狼嚎地叫,说她就是喜欢那个小白脸,就是要跟他在一起。”
“她这样说,岂不是将矛盾直接指向那个姓慕的?”凌微的心口,隐隐的有些疼,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肃穆。
戴玉的态度,有些出乎她的意料。正常情况下,处于这种窘境的女人,她只会否认而不会直面承认。
戴玉竟会在老公面前公然说她喜欢慕白羽!难不成,她还是坚贞不屈的**员啊?
假如戴玉真心喜欢慕白羽,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戴玉一定会首当其冲地保护慕白羽,将慕白羽从这件事情上摘清。
“贱货的话提醒了我,我当时就想去找那个姓慕的算账。”
“姓慕的又怎么说?”
王恩龙将五短的手指来回地掰个不停,说:“我姐把我劝住了。我姐说,捉奸要捉双,光凭那个女人的一面之词是无法让姓慕的承认的。”
凌微不得不承认,王恩龙的那个姐姐,比王恩龙老道。
“后来呢?”
“我姐让我忍住,并让我到北京去,和那个贱货不照面。当时,我准备在北京开个分店,两头跑呢。”
哼,欲擒故纵。
凌微冷哼着。
“两个多月后的一天,我姐打电话跟我说,那贱货在电话里跟姓慕的约时间,她要在第二天下午去潭城。贱货跟我姐说,她要去潭城接人。贱货的父母确实去外地旅游了,那几天也确实准备回家。”
“你姐还是个女福尔摩斯。”
凌微的话,半贬半褒。
王恩龙却全当是称赞了,他得意地说:“我姐在贱货的手机里装了一个最新款的窃听软件。”
凌微冷冷一笑,不作评价。
“我接到我姐的电话,马上买了当天的机票赶到潭城。在潭城住了一夜,第二天,我姐告诉我说,贱货出门了。晚上六点多,我估计贱货到地住下了,便给贱货打了个电话,故意问她住在什么地方,爸妈是几点的火车。”
“戴玉既然是背着老公去私会情人,想必不会告诉你她真实的住处吧?”
“我也这么想。当时还做了两手准备,我在北京出发的时候,同时让留在芝城的几个保镖赶到潭城去与我会合。我到潭城后,保镖们已先到,我便让保镖们在全城的大酒店与高档宾馆去寻找。谁知道,找到第二天下午也没找到。我当时还想,是不是我姐听错时间了?”
“你姐没听错时间,倒是你想错了。那两个背叛家庭伤害亲人的狗男女,竟然住在又偏僻又简陋的小招待所里!”
凌微忘情地骂了一句。
王恩龙有些纳罕地看了一眼勃然作色的凌微,继续往下说:“是啊,我真的没想到,像姓慕的那个挨千刀的人,那么有钱,竟然会放着高级酒店不住反而住进了这种既肮脏又小气的小宾馆。”
“因为他见不得阳光!”凌微冷冷地插了一句,又皱着眉头问:“那你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呢?”
“贱货告诉我的。”
“她亲口告诉你,她与情人幽会的具体地点?”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是,当时我故意用北京的那个手机给她打电话,顺便问她住在哪,贱货说住在潭城的林业招待所。贱货这么直白,倒让我不信了,以为贱货在骗我。让保镖去一查,果然在这里的总台找到了贱货登记的名字。”
凌微默然无语了。
她无法解释,戴玉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通知王恩龙到这里来捉奸吗?
联想起奸情被发现的那一刻,戴玉公然在王恩龙的面前承认她就是喜欢慕白;与慕白羽幽会被王恩龙一伙堵在这里的时候,她不求饶不解释,却提出让楚楚一起过来,四人面对。尤其是,戴玉竟然会告诉王恩龙,她下榻的地点!
这,所有的一切,都有违常规!凌微觉得,戴玉这么做,一定是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