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挨过打的人,会觉得挨打特别疼,会特别害怕挨打。
娇生富养的他也没有过人的意志力。
因此苗佳颖一劝他,他就找到了台阶,丢下句“有种你等着”的狠话,就扶着苗佳颖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大厅里传来一阵阵的掌声、欢呼声。
不过欢呼声过后,就有人对林重说:“你们还是赶紧走吧,浦发集团的少东家可不是好惹的!”
“是啊,是啊!他们搞房地产的黑着呢!”
保安也凑了过来,很佩服的对林重竖起大拇指:“哥们,做的漂亮!”然后压低声音说,“我们这后面有员工通道,你们从后面走,保证他们发现不了!”
林重没有说话,而是看向方敏甜,问道:“你觉得,咱们应该走吗?”
方敏甜不假思索道:“自古邪不胜正!我们是正义的,得到那么多人的支持,为什么要走?”
一个大美人说出这种热血到有些傻的话,效果却是出奇的好,围观的人纷纷鼓掌叫好,还有人声援他们,说怕什么,他们大庭广众之下能干什么?如果要打人,咱们人多,到时一定会帮你们的。
对此林重只是笑了笑。
他对方敏甜说:“如你所愿,咱们还是去听音乐会吧,毕竟机会难得!”
方敏甜“嗯”了声,用力的点头,不过却没有走,而是歪着头看向林重,眼睛一眨一眨的。
“呃……”林重沉吟。
“想到什么了吗?”方敏甜眨的很俏皮。
林重问:“眼睛不舒服是不是?我车上有眼药水,要不我先去给你拿来?”
方敏甜顿时无语,她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不能生气,要冷静,要冷静。然后才露出微笑对林重说:“难道……作为一名绅士,现在不应该伸出你的胳膊让我挽着吗?”
不知为什么,林重从方敏甜的笑容中感觉到了阵阵杀气,但愿……是错觉吧。他说:“我得纠正你,我是一名老师!并不是绅士,事实上咱们中国人讲究君子之风,而君子讲究男女有别,和欧洲的绅士……”
“现在……伸出胳膊……”方敏甜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偏偏还要露出微笑给四周围观的人看。
“好吧!”林重果断的伸出胳膊,心中再次感慨,和女人果然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四周的人自然而然的让出一个通道让二人先行通过,不时有男男女女发出赞叹的声音,都觉得这是一对金童玉女。
方敏甜问道:“感觉如何?”
林重个子比方敏甜高一些,视线正好落在方敏甜的头上,看着那头短发,他小声嘀咕着:“头发太短,我感觉就好像被一个男人挽着,好奇怪的感觉……”
话音刚落,林重就觉得腰间软肉被捏了一下。
方敏甜恶狠狠的说道:“你简直是自寻死路!”
两个人落座后没多久,灯光就暗了下来,然后聚光灯在舞台中央亮起,谢顶的久石让出现在那里,冲大家鞠躬。
简单的问好之后,他就坐在钢琴边弹奏了起来,先是《千与千寻》中的《幸福的味道》,以孤单的前奏开始,逐渐的进入了幸福的小浪漫,曲调舒缓,每一个音符却都好像敲击在人心中一般。
黑暗中,方敏甜只觉得自己脸蛋发烫,忍不住用手去模模,心想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就会去掐人呢……
而且,似乎情绪还变的很容易激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都是因为旁边这个男人吗?
她侧目看向林重,果然,还真的是有些小帅气呢!
一个半小时的音乐会很快就结束了,方敏甜几乎都是在胡思乱想中度过,林重却是觉得颇为享受。
他以前并没有听过久石让的钢琴曲,现在听后就觉得很是不错,而且让人觉得最佩服的是,久石让的钢琴曲并没有很炫、很华丽的地方,不像很多钢琴曲中总有疾风暴雨一般的节奏,演奏家和听众都要绷紧神经去听。
他的弹奏即便再快时,也不过相当于快走而已,而且大多数时间都是舒缓的,好像缓缓的在你面前打开一副风景画一般。
即便是钢琴只有三四级的人也能轻而易举的驾驭他的钢琴曲,这是很厉害的一件事,最简单的技巧,弹奏出如诗一般的画面。
方敏甜听完林重的点评后,满意的点头,看向林重,双目充满炙热,再次说道:“果然,咱们是同一种人!”
“呃!”林重再次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还没走出演奏厅,门口的保安就走了过来,对林重说:“二位,快点从后门走吧,他们来了好多人,都拿着刀棍呢,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林重无所谓的摆摆手,说:“我林重从来不走后门!”
说完再保安着急的目光中向大门口走去。
张睿坐在自己的阿斯顿马丁引擎盖上,若是被爱车人看到了,肯定会心疼死了,这样坐,引擎盖上的漆都会被裤子粗糙的纤维给磨损的。
苗佳颖温顺的如同一只刚出生的小狗一般,露出萌又软的大眼神,依偎在张睿身边,见方敏甜出来,冲方敏甜露出挑衅的目光,心中得意洋洋,她真的很想走到方敏甜面前说:“女人长得漂亮没用,关键是要会伺候男人!”
就在刚才,林重他们在听演唱会,苗佳颖却在阿斯顿马丁里面用嘴巴和舌头给张睿服务。
也正是因此,张睿确定了自己的小兄弟还有用,所以现在心情大号的坐在车引擎盖上。
在他身边还有三个打扮入时,和他年纪差不多的男孩,都是二十岁左右,且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在阿斯顿马丁旁边还停着三辆跑车,分别是911、兰博基尼和玛莎蒂尼。
再外面,有十几个拿着刀棍的男孩站在那里,他们都穿着迷彩服——不是农民工穿的那种——而是像美国海军陆战队穿的那种迷彩服。
林重在淘宝上看到过,像模像样的整下来,一套起码要五六千。
见林重出来,张睿猛地站起来,摘掉鼻梁上宽大的墨镜,拿出一支烟叼在嘴巴上,吊儿郎当的指着林重,喊道:“就是他,给我打,打死了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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