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养的日子其实很无聊,朝廷恢复了平静,皇帝每天都抽出时间去篱落殿和流云说一会儿话,源源不断的赏赐送到篱落殿,但凡有新鲜的玩意儿总是先送去篱落殿,谁能想得到不怒而威的皇帝会是个十足的女儿控,有了那么多皇子公主的翎帝,竟然会将一个十六岁的丫头宠得没边没际的。
宫里人都知道篱落殿的这位是怠慢不得的,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有哪里能让皇上对她比对亲生女儿更好,但是这确实是个不能得罪的主。
而这样的隆宠终于引来了某位公主的不满,听说那位十五岁的小公主本也是皇帝宠爱的,她只觉得这个出身卑微的女子抢走了本应属于她的隆宠,便娇纵闯进篱落殿,打伤了篱落殿的侍卫,只是她连流云的面都没见到,就被皇帝请去了御书房,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那位公主被封了永安公主,送去了北方邻国和亲。
打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来篱落殿挑衅,流云的日子自然是越过越舒坦,有皇帝和东方晔宠着,有皇后和宛容华护着,这位看似和皇家没有半点关系的郡主摇身一变竟是成了皇宫的第一人了。
朝廷平静下来的好处很多,对流云来说最重要的便是东方晔每日有更多的时间陪着她了,她的身体好了一些时候就开始不安分了,她总觉得打从自己重生之后就经常卧病在床,她总觉得这是一件特别晦气的事。
瑾涵三天两头往篱落殿跑,弄得三皇子跟怨夫似的跟进跟出,末了还幽幽地看流云两眼,颇有一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忧郁,让流云哭笑不得,不过三皇子耍宝归耍宝,她还是看得出来齐梓彦对瑾涵是真心的吗,而瑾涵的戒心也在他的不懈努力下渐渐消散了,她只希望齐梓彦能对瑾涵始终如一。
还有一个天天被东方靖看着的人便是菱婉,这位面冷心热的郡主只觉得无聊地要长草了,东方靖跟前跟后地提醒她这个不能碰那个不能吃,闹得她纳闷不已,到底谁才是大夫?
静养的日子波澜不惊,流云的心情一直很好,尤其是眼前这两对欢喜冤家几乎天天来篱落殿报道,最后东方晔终于怒了,命人把宫门一关,谁都不给进来,这才让他们夫妻俩终于有了单独相处的时间。
“这个时辰皇上该过来了吧?”流云抬眼看了看天,每日这个时候皇上都会过来同她说说话的。
“云儿……”东方晔长臂一伸,将她搂到怀里,埋入她的发间,哀怨得不得了,“你身边有越来越多的人宠你了,我越来越没地位了。”
“……”流云满脸黑线,这是东方晔这位冷面神会说的话么?
“以前你是我一个人的,可是现在皇上来跟我抢你,瑾涵和菱婉也占据了你许多心神,云儿,你还有多少心是在我身上的了……”闷闷的声音从流云的耳边传过来,让她微微心疼。
这段日子发生了太多事,他们都负荷了许多,如今也算是守得云开。
流云偏过头紧紧贴在东方晔的胸口,这个男人将她从复仇的地狱里拉了出来,给了她无止尽的宠溺,他是谁都无法取代的,对流云来说,东方晔是比她的性命更重要的人,即使是她的爹爹,也不及东方晔。
“晔,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只有在他身边,她才是真正的沐流云。
“真的么?”东方晔抬起头,视线扫过门外一抹黑影,低声问道,“比皇上还重要么?”
“是,你是沐流云心里最重要的人,比任何人都重要。”流云的回答很干脆利落,不带半分犹豫。
门外那人动了动,似是怒气冲冲地离开了,东方晔的唇边浮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哼,叫他跟他抢流云,气死他最好。
不过么……还有一个词叫做乐极生悲。
“阿晔,皇上都走了,你还要装可怜到什么时候?”怀里的小女人淡淡地问道。
“……”东方晔一僵,讪笑着低下头看向怀里的小女人,见她微微上挑的眉眼里闪着不悦,他连忙赔笑,“云儿说的什么话?”
“东方晔,你真是个心机鬼,连皇上都算计。”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流云总觉得自己身边的男人越发幼稚,皇上这样,东方晔也是这样,两人为了争宠可谓是斗智斗勇,不过这一回应该算是东方晔完胜。
“谁让他老是霸占着你,要不是你身体不好,我就带你回临阳。”东方晔耍起了无赖,他其实并不介意皇帝宠流云,但是这种宠溺也该适可而止吧,他绝对不能让皇帝在流云的地位超过他。
“那是我爹。”流云无奈地提醒他这个事实,就算不说皇上是他的主子,他也该顾忌那是他的岳父吧?
“你又没承认他。”东方晔哼哼,极为不屑地应道。
“……”流云无奈了,这事可以这样理解么?就算她不承认,那也是她的生父好不好?
“我们难得能有时间好好说话,就别谈皇上了。”男人吃起醋来比女人更可怕,还是各种乱吃飞醋。
流云无奈地点点头,但是当她点了头之后就后悔了,因为这个男人压根就不是想跟她好好说话,他一边说话,一边就伸进了她的里衣,对着她耸起的双峰微微一捏,她便倒抽一口冷气,这家伙根本就没考虑过她这是刚刚生产过的身体,敏感得无以复加,压根就受不住这样的诱惑。
“该死的,你碰哪里?”流云的声音破碎娇弱,还带着几许颤抖。
“碰我媳妇。”东方晔说得义正言辞,“为夫做柳下惠都做了那么久了,我问过御医了,御医说只要小心分寸……”
“东方晔!”他居然去问御医,他居然有脸去问这个问题,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啊!这要是被人知道了,指不定都会以为她沐流云是个ji渴的了。
“是,夫人别着急,为夫一定会好好伺候夫人的。”某人啃咬起了她的脖子,引得她娇喘连连。
“谁……谁跟你说这个……”敏感的身子在他的引诱下瘫软如泥,哪里还能说得出一句完整的话语,只觉得浑身烧起来似的难受,只能本能地贴紧他的身体。
“是,为夫错了,做事的时候要认真。”某人的话音刚落,身下的女子便瞪眉,只是张口要说的话却是被他吞了下去。
她想说的是这家伙哪里做了许久的柳下惠,明明前不久才折腾过她,不过她还来不及说出来,就已经失去了主动权,再然后她的身体已经先一步投降,完全没有反抗地任他予取予求。
一夜温存,连月亮都害羞地躲到云层后去了,徒留一室sheny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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