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清楚那雷修的来历,幽魂可是非常的清楚。
只是他有点纳闷,徐辰不是被他给关押在了密室中了吗?而且还有阵法困着,他怎么可能逃出来的?
但是这些疑问,不是他现在能弄明白的,黑袍老祖早就有命,遇到雷属性灵根的修士,不管他是何种的修为,必须当即斩杀,以绝后患,可是因为私人的原因,幽魂并没有如此的做,如果他此时说出来,这雷修是他带来的,黑袍老肯定会怪罪他,所以才表现的有些心神不宁。
不过所幸,对于自己刚才的说辞,黑袍老祖倒也没有质疑,幽魂很顺利的就躲了过去。
商讨继续的进行,虽然这些魔道中人的强者,全都听命于黑袍老祖,但是黑袍老祖并不是一个决断之人,关于众人的意见和想法,也是集思汇广。
……
“徐辰弟弟,你下一步打算去干什么?”
魔道境内的一处高山上,火凤,徐辰还有女人正站在上面分别。
通过这两天的相处,徐辰也知道了,风火之所以会救自己,完全是因为这个帮他疗伤的女人要求的,但是嗜魂宗的势力范围,已经近在眼前了,一旦和嗜魂宗的人接触,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完全不能预测。
甚至是爆发激烈的战斗都是可能的,为了安全起见,火凤只好在这里将徐辰放下,毕竟他们这个层次的战斗,只要波及到徐辰,徐辰就会殒命。
“还没想好,我现在突然觉得什么地方都不想去了。”
面对女人的询问,徐辰很是茫然的摇了摇头。
这几年的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本来徐辰是打算先找到大宝,然后就去找个僻静的地方,安心修炼,可是没想到,费劲了千辛万苦,大宝是找到了,但是才刚刚的相聚几天,就又分开了,而且这次分开的更加彻底,一点关于大宝的线索都没有。
“没地方去?那你先在这里等着怎么样?等处理完鹏王的事情,跟着我家公子一起回火云山吧?”
看着徐辰迷茫的眼神,女人兴奋的提议道。
“哎哎哎,干什么呢?你家公子我这还没飞升呢,打算移情别恋啊?”
对于女人的提议,徐辰还没回答,火凤就插嘴了,不屑的眼睛看着徐辰,充满了一股醋意。
“呵呵,不敢叨扰两位,这天大地大,我徐辰想要找个藏身地还是很简单的,还是就此别过吧。”
火凤不欢迎自己,徐辰也没有想去的打算,对于女人的提议也就婉言拒绝了,三人之间相互说了一些祝福的话之后,火凤就带着女人离开了这里。
……
“去哪里呢?”
看着火凤和女人已经不见了踪迹,徐辰的眼中再次浮现了迷茫之色。
三大势力,徐辰现在是没有一处想去的地方,魔道中人在寻找他,妖族的万兽山,也是因为九尾的事情,肯定不会放弃他。
现在想想,能去的地方,貌似只有正道的地盘了,可是这正道,却是让徐辰最伤心的地方。
正道的玄冥宗和驭兽门都是要通缉他的门派,而且,因为上次自己被幽魂带走,但是剑魔和圣姑没有一人帮忙,徐辰也对正道没有了归属感。
“算了,还是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再三的犹豫之后,徐辰发现这天地虽大,但是真的没有适合自己的地方,只能先下山再想了。
漫步在山林间,看着周围浓郁丛生的山林,徐辰觉的自己的心情有种从未有过的放松,主要是大宝的事情得到了肯定。
虽然大宝现在再次和自己分开了,可是有九尾在,大宝的安全还是可以肯定的,只要知道大宝现在安全,徐辰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呜……不要过来,求你了,不要吃我,呜……。”
吹着山间的轻风,突然一个低声哭泣的声音传进了自己的耳中,而且从这夹杂的声音里,徐辰甚至是还听到了野兽的低吼声。
脸色一变,没有任何的迟疑,徐辰直接在林间留下一道残影,直接飞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只身体健壮,四肢发达的丛林豹,在它的面前,是一位一身黑色褴褛衣衫的瘦弱身躯。
蓬乱的头发,挂满了杂草、泥土和树叶,就像是一个乞丐一般,但是能看出来,是个女人。
“呜……不要过来啊!”
从头发的缝隙中透出的眼神,看到那健壮的丛林豹在一点点的靠近自己,娇弱的身躯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吼!”
弱小身影害怕的样子,彻底的激发了丛林豹杀戮的血性,一声吼叫,丛林豹直接扑向了她。
“啊!”
看着丛林豹扑来的身影,女人一声惊恐,直接将脑袋埋在了双臂中。
嘭!
一声嘭响,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片刻之后,等到女人发现,那丛林豹并没有扑到自己的身上时,弱弱的抬起了脑袋。
“姑娘,你没事吧?”
入眼处,是一个身材高大男子,在他的脚下正躺着一只被扭断了脖子的丛林豹。
“姑娘起来吧,已经安全了。”
两眼呆呆的看着面前这位高大的男子伸来的右手,女人的身体一震,彻底的呆住了。
“姑娘,你……你是墨兰?”
四目相对,透过女人那杂乱的头发,当徐辰第三次出声的时候,直接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诧异。
怎么会是她?
……
“慢点吃,还有很多,别噎着了。”
山下的一处的小镇中,徐辰沉闷的看着,抛却了一切大家闺秀样子,甚至是脑袋都埋到了米饭中的墨兰,忍不住的摇了摇头。
两人的相遇就像是在昨天一般,这才过去了多久的时间,再相遇的时候,没想墨兰竟然已经沦落成了这番模样。
徐辰不知道,在墨兰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能看的出来,墨兰的家境一定发生了变化,因为她整个人都变了,见到自己之后,没有和自己说过一句话,甚至是双眼都不敢在自己的身上停留,完全是一副受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