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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展杨的叫声,马蹄踏着地面,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响声。
凌傲绝的人,来了!
早在多年前,凌傲绝就秘密训练了两支军队,凡是能进入这两支军队的,无一不是天赋秉义之人,而且还是经过凌傲绝亲自精挑细选,保证对他忠诚的将士,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和大将军开战,能给大将军致命一击,可如今为了倾一,他竟动用了其中的一队兵马。
大将军和太后派出的这些蛇类,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很强悍,但却根本不是凌傲绝秘密训练的铁骑军的对手,铁骑军一到位,立即出手,整个过程就如同狂风扫落叶般,那些暗杀凌傲绝的蛇类,顿时被杀的杀,抓的抓,清理了个彻底。
当展杨朝凌傲绝奔去时,凌傲绝终于支撑不住,巨大的身躯倒在地上,发出了“嘭——”的一声巨响。
“王——!”展杨大叫着朝凌傲绝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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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沉如墨,月色带着凄凉。
当君末黎赶到事发地点时,现场已经被处理干净,只有飘散在空中的血腥味,透露着方才这里发生了一场血战。
他站在原地,望着周围的一切,他从都城赶来此地时,并未在路上看到凌傲绝,或是凌傲绝身边的人。
那么,凌傲绝去哪儿了?
倾一现在,又在何处?
他想到倾一可能真的被蛊毒控制,对凌傲绝动了手,眸光就变得深邃了起来。
对于凌傲绝的过去,君末黎有所耳闻,若是倾一当真对凌傲绝动了手,那么按照凌傲绝的个性,凌傲绝会允许倾一存活在世上的几率不大于百分之一。
这世界上最疼痛的伤,不是伤口的有多重、流了多少血,而是被最信任、最在乎的人在胸口狠狠的捅上一刀!
君末黎闭上双眼,想到有可能发生的一切,微微扬起了嘴角,勾勒出了一抹冷漠至极的笑意,他留着倾一还大有用处呢,怎么舍得让她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凌傲绝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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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傲绝将刺杀他的人全部杀绝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大将军那里,大将军和太后都担心了起来,原本以为就算凌傲绝不死,也有机会让黛蜜出手,可没想到凌傲绝竟然还秘密的藏了一队兵马。
“小杂种没死,还下落不明,要是他的蜕皮之日一过,肯定会回来找我们算账,倒不如趁他现在重伤在身,我们先下手为强!”大将军站在太后的寝宫,斩钉截铁的说道。
太后原本还在害怕,听大将军这么一说,顿时也下了决心,“那么,哥哥这件事,就拜托给你了!”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先下手为强,兵马还未完全调集成功的时候,凌傲绝却突然毫发无损的回宫了,给了太后和大将军一个措手不及。
太后听到凌傲绝回宫,更是大叫,“不可能!”
她并不知道那晚的具体情况,但是在倾一将匕首捅进凌傲绝的心脏时,她就得到消息了,凌傲绝怎么可能会没事?
凌傲绝回来后,并没有去找太后和大将军的麻烦,而是留在了自己的寝宫内,谁也不见。
原本准备放手一搏的大将军,此时也犹豫了起来,不知凌傲绝是真的没事,还是受了伤在硬撑,但现在形势不明朗,他也只能按兵不动。
大将军在按兵不动的同时,也在想办法,测试凌傲绝是否是真的无碍。
黛蜜的耳朵被倾一咬掉了一只,而那几日,他还对外放出消息,说太后被人行刺,于是大将军想着,再次从如今下落不明的倾一身上下手。
凌傲绝确实身受重伤,原本蜕皮之日,元气就容易损伤,而昨日倾一在他心脏插的那一刀,虽然没有要了他的命,却也让他的元气损伤了三分之二,没有个几年甚至是十几年的时间根本无法恢复。
他现在完全靠体内的元丹在硬撑着,每日让展杨在在寝宫外守着,而他在寝宫内的一座密室中秘密的疗伤。
而倾一,此时就在他疗伤密室隔壁的一间密室内,他终究是没狠下心来,要了倾一的命,这么多年的感情,又怎么是说割舍就能割舍的下的?
他当年手刃皇弟,也是在他给了他一次机会后,他还不知悔改的情况下。
这日,他又在密室内疗了一整日的伤,刚收了功,出了密室,就见展杨站在他的房门,展杨不会不是展飞,从来不会随意的进入他的寝宫,若是不请自来,自然是有大事发生。
果不其然,展杨就和凌傲绝说了,大将军对外放出的消息。
大将军称,倾一是别国派来的细作,不但想刺杀太后,更是伤了黛蜜的耳朵,如今正畏罪潜逃,请旨让凌傲绝出面,处理此事;若是凌傲绝不出面,他就下令全面抓捕倾一,一旦抓到,立即斩首示众。
倾一是凌傲绝三岁就带回来的,是不是细作,不会有人比凌傲绝更清楚,大将军这么说,无疑是想逼凌傲绝出面。
一旦凌傲绝离开寝宫,那么,他身受重伤的事,定然就会被大将军察觉,到时候,大将军定然就会毫无顾虑的对他下手。
大将军并不知,因为他的这个决定,开始让凌傲绝怀疑倾一刺杀他的事。
这么多年了,他真的不愿意相信,倾一会为了那些表面的东西,会因为心里的小嫉妒,而对他这个养育了八年的大叔下手,她是那么依赖他,就算她偶尔有些小聪明,但这件事,还是奇怪。
凌傲绝前些时日没有细想,如今越想,越觉得倾一说出那些话的表情,不是很对劲。
这件事绝对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既然大将军想利用倾一,逼他出来,那他完全可以将计就计,看看究竟鹿死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