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伦有点不屑地撇了撇嘴,“路易斯男爵当然是一名贵族,不过是没落许久了的,他的家族在伦敦郊外或许有几块封地,几年前应该早就已经以低廉的价格卖出去了,这次听说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了一笔大财,当然是要好好炫耀一下了。”
林尘笑了笑没说话,接下来的事就是到达路易斯男爵的府上,不得不说,这座位于郊外的宅邸的确有点陈旧和破烂,虽然看得出这里的主人已经花费金钱进行过了一番修葺,但还是掩盖不住它曾经荒凉破旧的外表,看来路易斯男爵为了举办这次宴会,已经是迫不及待,等不到宅子被彻底翻新好了。
宴会上,路易斯男爵晃着酒杯,带着一脸地得意地笑容大声说道,“女士们,先生们,我想要告诉你们一件事,但是我想,你们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好奇的人们顿时都围了过来,路易斯男爵见听众足够多了,于是哗众取宠地讲述了起来,“各位,你们一定知道,距离巴黎大约两百公里的山脉里有一座银矿,那是我家族的产业。”
一个胖胖的贵族打断他的话道,“是啊,我们当然知道,那里嘛,冬天很冷,蚊虫多还经常下雨,而且听说矿石的产量也不怎么样嘛,是的,这个矿场是属于您的,但是您的哥哥却在城里拥有两家夜总会,每年带给他的收入,可要比您的矿场丰厚多了。”
一群人顿时都笑了起来,路易斯却一点也不着急,慢悠悠喝了口红酒,轻轻一笑,“马维尔先生,您说的一点也不错,当初我哥哥提出要拿那两家夜总会要和我交换,还好我没有答应他。”
那胖贵族摇了摇头,“那样不是您的哥哥疯了,就是您傻了,你们果然是一对真正的亲兄弟。”周围再次爆发出笑声,这次是哄堂大笑,就连最矜持的小姐也笑得前仰后合的。
胖贵族很享受这种感觉,不过觉得自己言辞有些过了,对着路易斯稍稍躬了,“请原谅,路易斯爵士,我无意冒犯,如果您不是主动要说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提及的。”
出乎众人的意料,路易斯脸上竟依然挂着笑容,连林尘都有点佩服此人的好脾气了,不过也许是发了这一笔大财给他带来的幸福感之多,足以冲散所有的不快。
等到周围安静了下来,路易斯才带着优雅的微笑说,“上帝老人家是不会抛弃任何一个信仰他的子民的,我深深相信这一点,所以我得到了上帝的保佑,诸位难道没有发现最近伦敦城里有许多神父吗,就在不久前,一群神父找到我,这群可敬可爱的神父们,和我洽谈了收购银矿的生意,就在几天前,来自梵蒂冈的神父们,他们要收购我矿场里的所有银矿。”
一个人说道,“那又怎么样呢,您就是想向我们宣布这件事情吗?一群神父买了您的矿石?带给了您一点微薄的收益?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炫耀的?”
“微薄的收益。”路易斯摇头笑道,“那些尊敬的神父们打算以每盎司00欧元的价格收购那些银矿,注意,我说的未经过提炼的粗矿石,很不可思议对吗?可是他们的确这么做了,这就是上帝给予我的恩赐。”
一些人瞪大眼睛愣住了,另外一部分人则表示不信,全场一片哗然,林尘也不禁微微一愣,每盎司00欧元,足足是市场价格的四倍!再算上未提炼的杂质成分,嗯,按照常理,这是的确不可能的事情。不过看样子,这个路易斯精神很正常,而且应该不会编造这样的谎言只想让大家羡慕他吧。
不然就是那些神父们疯了。
“不好意思,我要先告辞了。”林尘这时站起身,对着旁边的几人说道。
“您身体不舒服吗?”
“噢,那真是太糟糕了,您一个人来的吗,我让我的侍从送您回去。”
“要不要找个医生看看,我认识伦敦城里最好的医生。”
几个公子哥拼命地献殷勤,林尘没心情听这些,随便敷衍了几句后,便大步离开了宴会厅。背后路易斯还在大肆吹嘘着,不过却根本没有几个人相信他的话。
林尘上了车后,飞快地掏出电话:“老钟,通知幽鬼,把你们各自的手下召集起来,对,叫他们来伦敦,明天晚上,我要看到所有人到齐。”
说罢,林尘飞身化作一道蓝光,不多时便来到伦敦城外一片零星着几座小山包的丘陵地带,他落在一个山包上,释放出神念,很快就找到了几里之外路易斯家族的矿场。经过路易斯的那一番大肆宣扬,自然人人都知道了他家族矿场坐落何处。
这是一个不大的中型矿场,开设在一座矮小的山脚下,矿场内机械声轰鸣,工人们正在卖力劳作着。矿场内外每隔几米便布置有一名荷枪实弹的大汉,防范倒是意外严密。
林尘大概数了一下人数,居然发现足足有一百多名枪手,看来不光黑暗议会懂得利用凡人的力量,教廷的人也不是傻子。
林尘继续操纵神念向内探索,在矿场尽头一座三层建筑内,
很快找到了十几名神父,当中有两名主教和一位红衣主教,正是那天晚上他在圣保罗教堂遇到的。
那名红衣主教眉头忽然一皱,显然觉察到了什么。林尘旋即感觉一道圣洁的光芒忽然拔地而起,将自己的神念阻隔而开,他不敢再继续观测,连忙收了神念。
红衣主教,可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轻松对付地了的,倘若拼尽全力倒是可以一战,可这又是何必呢?林尘可不愿为了一些钱财连命也搭上,或者被一群宗教裁判所家伙拿着十字架满欧洲追杀。
大厅内,两名主教中的一人发觉红衣主教脸色有异,忙恭声问道,“红衣主教大人,发生什么事了吗?”
红衣主教皱眉道,“刚才我好像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力量,就在我们周围。”
其余人等脸色一变,两名主教各自起立,面朝两侧大门的方向,一班神父口中已是默默祈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