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望着那烈焰熊熊的场面微笑道,“不管是大还是小,总之是天主教的教堂就够了,上帝那个老家伙一向是人人平等的,不会因为地方小,他就光顾得少,您说呢?”
拉塔伊特呵呵笑了起来,“林,你真是我们圣战组织的好朋友,真主会保佑您的,如果您加入我们的组织,一定会得到许多人的拥戴的,光凭您对教廷的仇恨,他们就愿意为您付出生命。”
林尘笑了笑,这个大胡子每次见面都是这么一套说辞,自己才没功夫在这上面跟他废话呢,直奔主题道,“拉塔伊特先生,我向您购买的那些东西,您带来了吗?”
“当然,您要的东西,我永远都是第一时间发货。”拉塔伊特微笑着拍了拍手,六个蒙面大汉抬了三个沉重的铁箱子过来,打开箱盖,里面是一颗颗乌黑油亮的弹头。
“热辐射毒气弹,美国研发出最新型的生化武器,可是一个CIA的败类把这玩意儿的资料偷偷卖给我们了,一发的威力,足够杀死一座小型城市的人口,三发下去,整个巴黎市的人口也差不多了。“拉塔伊特模着胡子摇头笑道,”不过您为什么不直接购买一颗核弹头呢,这样要省事多了,而且造成的震撼效果更加惊人。”
林尘飞快闪过一丝笑容,“足够了,我们的目的只是杀光教廷的人,何必无缘无故在地球上开个大洞呢。”心里嘀咕道,这些中东的圣战狂热分子果然都是疯子,现在自己终于知道美国政府的日子有多么难过了。
核弹?有必要的时候,谁能保证自己就不会弄一颗呢,林尘忽然寻思,如果自己教唆圣战组织的人去向教廷投放一颗核弹,不知道神之眼的家伙们会不会把这事怪罪到自己头上来。
接着,林尘彬彬有礼地一笑,“那么,非常感谢您,钱我稍后就会打到您带我账户里去。”
拉塔伊特慷慨地说,“不,这些弹头全都是我送给您的,您和教廷作战,是顺从了真主的旨意,您是我们穆斯林的英雄,我们怎么能让您一个人孤军作战呢?”
林尘微微一笑,当下也没有推辞,拉塔伊特是中东一个大家族的长子,家里光油田就拥有十几处,钱多得花都花不完,这三枚弹头在国际上的价格也上了亿,但对人家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和这样的大土豪做朋友,总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拉塔伊特挥了挥手,命人把那些弹头装上车,然后对着林尘抱歉一笑,“林,虽然我很想留下来看看这场华丽的表演,可是家族里有一些重要的事需要我立刻回去,所以我的这些人手就全部叫给你使唤了,放心,他们会记录下整个过程,到时候我会一边喝着红酒,一边好好欣赏的。”说着,冲一个扛着摄像机的手下歪了歪脑袋。
送走了拉塔伊特,现场只剩下了五十多名圣战组织的成员,林尘打量着这些人,考虑着该如何好好利用他们,这些人的战斗力虽然不高,里面甚至还有女人和老人,可是他们有一个优点,就是不怕死,随时可以充当人肉炸弹,和敌人同归于尽,而且还是高高兴兴地去自爆,林尘喜欢这样的家伙。
这时钟国修走过来问道,“老大,那些村民要怎么处理,他们全都被我们用药物弄晕了过去,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
林尘随口道,“随便找个远一点的地方扔了,妈的,被拉塔伊特知道我们没有这些人,那个混蛋一定会亲自动手的,老子可不想再添杀孽了。”这时,他看到一个躺在地上被茅草掩盖起来的农妇,一个阴阴的主意忽然就在脑海里诞生了。
教廷大军的行进可谓是异常的不顺利,遭到一次袭击后,大军原地休整了一段时间,安葬了死去的同伴后,又开始向西进发了,但是还没过半天,前面的神父忽然踩到了被埋在路上的地雷阵,一大片人顿时就被炸飞了。
神职人员们耐下性子,又调整了一番,这次修卡雷斯派遣了一百名白衣主教飞在前方探路,但后面的道路上,遇到的炸弹开始大量增多了起来,花样也层出不穷,有的炸弹在他们走过之后,才砰地一声炸开,有的直接被安设在高高的山崖上,一声巨响过后,半座山峰就朝着他们崩塌了下来。
最令教廷头痛的是,路上偶尔还会藏着一个个古怪的陷阱,踩上去之后,人立马就像中了诅咒般,不然变得疯疯癫癫,不然全身麻木,更恐怖的是全身的肉一块块地烂掉,剥落,最后变成了一具血淋淋的骷髅,而他们的圣力竟然解除不了这种诅咒,甚至连几个白衣主教也不幸着道,他们强大的圣力完全没有任何作用,和那些神父一样,接二连三地死去了。
这简直就是通往一条地狱的道路,修卡雷斯已经下令改变了无数次行军的路线,可那些家伙总能赶在他们前头埋下炸弹或者布置好陷阱等着他们。几万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比几个人灵活,教廷大军根本就躲不开,只能闷着头不断承受被炸的命运。
令教廷众人愤怒的是,每次中招后他们都会派人在四周大肆搜索一遍,可是连根人毛也没有找到,那些混蛋一埋下炸弹之后,就立刻跑得远远的,或者钻进了某个山洞里,对于这些没有任何气息的凡人,凭肉眼根本难以找到。
这种情况下,没有人无法不提心吊胆,每一步都简直是如履薄冰,草丛里跳出一只兔子,也能让整支大军骚乱一阵。蒂莫西等一群苦修士暗暗摇头,世界上哪有如此丢脸的征讨,这哪里是征讨,简直就跟逃命差不多,而且让他们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上帝如果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感到羞耻的。
但有了迦兰丁的前车之鉴,苦修士们再也不敢随意乱动心神了,始终一路上默默念诵着圣经,对身周的一切,爆炸也好、死人也好全都不闻不看不想,将心神保持在一个最平静的状态,就像一汪平镜般的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