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兰铎眼中闪过一道阴狠的光,“是吗,既然这样。”他猛地转身,身周的黑光缭绕,背后那座十几米高的耶稣神像,从肩膀处向下裂开,轰然地倒塌了下来。
全场都发出了一声惊呼,那些红衣主教们全都惊恐地低下头祈祷了起来,耳旁传来缪兰铎的狂笑声,“上帝?上帝只是个没用的糟老头子,他的仆人全都死了,他还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快活呢,信奉他的人,全都是傻瓜,愚蠢至极的无能之辈,我诅咒他,我践踏他,如果有可能,我甚至会一剑刺穿那个老家伙的灵魂。”说完,狠狠一脚,把那颗硕大的神像头颅踩了个粉碎。
这番话对这些神职人员的冲击实在太大了,一些人直接就跪倒在了地上乞求上帝的宽恕,在许多人的心里,就算他们的耳朵听到了这些话,也是莫大的罪孽,赶紧拼命地一遍遍向主祷告赎罪,修卡雷斯和莱恩诺摇了摇头,也彻底绝望了,缪兰铎疯了,彻底的疯了,他们和一个疯子,是没有什么话好讲了。问题是,他们现在该怎么对付这个疯子。
而那三十名红衣主教里的个别人,神色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们的目光盯着那颗紫色的魔球,渐渐地被吸引住了,是的,一丝贪婪的微光从他们眼里流淌了出来,上帝可以作证,这的确是很强大的力量,如果我们也能拥有像这位骑士这么强大力量的话,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敌人了!
这些红衣主教大多数以前都是欧洲某些小国家、小城市教区里的白衣主教,外面那些偏远地区的神父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原本地位薄弱,结果这次集结来到梵蒂冈,苦修士们开放了圣脉,让他们的实力和地位一下子就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当然,这种提升是不均匀的,圣脉里涌出来的那些千年圣力,总不可能按照人头分配,谁吸收的多,谁的力量就提升地多,加上这些神职人员在广场上吸收圣力的时候,又遭到了林尘雇佣的几个杀手集团的骚扰,这就更造成了众人实力的参差不平,有些倒霉的家伙更是光顾着逃命,而没有吸收到多少的圣力,看着身旁以前跟他差不多的同伴,实力猛然比自己高出了一大截,地位也远居自己之上,心里顿时就不平衡起来,逐渐就转化成为了嫉妒。
所以这一部分比较弱势的神职人员,最先动了心,这又是一个提升实力的大好机会,他们倒也没有想这么快背叛上帝,只是担心,如果有人愿意接受这种力量,自己岂不是又要被别人抢先了。
而那些力量被提升地比较多的神职人员,某些人心里也开始微微泛起了波澜,他们已经体验过了一次瞬间获得强大力量的过程,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不用每天苦苦修行,力量一下子就入驻体内了,世上还有什么比这种感觉更爽的吗?这个世界上,力量至上才是真理,自己信仰上帝,不也是为了得到力量吗?如果得不到力量,再信仰上帝有什么用,就像教廷以前的那班人马,他们对上帝忠心不二,还不是落得一个粉身碎骨、尸骨无存的下场。
于是,第一个人站了起来,是一个实力比较强的红衣主教,缓缓起身,举起一只手,语气间显得有些停顿道,“我,愿意跟随您,骑士大人,只要您能给予我力量……呃,我的意思是,我们必须为了教皇和逝去的那些同伴报仇。”最后一句话,是他看到修卡雷斯和莱恩诺向他怒视而来的目光,浑身一个哆嗦,才连忙补充了一句。
缪兰铎的声音通过魔元发力震耳地扩散到了外面,广场上的那几千名修士当中顿时也是一阵骚乱,有一些人动心了,但是此刻也不敢站出来,生怕被周围的同伴当成异教徒招来围攻,但一个个的眼神里都露出了期盼的目光。
圣堂大殿内的那三十名红衣主教里,有七个都站了起来,飞快地溜到了缪兰铎的身后,有了依仗后,几人的脸色都轻松了下来,贪婪地盯住了那颗魔珠。
缪兰铎微微一笑,望着修卡雷斯和莱恩诺道,“那么二位的意思呢,作为朋友,我会额外赐予二位更加强大的力量,只要你们归顺于我。”
修卡雷斯愤怒地大骂了一句,“无耻的邪恶之徒,既然你的灵魂已经彻底堕落了,那么也就怪不得我了!”双臂一抬,两把灭魔枪散发出了耀眼的圣光,对准了缪兰铎。
而莱恩诺庄严地高呼了一声,“诸位,跟随我祈祷吧,以上帝的名义,惩戒这些堕落的罪人,阿门!”
“阿门!”余下的红衣主教全都愤怒地祈祷起来,一道粗大耀眼的光柱从他们身上升起,一圈圈强烈的圣光向四周扩散了出去。
莱恩诺离地三尺,漂浮起在了半空,大声诵祷道,“当我穿过死亡阴影的山谷,我将不惧怕邪恶,因为你与我同在……”他的身躯向后飘去,准备回到红衣主教的阵列中去,就在这时,虚空中伸出一把漆黑的十字剑,准确而又狠辣地刺穿了他的胸膛。
缪兰铎的身形在一缕缕黑色圣光中缓缓浮现,手握复仇之刃,轻轻念道,“你的杖,你的竿,都将给我慰藉,给我力量。”说完一抡长剑,莱恩诺的尸体带着一串鲜血被甩到了地上,滚了出去,留下了一道殷红的血迹。
“很可惜,现在我们证明了,他的力量,不足以保护你,穿过死亡阴影的山谷,你终将会被死亡吞噬。”缪兰铎轻轻扬起了嘴角,轰轰轰轰!却是一连串圣光弹,从背后轰在了他的身上,但还没有触碰到他的铠甲,就被一道黑色圣光拦截了下来。
缪兰铎慢慢转头看向了一脸惊愕的修卡雷斯,笑意更浓,“不必惊讶,我的朋友,你看,他能给你的力量,就是这么的微弱。”说完整个人瞬间闪至修卡雷斯的面前,反手一剑,一颗人头就带着一道血泉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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