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两个女儿都不让他省心,妹妹抢了姐姐老公,姐姐和别的男人上.床,一个比一个丢脸。爱睍莼璩
看着沈依诺一脸淡然地走过来,沈易伟心里的怒火蹭蹭上涨,这不个不知廉/耻的女儿,不仅跟别的男人鬼混,还弄得被人拍了照登报。
最让沈易伟生气的是,前不久他还问过她和楼厉凡之间的关系,那时候她是怎么说的?只是普通同学,他呸!什么普通同学可以上床!
他是她亲生父亲,她还要这么跟他藏着掖着,沈易伟越想越生气。
“啪——”沈依诺刚走进,沈易伟的巴掌甩在她脸上,顿时,沈依诺半边脸红肿起来辂。
沈依诺歪着头,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她模了模嘴角才意识到自己流了血。
欧天洛停好车走过来,就见沈依诺嘴角挂着血迹,脸上是红红的五指印,眉头拧成结,一手勾住沈依诺的肩膀,将她往怀里带了一步。
“你没事吧?”欧天洛有些心疼,拉着沈依诺的胳膊就要往楼上走,理都没理沈易伟孚。
“呵,沈依诺你真行,你真行哈!”沈易伟扯着沈依诺的手,反手一拧,恶狠狠地瞪她,双眼快要喷出火,他不屑地扫了欧天洛一眼,问他:“他是谁?你从哪勾.引来的野男人?”
欧天洛停下步子,皱着眉不悦的拨开沈易伟抓沈依诺的手,话里带着警告:“沈叔叔,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
沈易伟一肚子火,正有气没地方撒,欧天洛虽然称呼他一声“沈叔叔”,但言语神态间完全没有尊重他的意思,顿时,沈易伟一张脸拉的老长。
“我真后悔当初把你交给你.妈,看她把你教成什么样子,居然学会勾.引男人。”沈易伟揉了揉鼻子,恨恨地看着欧天洛和沈依诺,抬手又想打沈依诺一巴掌。
欧天洛半个身子挡在沈依诺身前,举手抓住欧天洛的胳膊,眼底闪过一丝愠怒。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妈?你有什么资格提起她!”沈依诺红着眼看沈易伟,全天下最没资格说她母亲不好的人就是沈易伟和郭艳梅。
“我没资格?”沈易伟想抽回自己的手,拽了两回欧天洛也没有松手的迹象,沈易伟最后使了吃女乃的力气才挣月兑开自己的手,身子晃了两下才站稳。
有欧天洛在,沈易伟讨不到半分便宜,他咬了咬牙,恨恨地看向沈依诺,厉声道:“我是你爸,我有什么不能说的?!”
“哟,您还知道自个儿的身份。”欧天洛嘴角一勾,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沈易伟,“当初不知道是谁在外面搞三搞四,还搞出来个抢姐姐老公的女儿。”
沈易伟顿时脸色黑了下来,牙被咬得咯吱咯吱响。
“奇了怪了,当爸爸的竟然一点都不护着自己女儿。”欧天洛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鼻息间冷冷一哼。
沈依诺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神情淡漠地说:“沈嘉心才是沈家的女儿。”
就像欧天洛说的那样,做父亲的人,哪有不疼自己女儿的呢?
沈嘉心抢了她的老公,沈易伟却出面让她离婚,那个时候她还躺在医院里,能照顾她的人只有唐默和楼厉凡。
沈依诺很清楚,在沈易伟和林霞离婚的那天,她就已经失去了父亲,而现在,她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沈易伟眉头紧皱,沈依诺话里的意思,他不是没听懂,而是觉得不服。
“沈依诺,就你做的这点破事,你让我拿什么去护着你?我这张老脸都被你丢光了。”
沈依诺垂下眸子,风吹过来,碎发扫在她红肿的半边脸上,麻麻痒痒的,她抬起手拨了拨。
“从妈和你离婚后,你管过我护过我吗?”
“照片上打了薄码,你不说没人知道是你女儿。”
“真觉得丢人,你可以像之前那样对我不理不睬,反正我习惯了没爸爸在身边。”
沈依诺的话,像是鞭子一样抽在沈易伟脸上,沈易伟脸色铁青,双手用力攥起来,咬着牙问她:“死丫头,你是想跟我断绝父女关系吗?”
“你们不是早就断绝父女关系了吗?”欧天洛挑了挑眉,嗤笑的盯着沈易伟。
沈依诺抬起头,黑眸像深潭一样不见底,眼神那么陌生,她声音清冷地说:“如果你打完了也骂够了,我就先上楼了,工作一天,我很累。”
沈易伟脸色惨白,气得转身就走,这样的女儿,他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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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厉凡接到林沐阳电.话的时候,楼一天正站在他面前,等着要接他回军区大院楼家老宅子。
“厉凡,有人挖你墙角。”林沐阳的轻笑声从听筒传来,他把欧天洛接走沈依诺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知道了。”楼厉凡双眉飞快的皱了一下,旋即又恢复了平静的神色。
林沐阳察觉到楼厉凡语气不同,单手环胸,懒懒地问他:“怎么?你说话不方便?”
楼厉凡看了眼楼一天,淡淡的说:“天叔来了。”
小的时候,楼厉凡最喜欢的人是楼一天,他常常跟在楼一天身后“天叔天叔”的叫他,楼一天负责教他跆拳道,偶尔也会带他去野外训练。
但自从那件事之后,楼厉凡只有在客气的情况下叫楼一天“天叔”,两人之间突然横亘出来的那堵墙,谁也打不破。
所以,楼厉凡有能力做主的时候,他便从军区老宅子里搬了出来。
而楼一天知道楼厉凡不想看到自己,尽量不再他面前出现,即便楼厉凡偶尔回一趟老宅子,楼一天也找理由避开。
但今天,楼厉凡没想到楼一天会来办公室接他。
“老爷子很生气。”楼一天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等楼厉凡打完电.话后,他很自然地跟在楼厉凡身后,两人一起往电梯走去。
“嗯。”楼厉凡显然不愿意多说话。
电梯里,楼一天一边注意着楼厉凡的脸色,一边说:“老爷子想见见那位小姐。”
楼厉凡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尽管他掩饰的很好,但楼一天还是注意到了。
“不可能。”楼厉凡仍然是淡淡的回答,语气却有些强硬。
楼一天笑了笑,抬头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漫不经心地说:“老爷子有办法见到的。”
心里一沉,楼厉凡斜着眼去看楼一天脸上的表情,却一无所获。
在楼厉凡印象里,楼镇海几乎是无所不能的,只要是他想知道的事情,他总会有办法知道。
只是,楼一天突然提起这件事,好像是有意告诉楼厉凡,好让他提前做出准备。
对于这一点,楼厉凡心里总有些别扭。
军区家属院里栽种了不少树,那些树被精心照顾成长,枝繁叶茂,即便是白天,从路上走过去也觉得天色暗下不少。
换作是平常人,看着大树高矮不一,形状各异,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但对于楼厉凡来说,他极其讨厌这些树,它们让他感觉到压抑,住在这里,就连空气都变得稀薄,每一口呼吸都要很用力才能透过气。
穿过两条又长又暗的走廊,便到了楼镇海的书房,整个老宅子里,楼厉凡最不喜欢的就是这里,大概因为这里树最多,他记忆中楼镇海的书房就连白天也要点着灯,不然一片昏暗。
按照规矩,楼厉凡需要在院子里等着。
楼一天快走了几步,撩开书房门上的帘子,进去后跟楼镇海说:“老爷子,厉凡来了。”
楼镇海正在看书,听到这话鼻子里哼了两声。
楼一天知道,老爷子这是故意让楼厉凡在外面等着,便退到一边不作声。
一整天,沈依诺没有跟楼厉凡联络过,所有消息全是通过林沐阳才知道的,楼厉凡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如果不去瞧瞧她,就安不下心。
“没事,我走了。”楼厉凡在外面站了有半个小时,屋里丁点动静都没有,他皱了下眉头,抬脚就要往回走。
屋里,楼镇海将书扣在桌子上,清咳了两声,这才开腔:“你要去哪儿?是那个女人那里吗?”
“哪个女人?”楼厉凡转过身站好,明知故问。
楼镇海冷哼一声,脸色阴沉下来,起身往门外走,楼一天察觉出他的想法,连忙小跑到门口,替他将帘子撩了起来。
楼镇海今年七十一岁,可他的模样看起来顶多六十岁,除了头发花白一些,身体健康,精神很好。
他一出门口,视线便落在楼厉凡身上,双眼不怒而威,说起话来也很有气势:“厉凡,你这是要跟我绕圈子吗?”
“不敢。”楼厉凡垂下头,样子看着很恭顺。
见他这幅模样,楼镇海气顺了些,语气缓和了下来:“说吧,到底怎么一回事。”
“我和女人上了床,就这么简单。”显然,楼厉凡不想透露太多,有关沈依诺的事情,他现在还不想对楼家任何一个人说。
“简单?”楼镇海笑出声,一双眸子冷冷地盯着楼厉凡,“你是什么样儿的人,我还不清楚吗?要不是动了真格,你会这么不小心被人拍到?”
楼家上下都知道楼镇海在乎楼家声誉,每个人都严以律己,所以一直以来外界对于楼家的评价都很好。
楼厉凡经常上报,但内容大多是正面消息,尽管这次报道内容已经很隐晦了,但楼镇海不想发生意外,将楼家牵涉进去。
更何况,照片上的男女的的确确是楼厉凡和一个陌生女人。
楼厉凡抿了下唇,一声不吭。
楼镇海是什么样的人?他就是一直老狐狸,眼珠一转,心里就生出一计,让人防不胜防。
楼厉凡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什么都不说。
在沈依诺还没确定要和他在一起之前,楼厉凡不想楼镇海知道沈依诺的存在,不然……
那个结果,是楼厉凡不想看到的。
楼镇海叫楼厉凡过来,本来是想罚他的,可瞧见他的模样后,楼镇海一阵恍惚,楼厉凡此刻就像他父亲楼承恩当年说要娶那个R国女子为妻时一样,一模一样的神态,一模一样的表情。
好一会儿,两人谁都没开口,院子里静悄悄的。
“厉凡,你年纪也不小了。”楼镇海最先打破沉默,前一阵子他就替他张罗不错的女子,只是楼厉凡一直找理由推月兑,但眼下这种情况,怕是不能再耽搁了。
楼厉凡急着回绝,嘴皮刚一动,就听楼镇海缓缓开口:“我知道你不愿应酬,别找那些个工作忙之类的理由。”
眸子紧了紧,楼厉凡眉毛挑高。
他相信,只要他答应楼镇海去相亲,那就等于他放弃了对婚姻的自主选择权,楼镇海绝对会不顾他的想法,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做他的妻子。
“我有喜欢的人了。”衡量再三,楼厉凡只能这么回答楼镇海。
身子一怔,楼镇海很快恢复平静,试探性地问他:“是和你一起登了报的那位小姐?”
楼厉凡低着头不说话,楼镇海也就明白了。
楼厉凡打小儿就是这几个孩子里较沉稳的一个,他要是没有十足把握,是绝对不会说的。
所以,现在楼厉凡没直接承认,那也就代表了他和那位小姐之间还有不稳定的因素。
想到这里,楼镇海的眸子亮了一些,紧接着问楼厉凡:“不知道那位小姐是哪家的姑娘?”
“我有分寸的。”楼厉凡不愿意说。
楼镇海板着脸,不悦地问:“怎么?我连问问的资格都没有吗?”
“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跟爷爷说的。”楼厉凡抬着头,眸子里的坚定无法动摇。
当年楼承恩也是这样的眼神,之后他和那R国女子连孩子都有了……
楼镇海心头一震,胸口一阵阵发闷,像是有什么堵住了似的,透不过气,他有一种直觉,楼厉凡口中的那个女人是绝不会被楼家接纳的。
“什么是时机成熟?”心神一阵阵恍惚,楼镇海下意识月兑口而出:“是等到你们孩子都有了,才算时机成熟吗?”
楼镇海太过于激动,身体晃了晃,守在一边的楼一天见状不妙,忙过来搀着他,右手拍着他的背,连声劝解:“老爷子,您消消气,医生前些日子还叮嘱过您不能生气。”
后半句话,楼一天是说给楼厉凡听的,他想提醒楼厉凡,老爷子心脏不好,有什么话好好说,别总惹老爷子生气难受。
楼厉凡既不反驳也不答话,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那里,让楼镇海看着就生气,他想着好好跟他说说,却没成想又闹得自己心里不舒服。
咳嗽了两声,楼镇海指着楼厉凡的鼻子,问他:“有分寸?报纸杂志上的内容你看过没有?那就是你的分寸?”
“今儿个你给我说清楚了,那位小姐到底是谁?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楼镇海是真的被楼厉凡气着了,刚说完话,胸口那种闷闷的感觉更加眼中,他连着大口喘了几回都没得到缓解,一张脸涨得通红。
“老爷子,您没事吧?可别吓我啊……”楼一天模着楼镇海的胸口,替他顺气,见他脸色涨红,意识到事情不对,连忙别过头跟楼厉凡说:“快去门房找李大海,让他请方医生过来一趟,要快。”
楼厉凡心里也清楚,自己把老爷子气得够呛,再加上楼镇海现在的模样的确骇人,他应了一声后急急往前院里跑。
人上了年纪,身体多多少少会有些小毛病,楼镇海也不例外。
前些日子,楼镇海嚷嚷着胸口憋得慌,楼一天请了方医生回来,才知道老爷子心脏不太好,需要好好养着,避免生气上火。
原本楼家上下就没人敢跟楼镇海对着干,唯一敢跟老爷子叫板的楼厉凡又不住在老院子里,所以这些日子里老爷子倒也没什么事。
谁料到,今儿个闹了这么大的事情出来,楼厉凡又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直接把楼镇海给气晕了。
楼镇海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把厉凡那小子带到院子里,我要执行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