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身体禁不住剧烈颤抖,自己的目标仿佛指日便可完成,怀上他的孩子,逃离他的身边,完成她的使命,到疯博士那里拿到解药,然后安安稳稳活一辈子,虽再见不到秦敬榕,但起码可以活着。
呵,懦弱的她。
只是她不明白,他何以亦会突然希望她为他生下子嗣?所以方才才会不强迫她喝下避.孕汤药。这一切是因为他有一点点喜欢她么?
怀中的女子颤抖的不能自已,秦敬榕眉心微蹙,“冷?”
紫嫣无法分辨此时心中感受,是狂喜,是吃惊,五味陈杂,点点头,“好冷。”
忽觉被他的手掌攥住了两只手,填到他的衣襟里,一股温热体息从手心涌遍全身,她的手正贴在他胸膛肌肤之上。只觉着手处凹凸不平,粗亘不已,难不成是
“脚也好冷,可以在你身上暖吗?”紫嫣轻轻的问。
“真把孤王当暖炉,点起火来了?”秦敬榕身体一绷,声线深沉,隐隐着蓬勃的情感,“孤王是男人。”
紫嫣一怔,谁也没说他是女人呀。她抬起脚撩起他裤管,随即将冰凉的两只脚底心放在他的小腿间取暖,只觉他腿上肌肤同样亦是横竖不一的凹痕,与胸口肌肤一致,像是一条条错节盘根的伤疤,有些年月的伤疤。
紫嫣心中揪起,猛地抬起头,在漆黑的夜里用柔情的眼望着他。
“你怕吗?”秦敬榕微微避开她错愕的视线,“孤王身上这些丑陋的印记。”
紫嫣久久的怔怔凝视着他,久久不回答,好像见到怪物被吓呆了一般。
秦敬榕薄唇抿紧,眼中最后一丝温煦泯灭,自小这身丑陋的疤痕便是他挥之不去的梦靥,遭人厌恶,多么平常的事。这女子毫不避讳的嫌弃,却独独如此深入心肠,教人心寒。
他缓缓松开抚在紫嫣后背的手,那份刚刚建立的信任顷刻间土崩瓦解。他身体向后撤,渐渐离开她。
忽一阵动静,踢腾着锦被,热源自四周裹来,那两只细瘦的手臂将他身体紧紧圈住,衣襟里一阵酥软湿濡,原是那小小的舌尖儿正自舌忝.舐着他胸膛的疤痕,恍若疗伤。
“我不怕。”紫嫣紧紧搂着他,用脸颊摩挲着他胸膛横贯颈项的疤痕,“爷很美,纵是爷身上这些疤痕,也很美。”
一股柔软自那被舌尖儿舌忝.舐的疤痕穿刺进心中,顷刻间,秦敬榕心底有一堵墙崩塌了一角,心底那个角落是从无人进去过的。这女子却以她的温柔刺进这个角落。眼眶酸涩的感觉自母妃死后,多久未曾有过了?
一双手臂隐隐收紧,仿佛要汲取紫嫣身体里的暖意,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今夜,给孤王,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