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霎时间教利刃割破,乍泄的肩头如雪般晶莹,刀尖逼着左胸肌肤切过,伤口犹如淘气孩童咧嘴发笑,正笑着便吐出鲜红的血液。
“混账!”秦子枫面色大动,错愕万分的瞪视着那清烈倔强的女子,她竟厌恶他到这般田地,“你究竟有多狠心,才能下得去手划伤自己!为何即便是作践自己,也不肯委身于本王?”
“这具淌血的身体,二爷可否还有兴趣?”快速流失的血液带来阵阵晕眩,紫嫣脚步有些飘虚。
秦子枫退了外袍,一面蛮横的揽过她,封为她止血,一面将衣袍揉作一团捂在她胸前伤口上。
“本王哪里比不上太子?他究竟哪里好,值得你这般为他守身如玉?”眸色如炬,妒忌之色呼之欲出。
“二爷没有比不上谁。只是紫嫣的良人非太子不可,这是紫嫣的命。紫嫣毁掉这幅身躯,仅希望二爷能够明白,女人所拥有的不仅仅是一具供男人取乐的肉tǐ!”
秦子枫很有些吃惊。难道女人不是男人泄欲的工具?偏偏这女子如此不同,“女人不是玩物,是什么?”
“女人是有血有肉有思想的活生生的人。”
紫嫣将捂在胸口那被血液浸作鲜红的月牙色衣袍递回给秦二爷,不卑不亢直视着他。见他面有恍惚之色,好似尚在咀嚼她的话语,她顿感气结,令这徘徊花丛的登徒子信服女人不是泄欲的工具可并非易事。
还好她的任务不是跟这厮滚床单,万幸,万幸!
“既然二爷无意饶过太子性命。紫嫣与二爷便无话可说。”施礼,笑意嫣然,“紫嫣告退。”
不待秦子枫应允,紫嫣已拾脚往外去。肩头一沉,一只温热手掌搭了上来,随之他的言语中有种她听不懂的孤单。
“看在今日是本王生辰的份上,你不能多留片刻么?”
原本庆生的宫宴,排排场场的能闹到后半夜去,天知道他怎会推掉一切宴会,独坐屋中静静等待她的到来,却万万到,她会送他一份名为‘不顺从’的贺礼。他那份素来将各人玩弄鼓掌的自负,轻而易举被她的人格与清高踩碎在脚下。
“二爷是在求紫嫣么?”紫嫣脚步一顿,眼中流光异彩,“要紫嫣多留片刻,倒不是不可。只是,但凡求人办事,怎么讲都应拿出诚意。”
秦子枫眼眯一线,戒备道:“怎么样才算有诚意?”
“容紫嫣前去瑶台院探看太子榕。”紫嫣开门见山道。
皇帝将斩首太子一事全全委任给二皇子执行,此时瑶台院被秦子枫的人团团围住,没有秦子枫的口谕,任何人不得探望太子。
“你令本王刮目相看。”秦子枫轻笑,“陪本王片刻,换得与心上人相聚。你倒很会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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