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疼吗?
闻儿咬着下唇,神色复杂的瞅了穆白一眼,转身揭开帘子走进萧芸儿屋中。穆白心意已决,就算她劝阻估计也没什么用,再自私一些的说,小姐在她心里自然是最重要的,若穆白能护小姐周全,很多事,她分明知道,却也不会说出口。
穆白大概并不知道,前两天他修炼时压低的嘶吼和粗重的喘息声,夜深人静,她在小姐屋中,听得一清二楚……
屋里称得上一穷二白,灶台上已经落下一层厚重的尘土,隐隐有一股腐味,缺了一条腿的桌子靠在土墙上,也不到修修还能用不,闻儿虽然已经住进来好几日,却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屋子唯一值钱的大概就是那床新被褥,那还是闻儿他们逃出萧府租了这里后,用三人身上仅剩的银子添置的。
本以为萧府戏子们住的地方已经够糟糕,出来才知道自己想得太过简单,这种屋子,以前小姐只怕看都不会看一眼,现在却要住在里面。
闻儿洗过手,扯过一条板凳放在床榻头,随意用帕子擦了擦,手撑着腰慢慢坐下。
“唉,老了,才洗了几天衣服就受不住,小姐呀,您要是再不好,闻儿可要先累趴下了。”
她捏着拳锤了锤腰侧,取过一旁的水杯细细给萧芸儿润唇,喂水,又搅干净手帕替萧芸儿一点点擦脸。
“小姐,你听隔壁的声音,像不像野兽的嘶吼,那个叫穆白的男子一定是仰慕小姐,要不何必为小姐做到这般地步,闻儿知道的不多,却也晓得久病床前无孝子,这么好的男人,小姐要再不起来可就错过了。”
萧芸儿身侧,一根手指轻轻动弹了下。
“小姐!”闻儿眨了眨眼,一把攥住萧芸儿的手,惊异的叫道,“您听得到闻儿声音?”
萧芸儿的呼吸重了些,手指勾起,似乎想要挣月兑出闻儿的掌心,闻儿连忙松开,只见一眨眼,一柄瞧着很是眼熟却又有些陌生的粉色软剑出现在萧芸儿手中,剑身上隐隐浮现出一串玄奥复杂的花纹,剑的颜色也比先前更显得妖艳了些。
宝剑一出,闻儿登时觉得呼吸困难,下意识的起身向后退让几步,避开锋芒。
“原来是这样!我终于懂了!”
萧芸儿喃喃的低声道,“丹有丹道,剑亦有剑道,剑与丹的本源无甚差别,我既然珍视每一颗丹药,赋予他们独一无二的生命力,又怎能认为剑只是一件器物而已!”
似梦似梦中,玉指沿着宝剑轻柔抚模,像在留恋着爱人柔滑的肌肤,一丝奇妙的感觉从冰冷的剑身流入萧芸儿的身体,温暖而柔和,一圈浅浅的粉色光泽萦绕着手指,将她与剑紧密的连接在一起。
萧芸儿隐约有种感觉,只要她屈指一动,那柄剑就会刺向她想到的任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