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延一双黑眸深沉幽暗,难以置信地紧盯着她怪异的手掌,似乎,她的能力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这究竟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我们走。”上官素倾神色微凝,扶住男人迅速撤离了燕子楼。
红鸾怔愣在原地,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彼时的楚凛也步出了后院,双手捧着素殇花,眸光悠远,陷入深思。
素殇花吸食了女子的血,竟然濒临枯萎的绝境,这一切的一切都太过诡异、匪夷所思。
一路撤离燕子楼,天已擦黑,街道上寥寥无人。
两人来到一间医馆,年老的大夫替苏慕延简单做了包扎,忍不住叹道,“伤的这么深,差一点就波及经脉,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屋子里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上官素倾静静地坐在一边等候,紧凝着他手臂上的那个血洞,一颗心纷乱如麻,似乎男人的伤连带着刻在了她身上那般难受。
然而自始至终,他连着眉梢也没皱一下。
大夫忙完一切,默默地退了出去,“为伤势完好起见,两位可以在此修养一晚。”
干净舒适的屋子里,一豆昏暗的烛火轻轻摇曳,衬得男人一张风华若妖的脸容若明若暗,依稀可看见他一丝倦怠浮面上。
上官素倾端起一杯温热的茶盏,脚步轻移过去,“苏慕延,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明知道,自己拥有特殊的狼女体制,挨上那一剑,根本不会出任何事情,顶多痛上一阵。
苏慕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低沉的嗓音耐人寻味,“赤炎狼,你曾经不是说过,这辈子最怕痛吗?”他言简意赅地说清原因,看似没有任何说服力的措辞。
这一刻,上官素倾的心被深深地震慑住了,或许是沉浸在了他绝美的笑颜中,又或许沦陷在他看似轻飘的话语,自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在意她痛不痛、累不累,甚至是一个怜惜的眼神也吝啬表达。
“告诉本王,你故意输掉赌局,究竟所为何事?”苏慕延一句质问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燕子楼暗藏玄机,一直以来是朝廷的内患。
上官素倾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将白瓷药瓶递给男人,而此刻的她被雪域散反噬的五脏六腑都在颤抖,依旧强忍着不肯表现出来。
苏慕延没有接,一双深沉的眸子冷盯着断掉手掌的那一只手臂,“赤炎狼,本王同你说过什么?你的身体,不仅仅是属于你一个人的。”
上官素倾无视他的责备,将药瓶硬塞到他手里,“这是雪域散,听说能够治愈咳血病,以此换我身体里蛊毒的解药,很划算不是吗?”
“而且,我现在断了一只手,跟废人没什么区别,根本不能为你所用。”
她例行公事的口吻,跟男人谈判。实则,她在心底问自己,即便知道换不回解药,她依旧不会改变今日的计划。
苏慕延眸中渐渐聚集一抹愠怒,手高高扬起,将药瓶毫不留情地砸入血盆子里,顿时白色的药粉四散,融入血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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